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一定要将那小子再叫出來比試一場。”
封烈輕哼,指尖騰然冒出一團火焰,“下一次,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赢過他!”
男人一臉正色,帶着對對手的尊重與欣賞,滿腔熱血,白硯卻隻覺得好笑。
這個世界以武為尊,但人和人的實力差距,從來不僅僅隻是武力值而已。
家世,背景,階級,很多東西,都在無形中劃分着人們的界限。
世界是不公平的,也從未公平過。
一個個砝碼不停加壓,也讓本就不平衡的天平更加傾斜。
即墨家的人形兵器,甚至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又有什麼資格和封家大少爺較量比拼?
他配嗎?
真想要他的命,何必親自出手?
這世上的什麼東西都是有價值的。隻需要對即墨家施壓,想來即墨騰很樂意用一條野犬的命,換得與封家的合作。
但這樣的赤誠與率真,恰好也是封烈最難得的點,與他們這些心黑的家夥截然不同。
白硯眼神玩味,轉向望向身側的裴瑾。
總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那個泥巴種……那個名叫溫念的女孩,究竟有什麼樣的吸引力,又會帶來什麼樣的變數?
……
一下又一下,是越來越快的心跳。
‘砰砰砰’的聲音奏響在耳邊,每一次跳動都牽扯着心神。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溫念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不知不覺,她的目光變得愈發癡迷,眼睛裡是難以遮掩的苦澀與希翼。
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投影中的男人擡起眼,淡然的目光直直的望向溫念所在的方向。
隔着萬千數據組成的光影交錯,裴瑾的眼神仿佛穿透了虛拟與現實的界限,直接與溫念的靈魂相觸。
那一刻,時間像是凝固,周圍的一切喧嚣悄然遠去,耳邊響起鐘聲,那樣的震顫從頭頂一路到腳底。
慌亂之中,溫念想要移開目光,卻根本動不了。
隻有一下又一下的心跳,仿佛要震破胸膛。
裴瑾的眼睛與常人不同,顔色很淺,像是雨後清洗過的天空,帶着淺淺的茶色。
溫念卻覺得他的眼神中蘊含着數不盡的溫柔,仿佛可以保羅萬物,隻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就好像泡在冬日的溫泉裡一樣溫暖。
這世上,有兩種事情是絕對無法隐藏的。
咳嗽,和愛情。
人活着是需要念想的,溫念的夢被打碎了,于是她需要新的希望。
就像是每一個愛做夢的女孩一樣……期待着可以有一個腳踩七彩祥雲的英雄從天而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于她而言,裴瑾就是那個人。
封烈與白硯聊了即墨家的野犬,心情振奮而激蕩。
轉過頭,卻發現自己家的小鹌鹑正仰着頭,癡癡的對着虛空中的投影發呆。
那專注的神情,熟悉的眼神,讓他一怔,繼而便是騰然而起的怒火。
男人都是敏感的,特别是面對真心喜愛的女人。
這是刻在DNA裡的雄性本能,時刻守護着自己的雌性,與任何觊觎自己磁性的同性去戰鬥。
“你在看什麼?”
他闆着臉,一步步走到溫念身前,面沉如水,渾身的低氣壓,那副姿态神情,渾像是從煉獄中走出的修羅。
溫念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心髒揪緊,眼神飄忽,慌亂的移開視線。
她有些難堪,更多的是害怕,不敢與封烈對視,于是便驚慌垂着頭,口中支支吾吾:“沒……沒有,我,什麼都沒看……”
心虛的模樣是那樣明顯,封烈擡起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男人大手粗糙,抓着她的樣子就像抓一隻脆弱無助的小鳥,
溫念眼眶發紅,無力的掙紮幾下,封烈的手掌又忽然放松,從扼變成摸,一寸寸向下,隔着單薄的布料,輕輕撫弄着她的身體。
此時,溫念身上穿着的是封烈的襯衫。
寬大的襯衫像裙子一樣,将嬌小的身軀包裹其中,裡面卻是真空的,内衣啊,褲子啊,什麼都沒有。
半個小時前,封烈親自幫她換上的。
小禮服皺得不成樣子,新衣服又沒到,于是暫且用自己的衣服應急。
不得不說,小姑娘穿着自己衣服的模樣,的确取悅了男人,讓他的心中充斥着難以言說的滿足。
而現在,寬大的襯衫則再一次便宜了封烈,讓他的大手得意肆無忌憚。
“不,不要!求你!”
相比于男人的暢意,溫念卻被吓傻了,她嘤咛一聲,眼淚湧出來,然後小小的身子就被封烈直接抱起,像個娃娃樣,攬在懷裡。
“怕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從頭到腳哪裡沒見過?哪裡沒碰過?”
“念念,你是屬于我的,現在是,将來是,永遠都是。”
封烈将溫念抱着,正對着智腦,不顧女孩的抗議,大手拖着她的臉頰,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