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橫七豎八慘叫連連的小弟們,這下連慘叫都沒了,紛紛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生怕跑得稍微晚一點,就被直接烤成人幹。
場外搔首弄姿,含情脈脈的女孩子們也顧不上抛媚眼了,S級的戰力恐怖如斯,餘波直接波及到場外。
一些體質差些的小姐姐被威壓壓得臉都白了;負責給演武場打掃衛生的泥巴種保潔員更是眼皮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
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就隻有白硯神情不變,仍是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
他手臂抱着肩膀,姿态閑适的靠在場邊,目光戲谑的盯着場中的黑衣男子。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白硯目光中滿是欣賞,顯然已經認出對方的身份。
“阿烈,你到底行不行呀?”
“要不要我來幫忙?”
白硯的話看似關心,實則就是火上澆油。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封烈咬緊牙,胸中郁憤更甚,一簇簇火舌如巨龍般盤旋着,咆哮着向對方兇猛攻去。
兩人看似打得有來有回,但隻有身處戰場中央的封烈知道,這場戰鬥進行得有多艱難。
這面具小子也不知道什麼身份,實力竟如此強勁。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封烈第一次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
他全神貫注,調動全身的‘氣’來迎敵,可那面具小子身形靈活,黑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封烈根本捕捉不到對方的蹤迹,更遑論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了。
“可惡!”
先是後背,再是臉頰,一道道風刃從四面八方出其不意的襲來,封烈憑借直覺和多年戰鬥經驗躲避,可還是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他擡手摸了下臉頰,那裡正滲着絲絲血迹,封烈冷哼一聲,将沾着血的手指伸入嘴巴,頓時,獨屬于血液的腥甜氣快速盈滿整個口腔。
“真是,找死!”
從小到大,封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折磨?
他是超凡脫俗的S級戰鬥天才,也一向因此極為自傲,可今天,竟要敗于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甚至不敢以正臉見人的小子手裡!
封烈接受不了!
他憤怒的擡起雙臂,周身氣勢再次攀升,與此同時,身體向上躍起,皮膚泛起淡淡的紅色光澤,仿佛被一層火焰覆蓋,薄薄的布料瞬間被火焰灼燒殆盡,露出男人充滿力量感,肌肉虬結的上身。
周圍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四周威壓突然變得極強,無形的力量擠壓着每個人的胸口,讓人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眼前突然成了一片紅……
到處是紅色,旋風裹挾着烈焰,将整個演武場都染成一片紅色的海洋。
人們紛紛後退,捂着胸口,幾乎站立不穩,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原本正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白硯不知何時閃身進了演武場裡。
高手對決,一招之間,便可定勝負。
封烈已經敗了。
電光火石間,一道淩厲的風刃穿過鋪天蓋地的火舌,直指封烈咽喉。
“小心!”
關鍵時刻,白硯及時出手,才避免了封烈受傷。
隔着黑漆漆的金屬面具,兩人目光相對,黑色的絲線層層疊疊彌漫,可對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般,置若罔聞。
“有趣啊,真是有趣。”
白硯眼中興味更濃,忍不住連聲感慨。
而帶着面具的神秘人卻沒有給他感慨的機會,凜然的殺招接踵而至。
也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白硯才真正感受到對方的恐怖實力。
那可怖的威壓,那刺骨的殺意,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不斷釋放出毀滅性的力量,精準而緻命,讓人來措手不及。
白硯與封烈兩人互相配合,共同禦敵,竟也一時奈何不了對方。
幾人又過了幾招,白硯尋了個破綻,才帶着封烈從盈滿殺機的演武場勉強脫身。
……
因為這事,封烈一整個晚上心情都很差,一直到晚上去到死神酒館,臉色都很難看,又臭又兇,惹得一衆小弟戰戰兢兢,始作俑者吳垠更是恨不得縮成一團,直接消失。
“怎麼了?封少,你怎麼受傷了?”
桑桑扭着腰走近,見到封烈臉上的傷口就驚呼一聲,十分心疼似的,撲到封烈懷裡,又擡手來摸他的臉頰。
可這次,封烈卻沒有如往常般接住她,摟在懷裡你侬我侬,而是面無表情的将她直接推開。
桑桑愣了下,有點不知所措。目光不自覺轉向坐在沙發另一邊的白硯,對方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精緻的面容,一副野狐狸的模樣。
她之前就聽說過白硯的大名,但還是第一次見到。見對方長相英俊,相貌完全不輸封烈,就有些怔楞。
直到對方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施施然轉向自己,才匆忙移開視線,不知為何,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心裡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