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廷擡手把人抱了起來。
沈臨又不敢假笑,隻能禮貌說,“我可以自己走。”
陸嶼廷把人放到地闆上,在人開始走第一步的時候,腳背頂了下人的膝彎,讓人摔到自己懷裡。
“你不會走。”語氣淡淡的。
沈臨:“……”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臨坐在床邊,吞了口口水。
因為有一杯牛奶。
陸嶼廷端着給他。
“吃……吃太多藥,也不好吧。”
沈臨糾結地問,但發現對方沒有回複後,想了想,還是拿過來了。
應該毒不死。
“沒藥。”
沈臨愣了下,但還是喝了,那就應該沒藥。
很好喝。
他坐着等了一會,陸嶼廷怎麼還不走?
僵持了十五分鐘。
沈臨困了,牛奶本就助眠,他到頭就睡,稀裡糊塗說了句“晚安”。
陸嶼廷看了他看到淩晨三點鐘。
這種情形之下,他也可以睡着。
串珠繞在人的手腕上,卧室的暖光将床上的人打出一層溫和的罩。
像是什麼溫室的花。
——“我不明白。”
——“因果輪回,外界難以幹涉,但凡事皆有定數,施主認為的變數,或許是生機呢”
沈臨睡得很快,很快就變成頭埋毯子裡縮成一團的狀态。
陸嶼廷彎腰将人臉撥出來,便于他呼吸。
神色平和又不解。
——“不過魂魄不穩,興許會多有磕碰之災,穩于室,或是良方”
——“……但過猶不及。”
陸嶼廷眉心一下皺起來,似乎有些煩躁,将人攔腰抱了起來。
活的。
皮膚是溫熱的。
腦海中似乎還回蕩着懷裡人亂說的話。
财經雜志,在那裡看到的他。
喜歡他?
“……”
陸家素來不接受采訪。
*
沈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别墅裡多了很多防撞條。
“。”
他又不是蠢的。
想到這裡,昨天的事一下子就非常清晰地湧入了腦海。
濕滑濕滑的。
啊!
沈臨抱着腦袋,縮成一團,耳根子變得極紅。
初吻沒了!
但還好,隻是被男的親了,不算不算。
他冷靜了下。
啊!被男的親了啊!
沈臨再度崩潰。
但他長得好看。
沈臨又覺得沒那麼虧。
他思索了下,覺得被親一口不會掉塊肉。
但是陸嶼廷,為什麼要親他?
唔。
帖子裡的教程不對。
*
楚岫正在醫院給妹妹輔導功課,突然看到手機微微一振。
沈甯安?
他幾乎本能地這麼想,走了下神。
楚清河現在已經在上高一,長發微微垂着,但手臂上還有這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針孔造成的。
少女很是促狹地調侃,“哈哥哥,你走神了!你不是說做事情的時候不可以被手機影響到的。”
楚岫愣了下,随即笑道,“因為遇見一個很奇怪的人。”
楚清河靈敏的像隻小狗,立馬就抓過去手機了,哥哥的手機沒有鎖,她立馬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消息。
——他親我了。
??!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楚岫一把拉開小狗楚清河,把手機搶了過來,“啧,安分點。”
但是當他看到消息的時候。
眉毛還是挑了下。
臨淵而漁:清河清河,好像不是很管用,他還是沒有放我出去的意思。
臨淵而漁:可能是我又磕到腦袋了?
清河:怎麼回事?
楚清河看到後,抗議道:“哥哥你怎麼用我的名字!”
楚家兩個孩子的名字實際上是對調的,男孩子本應該是清河,女孩子才應該是單字岫。
但女孩生下來體格過于弱,甚至奄奄一息。
算命的便說,不妨讓兩個孩子的名字對調下,這樣或許都可以保全。
言下之意,大的孩子或許也有劫難。
楚媽媽吓得魂不守舍,将名字就此換了。
“嗯,他是沈甯安。”楚岫隻能和人這麼說。
楚清河聽到後杏眼微微放大,震驚地看着他哥,“啊?你和他聯系做什麼啊!他是大壞人啊!”
當初的事鬧得他哥煩得不行。
這個人怎麼死纏爛打。
楚岫皺了皺眉,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容明征的嗓音在外響起。
“楚楚,在嗎?”
楚岫将手機屏幕按滅,塞進了楚清河的病床被子中,唇角微微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