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武功啊,害我白白這麼提心吊膽的,可生怕你出事呢。”魏杜仲叉着腰叫喚道。
金黎思擺擺手對她說:“不重要,你确定了那些姑娘住的地方嗎?”
“嗯,看到了,她們都住在五樓,看來五樓就是新被拐來的人住的地方。”魏杜仲點頭。
“方才我在外頭察看到共有有五處機關,可供十個左右的人上下,隻是還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樣子,有沒有人把守。”金黎思摸着下巴思考。
魏杜仲一拍桌子激動道:“我知道,沒有!這青樓為了躲避眼線,入口都做的十分隐蔽。我下來的那處是個荒郊野嶺,其他地方應當差不多。”
金黎思點點頭比了個三說道:“那便好。三日後,我們開始行動,你負責撤離這些姑娘,我來炸毀這裡。”
聽到炸毀,魏杜仲眸子一亮,興緻沖沖地點點頭:“好!”
她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想搗毀這個破地方。
金黎思心下覺着可惜,這麼好的暗點,要建成恐怕要費不少時日人力,不過與其經營一個這麼大的樓子,不如直接炸了來的開心。
況且這地方一日不除,誘拐之事不會斷絕,逼良為娼更是要越發猖狂,身邊的魏杜仲定是要鬧拆了這地方,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事她最樂意幹。
她們分頭行動,趁無人之時閃進被拐女子的房間,告知三日後将解救她們出去,這些女子哭着恨不得跪下給她磕頭。
她們兩兩三三被分在一房,所以金黎思與魏杜仲沒幾下便傳完話抽身。
回到房中,簡單的商量對策,二人都不是懂得彎彎繞繞的人,一緻果斷地選擇,直接殺出去。
決定好後,兩人靜靜等待。
隔日,水娘親自上來。
“喲,姑娘倒起得早啊。”水娘笑着越過擋在金黎思身前的魏杜仲,紅指按在金黎思肩頭,“大人看上你,命水娘我來教教你規矩。”
金黎思颔首回笑道:“有勞水娘您教導。”
“嗯,還是個上道的,大人說你此番入宮最打緊的就是能入皇上法眼,”水娘一甩帕子,香肩半露,媚眼如絲笑着斜坐在榻上,“我來教教你魅惑之術。”
魏杜仲見狀瞬間漲紅了臉,連忙捂住眼睛,“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哈哈哈,”水娘扭身貼上魏杜仲的背,擡起她的下巴,“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
金黎思道:“水娘請講。”
水娘輕移蓮步,繞着金黎思緩緩走着,一邊走一邊說:“這魅惑之術,首要便是眼神,需含情脈脈卻又欲拒還休。”說着水娘示範起來,金黎思仔細觀察着。
魏杜仲在一旁悄悄睜開眼偷看,心中嘀咕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水娘見金黎思認真的模樣,以為她開竅了,更加起勁地傳授。
“還有身姿,要搖曳生姿,似弱柳扶風。”水娘扭動着身體展示着各種姿态。金黎思跟着模仿起來,雖略顯生硬但也有幾分韻味。
水娘滿意地點點頭,“最後便是聲音,要嬌柔婉轉。”說完發出一陣酥麻的聲音。
金黎思試着發聲,“啊,啊,啊!”
“噗哈哈哈。”魏杜仲聽她與水娘兩模兩樣的叫喚,忍不住捧腹大笑。
“……”水娘扶額打量她,這粗犷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嗔怒道:“好好學。”
金黎思正色道:“水娘,我再試試。”這次她努力調整,發出的聲音總算有了點嬌柔的感覺。
水娘拍着手稱贊:“不錯不錯,姑娘很有天賦。”
一旁的魏杜仲嘟囔:“這什麼魅惑之術,淨是些迷惑人的把戲。”
水娘白了她一眼:“你坐着幹什麼,起來跟着學。”
金黎思向她使了個眼色,魏杜仲不情願地起身,嗚嗚呀呀亂叫。
實在是嘔啞嘲哳難為聽,水娘捂住耳朵擺擺手,“哎呦,好了好了閉嘴!”不耐煩地指着金黎思,“你好生學着,學不會也給我安分待着。”
說罷,水娘甩袖離開房間。
魏杜仲被她激地扒在門口,憤怒地叫罵:“哎呦喂我這暴脾氣,你說我怎麼了,怎麼了!你回來。”
·
金黎思觀察了兩天,一般送完晚飯後樓梯邊看守的人會格外懈怠,都會趴在欄杆上看底下舞娘跳舞。
将入宮這天,她給了魏杜仲一把匕首,兩人抹黑身趁人不注意竄了出去,手下麻利地一刀一個,輕聲放倒在地。
逐個敲開其他人的門,按照前幾天叮囑的話,分散開下樓。
确定沒有遺漏,金黎思和魏杜仲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分頭行動。
翻身下樓,比那些姑娘們還要快的到梯子旁邊,除去了看守的人,在一旁等待。
等姑娘們到了,金黎思也懶得和她們廢話,一手一個塞進裡面,轉動齒輪送她們上去。
迅速到下一個點,這樣她與魏杜仲彙合到最後一個梯子邊,送走最後一批姑娘。
“呼,累死我了,這青樓的看守人也不行啊,不夠我打的。”魏杜仲嫌棄地用裙擺擦拭手中的血迹。
金黎思收起手中的匕首,在魏杜仲蠢蠢欲動時,她手下一推,将魏杜仲推進籠中,扭動齒輪。
“金姑娘,金姑娘你幹什麼!”魏杜仲看着緩緩上升的籠子,急地猛拍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