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事後,二人有幾天沒怎麼說話。
直到某一天早晨,姜水芙哭喪着臉也不去喊醒他。
沈極昭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欲言又止,睜開了眼,她鼓起勇氣問他:
“夫君,你為何每天都······”
男人一開始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直到他杵直了,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昨夜那般還能推脫是中毒迷糊了,現下是連借口都沒有了。
他有些意外和羞恥,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反應。
他剛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不想讓她認為是她的原因,他才這樣的。
這是正常反應,不是想要你。
這句話到嘴邊他硬生生拐了個彎,冒了句理所當然的話:
“有何不可?”
他是她的夫,怎樣都可以。
更何況,就許她不穿小衣軟乎乎的趴他胸膛,不許他有正常的反應嗎?
鄉下不是東宮,沒有冰鑒,夏日的悶熱對女人總是更嚴苛些,姜水芙穿着熱,她就解了系帶放松一下,她見他沒有不悅,後面幹脆就脫了。
“你嫌棄孤?”
沈極昭看着苦着臉的女人有些生氣。
姜水芙搖搖頭,她不過是一個随時可以被休棄的人,有什麼資格嫌棄他。
男人輕易地蹭,點到為止。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紅着臉默默把被子蓋過頭頂,他真的變壞了,竟然調戲她。
腦海中不禁循環冒出那根長條。
青jin環繞,顔色紫紅。
像公雞挺着胸膛,展示着雄威。
一看就知道他的有多厲害,但她其實并不喜歡,她太疼了,每次都以為到底了,他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可能。
小小惡作劇了一下的男人很滿意她的反應,并不知道他真的被嫌棄了。
*
院裡一片甯靜,姜水芙坐在屋檐下纏着絲線做女紅,沈極昭在一旁處理昨日捕回來的魚類,有一些他們自己吃,有一些拿去買。
陽光普照,桂花依舊扮演着暧昧氛圍的角色,時不時吹落到娴靜美好的女人身上。
沈極昭的目光倏地被吸引,她的花容月貌被灑下來的屢屢光線映襯地更加明媚,不需施任何粉黛。
小巧豐潤的唇咬斷手中絲線,唇色立即回了血紅,豔得很。
他突然覺得她在東宮時太素了,合該打扮得豔些。
他上下打量了她,發現她的衣裙太粗糙了,這麼熱的天,這粗布穿着豈不是捂着了。
姜水芙不知道旁邊有一個人默默偷看她,她勾着蘭花指一針一線繡着,每一針都下筆有神,讓人不自覺地移不開目光。
此時,手腕上的镯子随着她的動作滑落。
這個镯子,她很喜歡,從不離身,睡覺時甯願被硌着也不肯摘,上次就是因為它,他們才鬧了矛盾。
他突然來了句:
“你那镯子賣了吧,還能換些錢。”
剛落下一針的女人不小心戳到了她的指尖,血瞬間冒了出來,她鼓起腮幫子有些不滿地看着他道:
“夫君,你别開玩笑。”
話說完,她就換了個方向背對着他繡花了。
喲,有脾氣了。
他嘴角扯了一下,也不難為她了。
女人都愛首飾,他就算再窮,也不會幹這種事兒。
院外突然闖進來了一個衣着不凡的男人,男人不惑之年,面色紅潤,喜笑顔開,雙手推着一車的财寶,大喊道:
“傻花,傻花快出來,你男人回來了,還不來給爺親一口!”
姜水芙與沈極昭皆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不到一秒,對面屋裡的張大娘七拐八扭地跑了出來,手中的青菜都沒來得及放下。
她跑到男人面前就是哐哐幾巴掌:
“你死哪兒去了?走時不說一聲,留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人活守寡,你竟有臉回來!”
男人被打了也不生氣,任由張大娘對他拳打腳踢,之後硬抱着她道:
“俺出息了,俺做了生意,現在還進了商會,可有錢了!傻花你看,這都是給你的!”
張大娘流下了興奮的淚水,抱着他又捶又打,男子直呼痛。
她随後就一把推開他,去抱那些銀财寶绫羅綢緞,男子這才得以跟着進屋。
姜水芙和沈極昭看得目瞪口呆,夫妻之間,還能動手的嗎?婚姻中,夫為妻綱,夫為妻天,男子一向有着天然的地位。
可在張大娘夫妻的相處中,男子不會理所當然地自高自傲,娘子也不必溫柔賢惠,夫君做錯了甚至可以教訓他。
當然,動手是不對的。
姜水芙拿着繡花就進了屋,她突然覺得,當個平民百姓真好。
沈極昭繼續幹活了,鄉下畢竟是鄉下,倒反天罡,這種風氣萬不可傳到京城。
“夫君,這些珍珠你是從河裡撈的嗎?吃也吃不得,賣也賣不得,有什麼用呢?”
沈極昭丢給她一句話:“你别管。”
她癟癟嘴,不管就不管,反正她也管不了他。
她兀自捧了幼苗出去種菜了,張大娘夫君回來了,她很開心,給了他們幼苗還允許他們在她的地盤上種采。
種了菜,就不用花銀子去買了,能省不少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