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嫡女王珂攜着幾位女眷,一道往供女客休息的閣樓走來。
幾人說說笑笑,她狀似随意推開其中一間的門,常理來說裡頭若是已有客休息,定有守門的婢女。
王珂領頭,幾人随後進門聞到一陣濃郁幽香撲面而來。
“這是……”王珂驚訝地指着散落一地的衣裳,有男子的衣袍,也有女人的裙衫、小衣,她好像才反應過來房間有人似的。
恰在這時,明珠公主故意發出些暧昧聲音。
另一個平日裡與曾永秀交好,脾氣暴躁的小姐歐悅,見此,瞬間就怒了,“别人家大喜的日子,本小姐倒要瞧瞧這是誰這般不要臉,在休息的客房行苟且之事!”
王珂等人皆是附和,随歐悅一道走了過去。
“崔世子?!”
王珂大驚,明珠公主躺在裡側,她一時沒瞧見,以為哪裡出了差錯,福王竟變成了崔澤南。
幾人皆是震驚,自從沈佳一事出來後,溫潤君子崔澤南好像完全暴露了本性一樣,竟在曾府白日宣淫。
有害羞的已經轉過頭不再看,王珂的丫鬟早已在進門瞧見滿地衣裳時,跑出去宣揚此事,讓曾夫人過來解決。
王珂震驚的聲音一出,明珠公主嘤咛一聲,仿佛才醒,裹着被子,欠起身子,露出一條光裸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看向床邊一行人。
“怎麼,還沒看夠?”
“明珠公主?!”王珂徹底傻眼。
那歐悅率先反應過來,“對不住,還望明珠公主見諒,方才門口沒有守門的婢女,我等以為裡頭沒人。”
明珠公主見歐悅和王珂在此,就知此事是曾永秀所為,一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暗道她是個蠢貨,竟敢用此方法做局構陷福王。
今日若是福王在此處被撞見,與曾永秀同床共枕,怕曾永秀和曾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明珠公主神色淡淡地看向她二人,“現在瞧見本宮在,還不趕緊滾!”
幾位姑娘帶着丫鬟忙灰溜溜地離開,才走到明間就撞上曾夫人等一群女眷,王珂忙阻止她們進去。
“裡頭是明珠公主和崔世子。”
“什麼?!明珠公主和崔世子?”曾夫人大驚,忙領着一行人退到外頭等着,一時間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二人怎麼滾到一起去了。
陳知毓帶着趙利,拉開門出來。
“諸位圍在這裡做什麼?觀看宴會結束前的壓軸表演?”
衆人聞言轉頭,曾永秀的婢女又驚又懼,不知福王怎麼從那間房裡出來。
曾夫人更震驚,随衆人一起向他見完禮,疑惑問道:“王爺,這閣樓是供女眷休息的地方,您怎麼會在這裡?”
趙利不卑不亢回道:“王爺怎麼會在這,就要問曾府的人了,是曾家婢女将王爺領到此處休息的!”
人群中蓮青的頭愈發低了。
“蓮青是誰的丫鬟?”趙利突然尖着嗓子問道。
曾夫人電光火石間反應過來,忙壓下心中的不安,“是府裡負責灑掃的,沒有固定主子,不知趙公公突然問一個粗使婢女做什麼?”
“做什麼?”陳知毓似笑非笑地視線在曾夫人面上逗留一瞬,看向那垂着腦袋的婢女蓮青。
“自然是這粗使婢女将本王領到了此處。看來,曾夫人和曾尚書治家無方呀。”
“王爺還請恕罪,是臣婦之過。”曾夫人忙恭敬道歉,“王爺還請放心,待宴會結束,臣婦定當重罰蓮青!”
蓮青忙跪下請罪,“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隻是記錯了地方,才将您領到了這裡來!”
這時,曾永年也趕到了這,他妻子說今日沒見到曾永秀,他又聽說女客休息的閣樓出了事,怕母親一人應付不過來。
他匆匆趕到,聽了一耳朵,大概明白此處發生了何事,暗罵曾永秀,小心上前給福王賠不是。
而明珠公主的兩個婢女早已匆匆進去伺候,明珠公主吩咐道:“端涼茶來,将崔世子潑醒!”
婢女墨菊忙應下,出手幹脆利落,兩碗涼茶潑到崔澤南臉上,他悠悠轉醒,隻意識不甚清醒,人暈暈乎乎的。
“我這是怎麼了?”崔澤南擡手揉着泛疼的額角,下意識出聲。
明珠公主已經從床上下地,故意沒有穿衣,聞言笑了一聲,“崔世子,今日之事雖然是意外,但你強迫了本宮,自是要對本宮負責的。”
崔澤南動作有些遲緩地轉頭看向床邊站着的女人,□□的明珠!他瞬間清醒過來,“你!竟敢用這下作手段整我?!”
明珠臉上的笑意落下,“崔世子話可要說清楚,是你強迫了本宮,本宮給你解了□□的毒。”
“這褲子還沒提上,崔世子是想翻臉不認人?”
墨菊和紅菊有條不紊地伺候明珠穿衣。
崔澤南臉色陰沉,他對明珠公主厭惡至極,就是脫了衣裳送到他床上,他都嫌髒,怎麼可能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