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種生物,有的時候真是挺有意思。
他們看起來強大,又有些脆弱;看起來自信,又時而露出些自卑。
似乎很多男人都有些綠帽情節,總是喜愛未雨綢缪的幻想自己被帶綠帽時的場景,哪怕實力強大的雄性也不能免俗。
本質上還是對感情的不确定性,和基因裡蠻橫的占有欲在作祟。
此時,封烈便是陷入了這樣的怪圈,說出的話,既是霸道的占有,又是一種宣言,不光是對着溫念說的,更是為了震懾智腦那頭,某個姓裴的男人。
他大手攬着溫念,展覽般當着白硯和裴瑾的面大力汲取着她的甜美,以擁有者的态度,肆意宣告着對懷中所有物的主權。
男人的吻很激烈,溫念被親得快要背過氣去。
兩隻小手用力推搡着他寬闊的肩膀,但根本無濟于事。
多絕望啊,多無助,身材嬌小的女孩,完全無法抗拒高大健壯的男人。
不光是體型的差距,還有力量,地位,都是千差萬别的,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泥巴種,無依無靠的孤兒,能成為封大少爺的□□的玩物,這得是多大的榮耀?
多少人想做都沒機會呢,你有這個幸運,真是祖上積福啊。
是這樣嗎?
真的是這樣嗎?
溫念小小的身體顫抖着,從沒感到這麼難堪過,當着裴瑾的面……
裴瑾正在看着她——
看着她像個低賤的玩物,被封烈抱在懷裡,毫無抵抗之力的肆意玩弄。
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溫念是真的絕望了。
絕望到想死。
她雖然是孤兒,但并非沒有廉恥之心的。
雖然沒有父母教導,但也在孤兒院上過幾年學,知道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尊嚴。
心髒像是被一把尖錐刺中,她閉着眼睛,渾身崩得緊緊的,被裴瑾目光掃視到的肌膚仿佛被灼燒般,發熱發燙。
在他的眼裡,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毫無尊嚴?自甘下賤?
他是不是也像封烈般,将她看成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
豆大的眼淚一滴滴湧出來,溫念掙紮的力度逐漸變小,眼神渙散,仿佛失去靈魂。
智腦的通話功能不知何時被關閉了,封烈吻得盡興,過了許久,才志得意滿的松開捏着溫念肩膀的大手。
懷中的女孩面色蒼白,嘴唇紅腫,哭得鼻尖都紅了。
兩人分開時,唇齒間還連着旖暧昧的銀絲,這場景,别提多淫靡了。
封烈将溫念攬在懷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樣的親,對于溫念而言是折磨,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酷刑?
女孩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甜美,是個男人都受不住,封烈年輕氣盛,自然更難把持。
那小小的身軀就像是沒有骨頭般軟綿,柔嫩到不可思議。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長成這樣,天生是為了勾引男人的不是?
封烈吸着氣,不得不承認,他真是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甚至那可憐兮兮的哭包模樣,都讓人心裡發軟,忍不住想要什麼都順着她。
“别哭了,都關了!他們看不見的。”
封烈原本是生氣的,可看着女孩咬着唇一臉羞憤欲絕的模樣,心又軟了。
“不是答應過我不哭嗎?怎麼又哭?”
“隻是親個嘴而已,我又沒真的對你怎麼樣。”
他挑起女孩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的神色。
又将她抱在懷裡,寬闊的懷抱,像哄小孩似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着她的後背,耐心的哄誘着。
封烈是想警告她的,女孩不乖,偷看别人的樣子都被他看在眼裡,多出格啊,沒有哪個男人見到這幅場景能不生氣的。
可或許是出于雄性的自尊心,他又莫名不想在溫念面前說出裴瑾的名字。
别扭。
這感覺,真是别扭。
封烈雖然在某些程度上認清了自己對溫念的感情,隻可惜,從小驕縱的大少爺,從沒有人告訴過他,要如何去愛一個人。
常年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中,是被所有人追捧的,最中心的存在,封烈的大男子主義其實非常嚴重。
對于他而言,女人是什麼呢?
除了幾個需要特殊對待的存在,其餘不都是主動靠過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意嗎?
更别說,溫念隻是個身份卑微的泥巴種,更不需要認真對待。
所以從一開始,兩人的身份就是不對等的,也讓他對溫念缺少了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