德拉科主動發起的冷戰持續了好幾天,也沒見到格蘭傑主動道歉,他從氣得快魂魄出竅,到逐漸冷靜,隻花了不到兩天,比三年級被她揍了一拳花的一個月少多了。
他進步了。
不,該死的,他是習慣了!
德拉科怒氣再次上頭,不爽地看着對面長桌的三人組。
一隻棕褐色的貓頭鷹從大禮堂的天窗飛向了波特,後者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這隻貓頭鷹不是白的,波特那麼高興肯定有鬼。
隻見波特從那隻貓頭鷹腳上取下一張字條,而格蘭傑親密地靠在他肩膀上低頭閱讀,波特也毫不介意地分享給她看,兩個人該死的貼在了一起。
德拉科看到他們那樣兒就來氣。
大庭廣衆!不知廉恥!
他看了看黃鼠狼。後者居然沒什麼反應,還在大吃大嚼。
???他不是一直暗戀格蘭傑的嗎?
還有她究竟知道不知道男女有别??還是說他們倆……!
德拉科不喜歡這個猜測,叉子在盤子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小龍?”潘西關切地看過來。
德拉科學乖了,迅速低頭,但潘西已經發現了他剛才看的方向。事實上,德拉科在大禮堂看的方向很少,根本不難推斷。
潘西看向格蘭芬多三人組,就看到格蘭傑小聲和波特說了什麼,遞給他一隻羽毛筆,波特快速在紙條背面寫了什麼,讓那隻貓頭鷹帶走了。
“他們又在密謀什麼?”潘西懷疑地說道。
德拉科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随即又很生氣,那麼明目張膽的奸情,八卦的潘西居然沒注意?難道格蘭傑和疤頭那麼親密已經是衆所周知、習以為常的事情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是,他肯定第一個知道,男朋友不可能不來接禁閉結束的女朋友,哪怕是遲鈍到家的疤頭。
而且,德拉科憤恨地戳着沙拉,她明明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她在圖書館偷走他魔杖的時候,可是很期待他吻她呢。
這個三心二意、玩弄感情、不知羞恥的女人!
德拉科委屈,德拉科生氣。
不過他很快就得到了安慰,幫他報複的人竟然是海格。
是的,海格這個野蠻人又回來了。偏心的鄧布利多!
德拉科冷眼瞧着女孩子們都圍到了海格抓來的獨角獸幼崽旁,而波特還逗留在栅欄邊,低頭想着心事,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
他一定是在擔心第二場比賽。德拉科幸災樂禍地想道,波特輸定了。
海格走向波特,笨拙地安慰了什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者一個踉跄,差點被拍到地裡。
德拉科差點笑出聲,不,他已經笑了出來。
不是喜歡讓人靠肩膀嗎,這下靠個夠!
救世主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但沒過來找茬,扭頭和海格去看獨角獸幼崽了。
德拉科開心,德拉科滿意。
就連格蘭傑在禁閉制作魔藥時頻繁走神,他也大度地原諒了。
不過德拉科還是好奇地撇了眼她雜亂的筆記,她之前總藏着掖着,這次估計是忘了。
上面寫着:氧氣瓶…水螈…阿尼馬格斯…
啥玩意?
“你在偷看什麼!”他還沒看完,格蘭傑“啪”地合起筆記本,兇巴巴地呵斥道。
這就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在她扇了他一巴掌後??
德拉科氣憤極了,但奇迹般地冷靜下來。
“格蘭傑,想不想知道第二場比賽是什麼?”他問道,并且打定主意,一定要她主動服軟,道歉個十幾遍也不告訴她。
但是格蘭傑居然瞪了他一眼,得意地宣布:“我早知道了,笨蛋。”
德拉科愣了,又快速恢複表情:“是嗎?那我打賭你不知道怎麼通過吧。”
格蘭傑的表情給了他滿意的答案。
德拉科笑了:“我知道。”其實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是在黑湖裡,然後勇士們要去湖底下找個什麼寶貝。非常無聊的尋寶遊戲,父親都告訴他了。
“你知道?”格蘭傑狐疑地打量他。
德拉科在背後捏緊了拳頭,格蘭傑的眼神像看到老鼠的貓頭鷹一樣緊緊盯在他臉上,不放過蛛絲馬迹。
他感覺心髒怦怦跳,這麼大聲她不會聽見吧。梅林,他的左臉有一個地方也癢了起來,真是奇癢無比,好想抓。她能不能不要看那麼仔細,他對她的注視過敏。
德拉科屏住呼吸,手指陷入了掌心,努力裝出一副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樣子:“沒錯。”
她結束觀察,笑了:“不,你不知道。”
“我知道,是黑湖。”該死,他嘴快了。
不過德拉科如釋重負,趕緊抓起癢來,終于舒服了。
這個可怕的女巫一定會無聲的瘙癢咒。
可怕的女巫沒有放過他,一反常态地熱情起來,還稱呼他的名字:“德拉科,你還知道什麼?你知道怎麼在黑湖底下待那麼久嗎?”
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喊他馬爾福的感覺真是詭異,又讓人得意。
但是他還保持着理智,他們的冷戰還沒結束呢。
于是他控制自己不要彎起嘴角,低頭攪拌坩埚,隻給她留下一個冷酷的側臉。
格蘭傑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你想要什麼交換,馬爾福。”
這個善變的女人。
德拉科想了好多,最後決定大發慈悲:“我要麻瓜的糖果,最貴的那種。”
格蘭傑錯愕地看着他,緊接着皺起眉來,嘴裡即将罵出他相信是“幼稚”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