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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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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林祈安在大堂前的院裡和屋内皆擺桌設宴,還買來不少蓮花燈和孔明燈,說是等守歲時放,打發時間,順帶寫寫新年祈願,為來年讨個好彩頭。

大堂内是留給小輩們的。廬水徽本來的弟子就不多,加之今年新招的弟子中部分人回了家鄉,容納起來綽綽有餘。此外則是冬日夜寒,林祈安擔心他們年紀小受不住,别歡歡喜喜過年,最後染個風寒回去。何況有長輩在場,他們也未必能玩得盡興。

掌門進進出出,反反複複隻強調一件事:不準喝酒。

“子韫說你十三歲就上房揭瓦順便喝酒了,這會倒管住我們不讓喝。”虞城正和阮峰打牌,聞言不滿地小聲嘀咕一句,下一刻就被林祈安扔來一團紙條輕輕砸頭上。

“不準就是不準,你作為派裡大師兄,更該以身作則。”林祈安說着,把幾種花燈一齊放下,揚聲叮囑道,“要放燈自己拿,我們都在外面,有什麼事喊一聲就行。”

他總算安排完,一轉身剛好對上笑眯眯的陶玉笛。林祈安吓了一大跳,十分實誠地說道:“師父,你笑得有點滲人。”

陶玉笛笑意愈發濃烈,頗為欣慰地點頭贊歎道:“我真是沒選錯人。”

林祈安神色略有一滞,而後不動聲色地換了笑。門派的繼位早已成事實,他不願多想,隻笑道:“什麼選錯不選錯的,喝酒去,宋暮應當溫好了。”

李子韫算是個特例,屋内屋外兩頭跑。他早就盯上林祈安手裡的稀奇玩意,一待放下就先行拿過一個孔明燈,竄出來拉李桓山的袖子,“爹,你帶我去放燈。”

李桓山應聲而起,彎下腰柔聲問葉汐佳:“你去不去?”

葉汐佳笑着搖頭說懶得動,卻還是伸出了手。李桓山當即會意,緊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身。

院内一共就三桌。李桓山和葉汐佳一桌,于皖和蘇仟眠一桌,此外林祈安、陶玉笛和宋暮一桌,位于對面。林祈安不知李桓山和陶玉笛的争吵是否結束,又不好多問,便有意沒将二人安排在一起,順便還能抱會宋暮的白狐狸。

于皖坐在旁邊,早就注意到葉汐佳今日換了耳飾,這時瞥見李桓山左耳下的單邊耳墜,和葉汐佳的分明是一對。

他望向三人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淺笑的同時,心間灰塵被風吹散,不可抑制地浮現出少時回憶。

李桓山舉起燈,葉汐佳握住李子韫的手,用燭火将燈底的燃料點燃。火光燃起,孔明燈被點亮,徐徐升入空中。

“師父要放燈嗎?我去拿一個。”察覺到于皖一直盯着孔明燈出神,蘇仟眠咽下口中酒,試探地詢問道。

“先讓他們放吧,不着急。”于皖收回視線,微微搖頭。他擡手倒了杯酒,入口時停滞一瞬,略有不滿,“熱的?”

“掌門特意交代的,寒酒傷身,多注意些總沒錯。”蘇仟眠解釋道。

“祈安實在心細。”于皖輕輕一笑,仰頭将熱酒飲下後,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見他神色無恙,蘇仟眠才給自己倒酒,一提起酒壺才發覺不知何時已空了,隻流出僅剩的幾滴。他今日算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喝酒,離子時還有些時辰,喝下去整整兩壺,面上倒一點看不出來。于皖瞧見了,勸道:“少喝點,小心醉了說胡話。”

“聽師父的。”蘇仟眠放下酒杯,表現得十分乖巧。

蘇仟眠近幾日本分得過了頭,讓于皖懷疑他是不是在籌謀什麼重大舉動。于皖希望是自己多心,或許他隻是學笛子學得入了迷,哪怕蘇仟眠學笛子的原因……兜兜轉轉還是為了于皖而已。

蘇仟眠不喜吵鬧,也覺得人多之地不自在,在于皖面前什麼都說,離了他便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樣子,令人自覺地退避三舍。于皖知曉這些,卻沒想到蘇仟眠會來主動詢問他怎麼過年,能不能和衆人一同守歲。

他在廬水徽的身份不上不下,是于皖的徒弟,和招來的弟子又不一樣,剛好卡在長輩和晚輩中間。往日二人在山裡也就極平淡地守個歲,道聲祝福就算是過年。

蘇仟眠提出的請求也算是解決于皖心頭所慮。多年未見,又有陶玉笛的特殊情況,他自然是要同師門一起過年,想帶上蘇仟眠一起,怕他不同意,可若留他一人孤零零的,心中則更不是滋味。

好在他的擔憂盡數得解,除了——

于皖朝對面看去,林祈安正和陶玉笛喝酒,有說有笑。他垂下眼,又倒了杯酒,将不該表露的情緒和辛辣的滋味一同咽在心底。

“師父。”蘇仟眠沒法喝酒,左右無事,便支手托腮,歪頭目不轉睛地看他。

“怎麼了?”于皖扭頭問道。

蘇仟眠笑了笑,隻癡癡看他,什麼話都不說。

于皖無奈,想勸他去做點别的,卻被白狐的突然闖入打斷。它有些慌不擇路,不顧碰倒酒壺,直直往于皖懷裡撲,像是在躲避什麼。蘇仟眠眼疾手快地扶住于皖桌上的酒壺,回頭看到白狐埋頭縮在于皖懷裡,冷意霎時籠罩在臉上。

于皖微微彎了腰把它護在懷中,手指一遍遍摸它的脊背,低聲地安撫。不多會宋暮走過來,說道:“我就說不至于跑丢。”

白狐眼皮一點沒擡,在于皖懷裡裝睡,尾巴輕輕掃過他的手腕。于皖仰頭問道:“這是怎麼了?”

