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路延喬沒有那個意思。
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想歪了。
路延喬還在說話:“你看我頭發亂了沒。”
看聞星懿沒反應,直接摸了手機開了前置,低頭看了看畫面,感覺還行,正準備把屏按了,想起什麼,把手機轉過去,他還挺好心:“你不看看?”
聞星懿:“……”
男生歎了口氣。
人隻是問儀容怎麼樣,他剛在想什麼?
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近點,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很快就要發生某些質的改變。
路延喬低頭檢查袖扣,拉了拉衣袖,衣服的領子也沒問題。
整理完衣服,他擡了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男生已經靠過來,他擡了擡眸擦過聞星懿的耳邊。
路延喬下意識地往旁邊傾了傾。
耳邊再往下,是alpha的腺體。
隻有在臨時标記的時候才會靠這麼近。
一瞬間的交頸而過。
路延喬怔了怔,不習慣在人這麼多的地方靠這麼近,他往旁邊的位子一歪,差點沒傾下去。
腳上勾了勾桌角才沒倒下去,幾次臨時标記的記憶浮上腦海,莫名地,臉頰邊上的耳垂已經開始發燙。
他往旁邊看了眼,沒到兩秒,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挪開眼。
忽然間牙有點癢,他也想咬咬對方的腺體看看。
雖然已經二次分化成了omega,可能是alpha的舊習慣在作祟,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路延喬一瞬間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這個對象是聞星懿,路延喬覺得不太可能實現,連帶着看對方都有點面目可憎,他嘴角往下撇了撇:“我手機呢?”
聞星懿擡眼莫名:“?”
知道自己情緒轉換得太快,有點沒邏輯,路延喬的氣勢陡然弱了兩度,他扯了扯臉,覺得自己還挺真誠:“我是說,你的儀容儀表實在太完美,還用手機簡直是多此一舉,我就多餘讓你看,我手機在你那完全發揮不出用處,就你的儀容儀表,還用檢查嗎?那根本不用。”
路延喬跟個關公變臉似的,臉上一會陰一會陽。
聞星懿:“彳亍。”
一點點的尴尬轉瞬即逝,拉開椅子站起來,像四肢不協調一樣。
不知道在着急什麼。
男生還坐在位子上,路延喬手上拿了手機往台上望,他們班人挺多的,估計待會得在旁邊的草坪上才能拍到合照。
聞星懿看了看站在前面亂晃的一個黑色腦袋:“找班長?”
餘光裡掃過已經走到空曠草坪的班長,已經猜想到路延喬想要幹什麼。
他站起來,狀似無異地拉過路延喬的手腕,沒忘記問:“現在去?”
路延喬琢磨着,有人帶路也挺好,跟着應了聲。
潘博環繞了一圈,視頻差不多要收尾,一晃眼看見剛才的金童玉童搭在一起,往旁邊的過道走,本來是看不見的,但剛調了焦距,鏡頭一晃,看見路延喬的手腕被聞星懿輕輕搭着,虛着手環過他的腕骨。
靠在草坪邊上的徐以晨看見兩人過來,擡了擡手:“快來,都準備拍了。”
估計是占好了位置,等着獻寶,旁邊的許飛撈住他:“你看你站那多好,待會拍照能把你拍中間。”
感覺許飛在說p話,班主任結婚,他站中間幹什麼,當電燈泡?他是這麼沒眼力見的?徐以晨企圖找外援評理,眼神本來轉到聞星懿身上,想到不久前的慘痛教訓,眼神略過去,投到後面的潘博身上:“老潘,許飛要我站班主任中間當電燈泡!”
潘博:“……”我看你是挺像個燈泡的。
剛好是暑假,還在本地的學生基本上都來了,一個是湊熱鬧,一個是在家裡待太久沒事幹。
非常高的花樓呈拱形環繞在背後,每一束下都纏上了彩色線條,繞在拱門的支架上,每個部位的花束錯落的上下點綴,彩色紗線的花瓣相互映襯,栩栩如生。
有學生在胡鬧,抽了兩卷彩帶打出來,砰的響了幾聲,彩色的束帶從小口裡噴發出來,煙花一樣向外飛射,星星點點地落到地上。
聽說這場儀式是對方選的,陶玫應該也建議過,考慮到班裡的學生可能會來參加,才特地選了開放場地舉辦儀式,日子還是選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