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他的呼噜聲中漸漸睡着,直到噩夢将他驚醒,他夢見了自己對裁判們說他無法完成比賽,所有人都露出嘲諷的笑聲,而他的朋友們也沮喪個地看着他,眼神裡充滿了失望。
他猛地站了起來,克魯克山飛了出去。
“老天,對不起!”哈利趕緊道歉,但它沒有接受,氣呼呼地哈了他一口跑開了。
哈利更内疚了,低頭拍了拍袍子上的貓毛。
嗯?他舉起了一根金色的毛。
這好像不是克魯克山的毛色,這是人的頭發,還是短發。
但哈利懶得去想克魯克山交了什麼朋友,他實在太擔心比賽了,待在休息室隻會睡着,還不如去圖書館。
他立刻回寝室拿走了隐形衣。
…………
城堡的另一邊,德拉科結束禁閉遊蕩在漆黑的走廊裡。
可惡的格蘭傑一定在耍他,想讓他白白給斯内普打下手,要不是她要給比賽做準備,他還不知道禁閉已經結束了!
不過她要給比賽做什麼準備?她又不是勇士,比賽後台又不需要學生去當家養小精靈,更不可能當裁判助手。
德拉科停下了腳步,被内心的猜測震驚不已。
她他媽的不會是波特的寶貝吧!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誰說寶貝不能是個人呢,而且他們倆天天黏在一起,隻有瞎子才看不出奸情!
德拉科隻覺得一股無名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但是他拒絕深想其中的原因,隻開導自己不過是因為沒有成為勇士才那麼生氣。
明明他也投票了,為什麼火焰杯選擇了疤頭?鄧布利多一定給他開了後門。
德拉科罵罵咧咧地徘徊着,三過家門而不入。
格蘭傑現在一定開心死了。聖誕舞會都不夠她出風頭的,不僅是争霸賽勇士的舞伴,還奪走了馬爾福的初吻。
等等!
德拉科停了下來,這也是她的初吻吧!到底是不是!還是說疤頭已經親過了!
這個想法讓德拉科暴跳如雷。他那天用複方湯劑假扮成了救世主,她以為自己親的可不是他,她後面可主動了!
奇恥大辱!豈有此理!不可原諒!
他氣沖沖地跑回寝室,把藏在床底下的糖果禮盒全掏出來扔進了公共休息室的壁爐裡。
“我還以為你已經把那些‘垃圾’扔了。”布雷斯調侃,“是送禮物的那位小姐惹你生氣了嗎?”
德拉科不想說話,倒進被窩裡把頭蒙了起來。
“嘿!西奧!”布雷斯隔着德拉科的床沖靠牆處喊道,“我們來打賭是誰吧,我賭一篇魔藥課論文。”
諾特躺在床上看書,對他們的打攪有些不滿:“沒什麼好猜的,能讓德拉科那麼生氣的隻有格蘭芬多那三人。”
德拉科吓得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梅林!不可能是格蘭傑,雖然她也挺漂亮,但就是個無趣的書呆子。”布雷斯愣了一下,還是反駁道,“她不像是會送這樣禮物的人。”
西奧多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繼續看書去了。
布雷斯也不介意:“你們可能不知道,韋斯萊雙胞胎開了關于這個的堵局,我們院都猜測是個格蘭芬多。”
德拉科蒙在被子裡緊張極了,還差點憋得暈過去,他悄悄地掀開一條縫,特地選擇了對着諾特的一側,不想卻對上了他的眼睛。
諾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德拉科眼神漂移了下幹脆掀開被子跳了起來:“你們真是無聊!”然後沖進了盥洗室。
這一晚,他沒睡着。
…………
第二天,折磨衆人許久的第二場争霸賽終于在黑湖舉行。
寒風瑟瑟,不隻是勇士,連教授們都在發抖。
德拉科站在第二層的觀景台上,他昨晚的猜測成了真,格蘭傑不在觀衆席,連黃鼠狼都不在。
他望着第一層的準備區。
波特居然不在,他是放棄了比賽嗎?那格蘭傑怎麼辦?
德拉科看了看明顯冰冷刺骨的湖水,除了離水面比較近的水草,剩下的根本看不清,鬼知道這個湖有多深,他在公共休息室看到的還沒到湖底。
格蘭傑可别凍死了。
附近的同學在交頭接耳,他從八卦裡得知秋張沒來,還有那個布斯巴頓勇士的妹妹。
這就奇怪了,克魯姆的寶貝是誰?
德拉科愣了兩秒,好哇!原來格蘭傑不是波特的寶貝,黃鼠狼才是啊!
一時間,喜悅占了上風,随後另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了上來。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格蘭傑沒有驚豔亮相之前,這位保加利亞球星就已經喜歡她了。他不止一次看見這個傻大個自以為不明顯地坐在格蘭傑圖書館專座的附近,偷偷注視她。
克魯姆比他們倆都更直接,更有資格。
可是明明是他最先開始的,波特那家夥遲鈍到家。
德拉科驚恐地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子。什麼他最先開始的?呸呸呸!
他不想再胡思亂想下去,大聲喊上克拉布和高爾,橫行霸道地推開了占據最佳視角的同學。
觀衆席上一時怨聲道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