“是我一時大意。”宋暮道,“小弟子争搶着要摸它,人多,被吓到了。”

于皖依舊抱着白狐,道:“怪不得方才抖得那麼厲害,這會好一些。”

蘇仟眠見于皖滿眼目光都落在白狐身上,雖是心裡一陣泛酸,也沒出聲打擾,隻郁悶地低頭喝酒,一杯又一杯。宋暮瞥見他的不悅,向白狐認錯道:“我錯了。”

白狐耳朵抖了抖,終于願意把眼睛睜開個縫。

宋暮連忙趁機道:“快别打擾人了。跟我回去,明天給你買雞腿。”

白狐不理他,一溜煙爬上于皖的肩膀,不住地歪頭蹭他的臉,細長尾巴卷起于皖的脖子。于皖撓它的下巴,白狐更是舒服地仰起頭。于皖笑道:“多待會也沒什麼,我看它還挺喜歡我的。”

“見色忘義的東西。”宋暮冷笑一聲,低頭湊到于皖耳邊,十分嚴肅地警告道,“你小心些,沒準它是為了吸食你的精氣。狐族最是喜歡你這樣脾氣好的美人兒。”

伴随蘇仟眠重重放下杯子的聲音,白狐從于皖肩頭伸出隻前爪撓宋暮的頭發,可惜後者和它相處多年,熟練地後仰躲開。

“讓你胡說。”于皖把白狐重新抱在懷裡,背過身去。

白狐舒舒服服地把頭枕在于皖手臂上,眼睛睜開看的卻是生悶氣喝酒的人。蘇仟眠餘光瞥見,放下酒杯的手失了力,猛地發出一聲響。

宋暮趕緊繞到于皖身側,拎起白狐的脖子強行把它帶走,生怕它不知好歹繼續做出什麼挑撥離間的舉動。

“方才是怎麼了?”于皖問蘇仟眠。

“沒什麼,大抵是酒喝太多,失了些分寸。”蘇仟眠心道,白狐不過仗着體巧毛多,竟然挑釁自己。

他腦中幻想自己化成青龍,像白狐一樣窩在于皖懷裡趴在他肩上的場景——還是算了,于皖的身闆根本承受不住。他一條龍,也沒辦法長出像白狐那樣柔軟的毛,隻有于皖不喜歡的滑膩鱗片。

蘇仟眠沉悶地歎一口氣。于皖當他是喝多了難受,商量道:“要不别喝了?當心明日頭疼。”

蘇仟眠把酒壺拎起來,同于皖面前的酒壺并排放一起,“不喝了,麻煩師父幫我管着。”

于皖正拍去沾在衣袖上的狐狸毛,聞言應一聲好。看到李桓山放完燈,朝林祈安和陶玉笛走去,于皖也站起身道:“我去同師父說幾句話,你先自己待一會?”

蘇仟眠點頭應下,目送于皖離開。很奇怪,他往日見于皖去授課,和師兄弟說笑,心中雖有些許不适,卻都不及方才白狐挑釁時所帶來的濃重酸意。思慮許久,或許是因為他和白狐皆是妖。

于皖和他們在說什麼,蘇仟眠聽不清。他怕看得久了惹人注意,不得不把目光移開,百無聊賴地張望一番,最後落回至于皖桌上的兩個酒壺和一個酒杯上。

蘇仟眠突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擡眸四顧一圈。身旁沒人,弟子們在屋裡玩得正歡,傳出陣陣笑聲,對面的林祈安舉起杯,邀幾人共飲,杯壁相撞發出輕響。

無人顧及此地。蘇仟眠這才有了膽子。他伸出手,先是碰了碰于皖的酒杯,又擡頭看一眼,确認于皖是背着身看不見,才将小巧的酒杯拿起。

卻見白瓷的杯口上有一抹紅印,似是染料,又像胭脂。今日于皖的雙唇确實紅豔得有些不自然,蘇仟眠一見他就注意到了。他原隻當于皖心間高興,氣色連帶着都好了些,見到杯口紅印後,不免生出疑心。

“蘇仟眠?”

忽聽一女聲喊他。蘇仟眠手一抖,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他強壓下心間慌亂,才沒把杯子丢出去。

是葉汐佳的聲音。葉汐佳見他一人孤零零坐着,晃了晃手中的紅紙,詢問道:“子韫想剪窗花,你要不要一起?”

蘇仟眠勉強應下一句,趁葉汐佳側頭和李子韫說話時,趕忙把于皖的杯子還了回去。

夜已經深,屋内聲音漸漸弱下去。有幾個弟子撐不住,已先行回去休憩。虞城和阮峰打一晚上牌,有輸有赢,二人臉上都貼了不少紙條。

四周沉寂不少,孔明燈基本被放完了,蓮花燈倒是還剩下許多。林祈安随手翻了翻,問道:“蓮花燈不是挺漂亮的,你們怎麼都不放?”

“要去河邊,太遠了,麻煩。”一個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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