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自止接着用略帶遺憾地口吻說道,“隻好委屈老婆大人,沒了夫君白日作伴。”
“我看是某人心中委屈吧!”衛琅頓時明白這人的小心思。
“本想着與夫郎好生親熱親熱,這下全白費了!”
劉自止如是說道,在衛琅警告的眼神中馬上求饒。
“來,吃菜,這個好吃!”
這些日所做的文章,劉自止大緻記得。
每一篇畢竟是自己仔細推敲而來,仔細回想倒是默寫出至少九成。
接下來兩人在書房中厮磨了整個下午,最主要還是劉自止這人逮準機會糾纏不放。
“屋裡有個浴室果真便利。”
當初翻新宅子時劉自止堅持在室内多增加一個浴室,原定計劃将東耳房改造出來。
劉母卻堅決反對,本身廚房便建在東面,這樣一來莫不是水火相沖。
劉自止提議找個道長改下風水,劉母又怕改不好,左右不同意。
劉自止實在拗不過她,隻好退而求其次,改造了西耳房。
此時劉自止将人放入浴桶後,自己也緊跟着進入,溫水瞬間将他們包圍。
衛琅全身無力地倚靠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施為。
劉自止本來是心無旁骛,認真為他服侍。
但如此動人的美人在懷,他完全依戀自己的姿态,讓他不禁再次激動起來。
“别!不要了!”
“最後一回!”劉自止嘴上輕聲哄着他,動作卻一刻不停,“放心,不會懷孕!”
男人的話果然不可全信,後果便是直到他們回劉父那兒,衛琅都不曾理會他。
衛琅在前面走,劉自止右手抱着孩子緊緊跟随,還時不時偷瞄幾眼,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喲,小乖乖,回來啦!”劉大嫂一眼瞧見劉自止懷中的胖包子,笑着逗弄起來。
“大嫂!”
“你們吵架了?”劉大嫂這才發覺兩人的氣氛不對。
“沒有!”劉自止再次像望夫石一般看了某人一眼,“都怪我不好,惹得琅弟生氣!”
“來把蹲蹲給我,還不快去向弟郎賠罪!”
劉大嫂當場便相信了,他們妯娌幾年接觸下來,也不認為衛琅是那種會挑事的人。
“弟郎,别怪嫂子多事,你們有話還是得說清楚,莫傷了和氣!”
“好,多謝大嫂!”劉大嫂不知内情,劉自止卻不能不為她的好意道謝。
“多謝大嫂!”衛琅一聽頓時燥了起來,這種事哪能放到台面上來說,不由朝劉自止瞪了一眼。
劉自止被他含羞帶怒的一眼瞪的是整顆心都仿佛融化起來。
将蹲蹲托付給大嫂,拉着衛琅回到他們的小房間。
于是整個房間立刻充斥着某人的道歉聲。
“我都說了,不要了,不要了!結果你還……”
“出爾反爾,我的錯!琅兒太美了,讓我時時刻刻忍不住,怪我把持不住!”
“輕浮,不要說!”
“不說!”
劉自止接着又是連連保證,在被拒絕幾次後,還是被允許勾搭上小手。
他順勢将人摟入懷中,衛琅也将雙手圍在他的腰間,兩人相擁好一會,才分開。
因此劉母再見到他們時,兩人恢複如平日想處的樣子。
“如何?”劉自止在大哥的書房内等待着劉父二人的批閱。
在他們閱讀文章的時候,内心确實有幾分煎熬。
“不錯!”
劉父再次審查一遍率先開口,“文章不見晦澀,用典也是恰到好處,能看得出自出胸意,卻也有所收斂。”
劉父不禁欣慰起來,老二功夫沒有白下,這次也是穩定發揮,必定榜上有名。
劉大哥這才道:“可見你是頗為順暢,文章斂奇尚缺,瑕不掩瑜!若無差錯,二甲可以争上一争。”
劉自止其實心中也有幾分把握,一聽果真如此。
内心着實松了一口氣,他倒不在乎幾甲,隻覺終于要熬出頭。
“咱們父子三人說一說也就罷了,老二這段時日可不許在外亂來,徒生是非!”
劉父可謂敦敦告誡,評閱期間惹了事,可讨不得好處。
說句喪氣話,若有個萬一,他以後還能讀下去。
“阿爹,不必憂心!杏榜沒出,我左右賴在書院不出來。”
一切尚未定數,他可不會得意忘形,向劉父保證自己心中有數。
“好!”劉父對他的穩重還是尤為放心。
次日蹲蹲在一衆大人的包圍中前往種痘司。
當然走時是高高興興,回來卻是滿臉淚痕。
此時左胳膊上帶着一塊紅色臂章,上面寫着“種痘”兩個大字。
劉自止想要再次抱着他時,他立刻大哭着偏頭躲避,非要呆在他姆父懷中不可。
估計這會将他當成壞爹爹,怕不是過幾日才會和他親昵起來。
一旁的紅葉瞧着道:“奴婢想抱着小少爺種痘,少爺偏不肯,這下小少爺都不肯理您啦!”
一旁的劉母說道:“當初你大嫂抱着成瑞,咱抱着琪姐兒,兩個也是見人便大哭。”
劉母說着笑了起來:“你們猜後來怎麼着?”
劉自止配合道:“阿娘,怕不是哄好了!”
“都動了刀子,咱哪有那個能耐!咱幹脆跟你大嫂換着抱,這不倆皮猴子當場都安靜了!”
“阿娘,這也成?”衛琅在一旁聽着,沒想到這麼簡單。
“咱一個是親祖母,一個是親娘,哪有不成的道理!”
劉自止一聽好像挺有道理。
“過些日,咱們一家出去踏春,蹲蹲還太小,你們可要好生仔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