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博咂咂嘴:“演什麼呢?武松打虎?”
徐以晨:“?!!”
“沃日謀殺啊,老潘救命!”
都被人按住了,還伸個手,不知道的以為是cos上帝。
人差不多都來齊了,班長從場内走過來,沒注意這邊的情況,正招呼在場外休息的學生進内場。
徐以晨看到了救星一樣從路延喬得魔爪裡逃脫,咳了兩聲,跟在班長後面跑了。
路延喬松了松手臂,沒注意到袖口上扣松了,正準備直接跟過去,聞星懿忽然叫了他一聲:“你等會。”
路延喬轉回頭看他,聞星懿:“你扣子松了。”
“……”還真是,忙着修理徐以晨這崽子,沒注意,反正單手也扣不了,路延喬擡了擡手,擡眸看了看前邊的人。
一系列操作,許飛看得瞠目結舌,小路讓誰幫他扣扣子?許飛下意識看了看前邊的聞星懿,沒什麼表情,感覺有些不妙,許飛舍身護法:“我來!”
路延喬:“?”
一直沒說話的聞星懿忽然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你來?”
許飛的氣勢陡然頹下來,一種不容置喙的氣氛讓他的腳步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什麼意思,他猜錯了?
徐以晨在裡頭占了一桌,從欄杆裡越出一個頭:“來不來啊,我占座了啊,再不來就成鬼占座了。”
潘博寫完了祝福,剛放下筆,轉頭一看許飛那頭詭異的氛圍,他轉了方向把手搭許飛肩上,十分友好地拍了拍:“先占座,占了位子不坐不道德,我相機都帶了,你要不也拍兩張?”
許飛:“o”
關鍵時刻還是同桌好。
真正的好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陶玫出來了,場内幾個學生起哄一樣嚎了幾聲,尖叫聲此起彼伏,夾雜着祝福聲和贊美聲,全雜在一起,遠遠聽起來像猴子叫。
路延喬也不管袖扣了,着急看熱鬧,抓了人手腕就往内場跑。
許飛比他先走兩步,都不如這倆跑得快。
陶玫穿了件小禮服,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看陶玫,男方他們也不認識,隻知道兩人是高中和大學的同學,也不是一個班的,本來不算太熟,大學畢業以後回成市工作,陶玫出門遛狗,發現兩人剛巧住在一個小區,參加同學聚會以後慢慢留了聯系方式,一來一回,到現在訂了婚。
想想緣分還是挺奇妙。
徐以晨獨自叫了兩聲:“我也養狗啊,怎麼我找不到對象。”
許飛:“可能跟品種有關系。”
徐以晨雙眼迷惑:“還有這種說法?”
許飛嘎嘎樂:“人養的愛情狗,你養的單身狗,那不一樣。”
潘博沒憋住笑,想着手上托了個相機,還是忍了忍。
相機巡回,對焦完台上的陶玫以後,慢悠悠地晃了一圈把台下的人都掃了一遍,鏡頭一轉,轉回自己這一桌。
路延喬坐在前面,看着台上陶玫的笑容,唇邊也跟着彎了彎,手上的袖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扣好,袖邊細小的褶皺也像被打理過,他坐在台下觀禮,格外的安靜,完全想象不到幾分鐘前他還扣着一個alpha,差點沒把人頭擰歪。
鏡頭往後一偏,聞星懿坐在他靠後一點的位置,黯色的眼神落在前方,看起來像是在看台上的新人,也像是在看前邊的路延喬。
另一邊許飛和徐以晨兩個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上還搓了兩個花生……
鏡頭畫面反差太大,潘博不忍直視。
一個桌子,一邊跟金童玉童一樣,另一邊,純純倆啃花生的alpha。
台上的儀式已經進行得差不多,雙方的親友陸續上去拍了合照,想着待會他們班的也要拍照,路延喬挪了挪椅子,轉回去,正和身後的視線對上。
以為男生在看陶玫,路延喬往旁邊挪了挪,兩個手臂壓在桌上,向他靠近了點,低聲問:“你看看我怎麼樣?”
聞星懿:“?”
他的視線來回掃了路延喬兩遍,少年擡了眼眸,眼神清亮亮的,可能是心情很好,唇邊微微的上翹,說話的時候都帶了輕輕的笑音,因為壓低了聲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可能是剛才喝了水,淺色的唇瓣流轉了瑩光。
這樣的嘴唇,如果能親一下……探進去會舔舐到他的舌尖,輕輕攪動就能感受他口腔的溫度。
比信息素更誘人的地方。
路延喬靠得很近,稍微傾一下角度,就像要親上來一樣。
男生下意識地往前靠了靠,眸光一轉不轉地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