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黎把它當腰帶。
萬年來,它曾多次不敵軒轅神劍,但力量不及它不委屈。
卻不曾想萬年後,它竟多次被容黎戲耍,真的很是委屈。
容黎不在乎醉影有多委屈,他隻覺得既然醉影能發揮自身魔力,那出陣之後必定可事半功倍。
而且也能直接擺脫冥焱這個拖油瓶,自己可禦劍直達巫鹹城。
閉關修煉,魔力恢複,找到五元珠,奪得昆侖鼎,待煉出至尊混沌珠,踏平天族統一三界,他定要将冥焱收入後宮,将這狗屁戰神的尊嚴踐踏到體無完膚之後,再殺之洩憤!
倒也不是非要殺之。
容黎突然改變了注意,倘若這狗屁帝君識時務,肯低頭雌伏于他,他倒是不介意養個男寵,到時候玩膩味了,再直接丢入冷宮任其自生自滅好了。
思及此,容黎笑出了聲。
醉影:“呆子……”
冥焱:“你笑什麼?”
容黎:“我笑我眼光好,看上你這個妙人。”
冥焱:“………………………………”
醉影:“………………………………”
*
此重夢境沒什麼特别,無非是裴清墨師徒二人的相處日常。
師徒二人朝夕相對,總有無數的溫情時刻。
譬如謝君逸急于求成,練功太過浮躁,導緻走火入魔之時,裴清墨竟耗費大半修為救徒,此情此景時刻勾起容黎對師父的思念。
尤其是當君子遠庖廚的裴清墨,隻因徒弟昏迷時的一句想吃酒釀圓子的夢話,便親入廚房折騰了一天,才親手做出了一碗最滿意的酒釀圓子。
即便圓子大小不一,形狀各異,但容黎就是笃定這碗酒釀圓子一定很好吃。
就像師父初次為他做糖醋魚時,糖少醋多,魚都不熟,可容黎還是執拗的認為,那時的糖醋魚,比師父後來做的每一頓都要來的美味。
冥焱無論是否失憶,都是一等一的破陣高手,容黎很快便跟随他進入了下一場夢境。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破陣全程未再出現新的傀儡攻擊他們。
這讓容黎不由得懷疑,裴清墨是否是受到了醉影的震懾,從而才不敢再繼續輕舉妄動。
接下來的幾場夢境通關都很順利,隻是夢境内容卻逐漸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徒二人從師慈徒孝,逐漸走向了情緒不明的暧昧關系。
裴清墨與謝君逸之間,仿佛隻隔了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窗戶紙一旦捅破,被世人所不容的禁忌情感便會噴湧而出,一發而不可收拾。
然而,紙永遠包不住火。
日漸火熱的情感總有被人窺見的那一天。
就在裴清墨除妖失利,遭遇重創昏睡的那個夜晚,愛意燃至爆點的小徒弟竟然大逆不道,偷偷吻了全然不知的聖潔師尊。
而這一幕,竟又恰好被前來探望的大護法撞見。
清虛門修無情道,本就主張斷情絕愛。
門中弟子不但犯禁,沉溺于情愛之中,竟還敢肖想自己的師尊!
如此欺師滅祖之徒,門派自不能再留。
此事很快傳遍門派,裴清墨未醒之時,大護法便已做主将謝君逸關入水牢之中,不日便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但就在行刑前夕,裴清墨終于蘇醒,也在第一時間得知偷吻一事。
意料之中的是,裴清墨竟不惜違背門規,以掌門的身份,最終保住了謝君逸的性命。
代價則是将謝君逸逐出師門,此後不得再踏入清虛門半步。
而裴清墨自己,也因包庇徒弟,再難堪掌門重任,隻能主動退位閉關。
而且為以正視聽,裴清墨選擇入水牢閉關,苦度餘生。
夢境走到這裡,容黎百思不解。
他知道情愛,卻不懂情愛。
他知曉情愛有趣,卻不知趣在何處。
很多時候,容黎的情愛觀,無非是肉 | 欲交歡。
所以看見裴清墨為了謝君逸放棄了一切時,對于他們的情與愛,他竟有些嗤之以鼻。
他極為不屑的歎道:“為了虛妄之情放棄地位修為,這裴清墨真是個傻子。”
冥焱突然反問道:“你先前說你心悅我,大抵也隻是虛妄之情罷了。”
容黎強行挽尊笑道:“我隻是就事論事,你我之間終歸是不同的,在我心裡你總是排在第一位的。”
才怪!
冥焱再無回複,唯有醉影嘟囔了一句:“呦呵,小嘴真甜。弑天當年但凡有你一半的嘴上功夫,三界完全不用武統,妥妥的嘴統了。”
“你快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