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黎思向她揮手,“上去吧。”礙事。
魏杜仲見無濟于事隻能扣着籠子,跺跺腳。
把魏杜仲送上去後,她看了一圈,鎖定了一個房間,一腳踢進去。
水娘正樂呵地數着自己的匣子裡的金銀财寶,笑眯了眼。
“小賤蹄子,你幹什麼!”被打擾到數錢,水娘怒丢下一個簪子,撸起袖子便要擡手扇她。
隻刹那,水娘都未眨眼,一柄冒着寒光的匕首壓在她頸間。
“你,你,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水娘哭喪着臉,抖若篩糠,“我,我隻是聽命辦事的人,我…”
金黎思本想隻問個那男人在哪,聽這話,看來這青樓來頭不小。
“那你說,聽誰的命?”她手上的匕首壓深了幾寸。
水娘呼吸一窒,差點沒哭出來:“我說,我說,是,是安國侯。”
安國侯名字既出,金黎思臉色劇變,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眯着眼又推進一些:“你在說什麼胡話,說實話。”
水娘忍不住哭出聲,她閉着眼:“千真萬确,我不敢騙女俠半點啊!”
見水娘這般模樣,她開始遲疑,吞咽了下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天德二十六年開始。”水娘哆哆嗦嗦道。
定國侯,解忱,天德二十六年,原來如此,她冷笑一聲,就這麼想要徐行儉的命。
“前天那男人現在在哪?”金黎思想明白後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清今天想知道的。
“啊?”話題跳轉太快,水娘本就被吓得六神無主,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在叁号口,酉時,女俠上去便能看見那位大人。”
剛想轉身讨好身後的金黎思,便被她手起刀落,割斷了脖子,倒下時滿臉驚愕。
問到想知道的,她也就不再等下去,走到梯子旁,看底下還沉浸在歡笑極樂之中的人,手下運氣,正想一把火燒了。
丹田傳來一道溫和的嗓音:“黎思,我們到了,你怎麼樣,近日…嗯?怎麼回事,你心跳怎這樣快?”
金黎思瞬間歇火,穩住心跳回道:“沒什麼,方才練了會刀罷了,明日東西便會到你們手上。”說完便掐斷了傳音。
“啊!”一道尖銳的叫聲傳來,驚動了所有人。
“水娘死了,水娘死了!”有人大喊着。
這一喊把沉醉于美色的人叫醒,皆慌慌忙忙地往裡面湊。
沒法子了,金黎思催動靈力,無數尖銳的石堆拔地而起,将他們刺了個對穿。
這下局面更是雜亂,中央跳舞的女子們個個吓得花容失色,樓中房内的人也紛紛探出頭來。
【311能不能讓我的話被這裡所有人聽見。】
【有!宿主你說吧。】
“所有無論是否被迫在此的女子現在可立即離開,免你一死。”
一時幾乎所有人都扒在鐵籠前,想要逃出去。
金黎思勾唇一笑,宛若地獄爬出的惡鬼,聚起靈氣往地一拍。
密密麻麻的藤蔓以她為圓心向四周爬開,精準地束中人群中的男子,她雙手橫握化出一柄長刀,橫掃一刀,數個人頭落地,血濺滿了曾經取樂的台子。
“别急各位,一個一個慢慢走。”她随着掃刀的動作,緩緩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一句話。
衆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躁動。
她逐個挑出裡頭的男子,卻沒有直接殺死他們,隻是斷了他們手腳,聽他們哀嚎。
可惜,今日來的人不多,她意猶未盡地将刀插入地中,歪着頭等這裡的姑娘們全退出。
這會她才能完全看出人數之多,這水娘真不是一般的喪盡天良。
五個梯子上下數回,才将她們送完。
終于,她站在籠子上轉動齒輪,俯看一片狼藉的地方,聽着他們在地上發出的吼叫聲,手掌發紅,蓄力一推。
“轟——”
來到地上,狠狠呼吸了口新鮮空氣,聽到底下巨大的轟炸聲,随後她将洞口堵住,恢複如初。
不一會,瞧見遠處徐徐而來的馬車。
“大人,你來了。”她咧嘴一笑。
“怎麼隻有你?”他皺眉問道。
金黎思低下頭回答:“水娘她叫我在這等大人即可,想必是有事…”
那男人聽這話,冷哼一聲笑的暧昧,“走吧。”
男人帶着她上了馬車,飛馳趕到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