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畫绫無意識嘤咛,陳知毓有些慌,“嶽畫绫,你老實一點,你也中了春藥不成?!”
見她呼吸愈發急促,解開兩顆扣子的衣領處露出一截三指寬的白布條,陳知毓一瞬間福至心靈,明白過來她為何夢中脫衣。
他有些猶豫不定,兩人都沒帶婢女在身邊。
到福王府還有段距離……陳知毓怕她再悶出個好歹來。
他掙紮了一瞬,放開了鉗制她的手,閉上眼,任她自個折騰去。
陳知毓方才有些燥意,閉上眼更是煎熬,嶽畫绫睡夢中又是拽又是扯,折騰了好一會兒,終于能喘過氣來,頭一歪又睡得昏沉。
等她完全沒了動靜,陳知毓猶猶豫豫地睜開眼,暗松了口氣,見她衣袍雖然淩亂,但還是好好穿在身上的。
隻原本平坦的胸前,這會兒鼓鼓囊囊的,暗示其下春光無限。
陳知毓伸手攥住露在外頭的細白布一角,一點一點将松散的白布往外頭拽,不然一會兒下馬車,沒有披風之類的外衣遮掩,旁人見到這場景,指不定會誤會什麼。
他屏住呼吸,擡起她的身子,繞了幾圈,終于将一條裹胸細白布給完全給拽了出來,失了束縛的一對大白兔,似乎顫顫跳動了兩下。
細白布攜着她的體香,幽幽直往陳知毓鼻腔裡鑽,鑽得他渾身發燥,他握緊那細白布,閉上眼,長長舒了一口氣。
再睜開眼,他視線在馬車裡轉了一圈,沒找到合适的地方放置手中燙手的山芋,最終給塞進自己的袖袋中。
陳知毓隻覺得腦子有些亂哄哄的,垂眸看着枕在他腿上睡得香甜的姑娘,認命地伸手去給她系衣領扣子。
系好扣子,他低聲嗔了一句,“你睡得倒是香!”
陳知毓氣不過,伸手在她一張黑臉上又是捏,又是揉,捏揉了好一會兒,終于出了口郁氣,燥意稍減。
“王爺,還是先送嶽姑娘回忠武侯府?”
趙利突然在外出聲,陳知毓清清嗓子才道:“先回福王府!”
“是,王爺!”趙利忙應下,就聽他又補了一句,“她還沒醒過來,這會兒送到忠武侯府,平白讓嶽家人擔心。”
趙利笑呵呵地接道:“王爺說的是,還是王爺考慮得周到!”
馬車一路趕到福王府,陳知毓抱着嶽畫绫下車,特意将她身子往裡側了側,遮掩胸前風光。
陳知毓感受到胸前柔軟,抱着她的手無意識收緊,腳下步子邁得愈發大了。
趙利小跑着跟上,不知王爺走得這麼快做什麼,像是火燒屁股似的。
趙利跑着跑着,覺得有些不對勁,王爺怎麼不去客房,竟往自個院裡走去了,莫非是……不能吧。
王爺不是沒飲用那杯加了料的酒。
就是喝了,福王府最不缺的就是美妾,哪裡用得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嶽二姑娘。
趙利念頭一轉,覺得是自個想多了,果然,就聽王爺吩咐婢女,“來人,給嶽姑娘更衣,将她臉上的妝容清洗幹淨!”
立刻有婢女有條不紊地進來伺候嶽畫绫。
陳知毓暗松一口氣,看了嶽畫绫一眼,出了卧房,“趙利,去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一會兒嶽姑娘醒來用!”
“是,王爺!”趙利往外走,暗道王爺現在對嶽二姑娘愈發體貼細心。
就不知她有沒有造化撈個側妃位,若是未來福王妃不是個好相與的,嶽二姑娘這軟和性子,成了侍妾,怕日子不一定好過。
嶽畫绫睡夢中被幾個丫鬟一頓折騰,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王府丫鬟已經幫她把衣裳換好。
見她醒過來,丫鬟金雀忙含笑恭敬道:“嶽二姑娘,您醒了?身子可有哪裡不适?”
“沒有。”嶽畫绫認出這是福王府的丫鬟,揉了揉腦袋,想起在曾家的事,“我這是被王爺帶回來了?”
金雀含笑點頭,“王爺囑咐奴婢等人給你稍作擦洗,換了一身衣裳。”
“多謝。”嶽畫绫起身,“王爺呢?”
“王爺方才說了,嶽姑娘若是醒來可以到之前用飯的水榭找他。”金雀蹲下身子幫她穿上繡鞋。
“這衣裳和鞋子都是新的,嶽二姑娘可還喜歡?”
嶽畫绫這才注意到她已經換了一身女裝,月白的抹胸,下頭穿了條棠梨色的三裥裙,外罩同色廣袖越羅繡纏枝牡丹的對襟長褙子。
粉白的繡鞋上頭綴着星星點點的散碎寶石,似是星空。
“喜歡,很漂亮。”
嶽畫绫含笑起身,“走吧,咱們這就去找王爺!”
她帶着兩個婢女,一路往水榭走去,途徑王府小花園,撞見正在賞花的側妃譚葵兒,她已經顯出孕相。
見她往這邊瞧過來,嶽畫绫回避不了,忙上前兩步,恭敬行禮,“小女嶽畫绫,見過譚側妃。”
譚葵兒沒有當即讓她起身,細細打量她。
膚若凝脂,白皙似珍珠,一張鵝蛋臉流暢,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模樣生得确實很不錯。
一身棠梨色的衣裙襯得她更是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