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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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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仟眠這才擡起頭,眼裡露出不安:“我……我什麼都沒有。”

“我請你。”于皖絲毫不在意。

蘇仟眠伸手拿起筷子,發現于皖正望向遠方出神,注意到他的視線後,沖他溫和一笑。

蘇仟眠一愣,又低下了頭。他将筷子握得極緊,黑發從肩上落下來,遮住半張臉。

他的指節發白,肩膀也抑制不住地抖動起來——他在哭。

于皖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頓時慌了神,不知發生了什麼。他見蘇仟眠壓着聲音落淚,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最後也隻是扶住他的肩,斷斷續續開口:“你,你别哭啊……你在這哭,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

蘇仟眠死死咬住牙,忍住聲音,卻無法止住淚水湧出來。他胡亂地用袖子擦去眼淚,搖了搖頭,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你在這等一會,我去買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于皖并沒有表露出過多的關心。他同蘇仟眠萍水相逢,讓蘇仟眠自己發洩或許會更好一些。站在面館外看到蘇仟眠已經停住哭泣,于皖才走進來,遞給蘇仟眠一根發帶。

“要不要把頭發束起來?不然吃飯的時候有些礙事。”

蘇仟眠順從地接過發帶,将腦後的頭發束起,紅着眼眶擡頭,聲音還是很小:“謝謝你。”

方才于皖離開,蘇仟眠才發現隻有他這碗面有荷包蛋,于皖面前是碗普通的清湯面。他問了句:“為什麼你不加蛋?”

“我不怎麼餓。”于皖答道,“不喜歡嗎?是我自作主張了。”

“沒有不喜歡。”

“那就好。”于皖道,“若是還想吃别的,隻管同我說,一并請你。”

這一頓飯于皖吃得食不甘味。他一心想着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又長期辟谷,并沒動幾筷子。

于皖的修為自結丹後就沒怎麼提升過,如今體内靈力也多年未曾運轉,身上除去一把劍,什麼法器都沒有,真要遇到麻煩了連自保都是問題。思慮至此,于皖擡頭看了眼身旁的蘇仟眠。他正埋頭一口口吃面條,沒注意到于皖的視線。

應該沒有惡意,于皖揣測道。

本着不能浪費的原則,于皖重新拿起筷子,把碗裡的面條吃完。他漸漸想明白了,既然廬水徽沒打算回去,不如接着回山裡獨自修行,就算再發生什麼,也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帶上已經吃完面的蘇仟眠離開面館,于皖同他道:“時候不早了,你我就此分别。你也不要在這外面耽誤太多時間,讓家裡人擔心。”

蘇仟眠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搖頭道:“沒有人。”

于皖當他是同家人賭氣才會這麼說。但他和蘇仟眠無非認識幾個時辰的時間,于皖不認為他有理由去摻和别人私事,更無心去管,隻道:“你這樣跟着我不是辦法,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他言盡于此便同蘇仟眠道别。轉過身後,于皖還是不放心地握住腰間的劍,可身後久久沒有腳步聲傳來。

他不知道蘇仟眠站在原地,如木偶一般,一動不動地,隻能看着他遠去。

見蘇仟眠許久都沒有跟上來,于皖放下警惕,手心被握得通紅,全是冷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城外。

西邊的柳林旺盛茂密。于皖心頭一緊,緩步走到柳林前。他沒敢再往内走,怕這裡有結界會驚動人,更怕見到李桓山和林祈安。

師父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問他們過得好不好。

于皖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一棵柳樹上。他還是會經常想起那一天,自己紅着眼把劍刺進李桓山手裡的場景,記得林祈安搖着自己肩問自己,幾乎哭出來要他否認這一切……這一幕幕如墨落紙般刻在他的腦裡,與家裡遇事的那晚混在一起,不斷在他的夢魇中複現。

放在柳樹幹上的手不自覺握緊,于皖常想,爹娘若尚且在世,早該對他失望透頂。

于皖拔出腰間的劍。禦劍的本事還在,他便坐在劍上遠遠地望向柳林後的廬水徽,直至日落時分,于皖終于一個翻身雙腳落地,打算回山。霁月劍還未入鞘,眼前卻青光一閃。

蘇仟眠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已經執劍站在他眼前,将他護在身後。

于皖自然是驚訝的。憑着本能把劍收好,他才看清眼前除蘇仟眠外,還走來個白衣修士。

耳邊傳來動物叫聲,于皖低頭看到蘇仟眠腳邊有隻白狐狸——還是隻已經修煉出許多條尾巴的狐狸。白狐狸叫了幾聲又扭頭跑回去,輕松躍進走來的白衣修士的懷裡。

“抱歉,小狐到了新地方怕生,并無惡意。”白衣修士摸了摸狐狸的尾巴,随手讓那狐狸趴在肩上,同于皖和蘇仟眠一揖,“在下宋暮,聽聞廬州此地有個名為廬水徽的門派,在一片柳林之後,請問是此處嗎?”

“是,穿過這片柳林就到了。”

比起蘇仟眠一臉疑惑,于皖已經憑借本能答了出來。宋暮颔首道:“多謝。”

天色已晚,宋暮同二人告别,重新将狐狸抱在懷裡,往柳林深處走去。

于皖這才分出心思看向身前一臉無措的蘇仟眠。他還沒問蘇仟眠為何會突然出現,蘇仟眠已經主動開口道:“我,我想拜您為師。”

他說完,突然猛地捂着胸口咳嗽起來,無力地靠住身後的柳樹,恨不得蜷縮起來。于皖心下一驚,蘇仟眠分明是負了傷,莫非是被人追殺至此?可蘇仟眠今日毫無顧忌地在他身後跟了一天的舉動,推翻了于皖這個猜測。

于皖問道:“你從哪裡來,為何身上有傷?”

“前些日子和人打架,輸了就被趕出來了。”蘇仟眠答道。

于皖半信半疑,可見他雙唇發白,沒追問下去,隻道:“手伸出來。”

蘇仟眠很聽話地伸出一隻手,手腕上纏了幾道紅繩,下面墜個青玉。于皖看了一眼,試探着為他注入靈力。

可惜他的靈力極微弱,起不到什麼作用。蘇仟眠咳得撕心裂肺,眼角晃過一抹青色,直至最後猛地咳出口鮮血,才緩緩平息。

于皖收回手,開口道:“我不會療傷。你若是傷得嚴重,還是去看醫師比較好,我可以帶你去。”

蘇仟眠虛弱地搖了搖頭,道:“不用,過些時日就好。”

他緩緩直起身,看向于皖沙啞地開口,“您還沒回答我。”

他指的是要拜于皖為師的事。而蘇仟眠不知道的是,于皖方才借着療傷的名義傳輸靈力,本意是為了試探。

方才蘇仟眠執劍那股意氣風發的樣子浮在眼前,于皖直接否認道:“你靈根極好,修為也遠在我之上,若想拜師自可拜入名師之下,拜我為師,豈不是白白耽誤自己?”

“不耽誤。”

于皖依舊猶豫。

蘇仟眠說他是打架輸了被趕出來,可于皖苦苦思索,也想不通哪個門派會有這樣的規矩,更猜不透蘇仟眠與他初次見面便要拜師,所欲何為。

想起之前種種,于皖道:“如果是因為午時之事,我說過,不用放在心上,我幫你一次,也并非為了求取什麼回報。”

于皖的語氣很平靜,話裡也十分疏離。他打算就此和蘇仟眠分别,卻不想蘇仟眠“撲通”一聲跪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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