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要哭得很大聲嗎?】
【不行。】
【Astral你果然還在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吧。】
【這是因為遊馬你才産生的負面情感,這是因為你才會誕生的嫉妒之心……這對于我們也是意義非凡的一刻。】
【聽上去像是結婚二十年後還在繼續的第一次吵架紀念日。】
【……難道不是嗎。】
【嚯,Astral你還記了多少紀念日。】
【不多。】
也許是十來個,也許是二十來個,總之Astral沒去細數。
【我以為我們之間需要過的隻有一個結婚紀念日。】
【也沒錯,畢竟其他都是我單方面确定的紀念日,我沒告訴你。】
【以後一起過吧。】
……遊馬的演技太浮誇了。
Astral想到。
不過這家夥還真是真心實意地在“拯救真月零”啊。他之所以會對“真月零”産生一種難以消弭的敵意,是因為這家夥才是真正從信任上動搖他和遊馬的關系的人。這可以稱之為嫉妒、惡意、敵意……抑或者是其他負面感情,但現在的Astral已經能夠包容自身會出現的那些不和諧因素了,他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或者說,他從一開始便是不完美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和遊馬一起經曆着成長,一起改變。愛是如此苦澀卻又甜蜜的東西,它流淌在兩個人的心裡。
從現在的眼光來看,貝庫塔的這一套連環計可以說做的非常漂亮,完美地利用了遊馬的心理。就像是上千主上曾經感慨過此人對于人心的惡毒把控。
看着不遠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真月零”,九十九遊馬隔着懸崖盯着那個身影。
他有些疲憊。
“起來吧,貝庫塔,你可以不用再演下去了。”
懸崖對面的人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你果然沒相信我所說的一切啊,遊馬。”
“不,我真的相信了哦,很認真地相信了你所說的一字一句,也很感謝這段時間裡真月同學的陪伴,那些日常都是真實的。”
貝庫塔目不轉睛、神情扭曲地看向遊馬,何等荒謬的笑話!這個怪物連自己的心也能欺騙。
“決鬥繼續。”
從這開始,貝庫塔聽見遊馬的聲音變得低沉且冷酷,似乎從那一刻起便混淆了年齡的表象,純白而美麗的非人生命體向遊馬伸出了手,如同一位高貴的女伴在向她的男伴邀請一支舞,作為應有的回應,遊馬握住了Astral的手。不必多言,貝庫塔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九十九遊馬沒有相信他所說的任何一個字,而Astral也早就知道了一切。他看着這個怪物正一無所知地、一步一步地向着不朽與永恒走去。
正與米紮艾爾決鬥的快鬥、與阿裡特決鬥的鲨魚,卻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們擔心了。
這是遊馬第一次在明面上将卡覆寫,修正為新的模樣。
——由【限制型巴利安之力】覆寫為【源數之力】。
由此,貝庫塔的落敗也已經是注定的結果了。
那之後,這場戰鬥草草結束,但船上的其他人卻發現遊馬沒跟着回來。小鳥和其他夥伴一同在異次元空間裡穩住了飛船,打算等他回來。這時的遊馬已經跟上了逃竄的貝庫塔,他有件要緊事要做。
這件事和上千主上有關。
三十分鐘後,遊馬氣喘籲籲、手腳并用地重新爬上了飛船,快鬥搭了把手給他拽了上來。筋疲力盡的遊馬倒在快鬥身上,他甚至此時還維持着Zexal Ⅱ的姿态。
快鬥察覺到了一些變化:“你這是做什麼去了?”
遊馬回答:“……隻是處理一些小事。”
淩牙緘默不語地和快鬥一起把他拽起來,他注意到遊馬的那雙金色眼睛變得明滅不定,色彩古怪,如同被什麼東西給污染了似的。
狀态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