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磕也不能當着正主的面兒瞎磕,喜歡磕CP的都懂圈地自萌。
況且孟棄已經表現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了,蕭月牙拖着長腔“噢”完後就識趣地閉上了嘴巴,朝孟棄笑了笑後就興緻勃勃地前前後後打量任随一的邁巴赫去了。
這輛豪車的内飾就如同任随一的着裝一樣簡潔,除了車内後視鏡上墜着的那個紅色挂件外,全車都是黑色,對于不懂車的人來說真沒什麼可看的。
但它是一輛豪車。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最後一次坐這麼高級的車了,”蕭月牙用手戳了戳座椅的軟硬度,發自内心地感慨道,就在孟棄以為她還要說出什麼豪言壯語的時候,她卻又“咦”了一聲,指着車内後視鏡上墜着的那個紅色挂件讓孟棄看,“你看它的形狀像不像一個‘孟’字,就是孟棄的那個孟?”
孟棄還沒仔細去看,就先否定了蕭月牙的猜測,“不是孟棄的孟,姓孟的多了去了。”
但你要是說它是書中“孟棄”的孟,我就不會反駁你,孟棄又在心裡悄悄加了一句。
說完後他也盯着那個紅色挂件瞧了幾眼,朱砂紅,木制的,寒酸到隻在最上端鑽了一個眼兒系了一根同色系的繩子,不僅沒有雕刻任何圖案,連個流蘇穗子都沒有,不好看,也不高級,一點兒都配不上這輛邁巴赫的身價。
不知道任随一從哪裡淘弄來的,還挂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但換個角度想,要是靠它蹭點兒玄學圖個吉利的話,它呆在那裡也不是不可以。
“像一座小山吧,不像孟字。”孟棄說。
蕭月牙扒着駕駛位的座椅靠背往前探頭,幾秒鐘後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像孟,也像山,但更像孟,要不等那誰……”
“任随一。”孟棄說。
“哦哦,要不就等任随一回來之後問問他,這是他買的吧,他指定知道。”
孟棄皺眉,深以為沒有問的必要,愛像什麼就像什麼吧……也沒有和蕭月牙繼續争論的必要。
“你說像就像吧,不要問他,”孟棄說,之後想了想,又加了句,“他脾氣不怎麼好,盡量别招他。”
“脾氣不好?我看他脾氣挺好的呀,比…比那誰……”蕭月牙又卡殼了。
“江柏溪。”
“比江柏溪的脾氣好多了,那個姓江的看着就心眼子賊多,還是任随一看上去靠譜。”
隻見過一面就得出這樣的結論了?會不會太武斷?
孟棄怔了怔,提醒蕭月牙道,“江柏溪要是知道你叫他‘姓江的’,搞不好他連你們那個繪畫培訓班都要收購哦,他重新招聘你下崗,就說吓不吓人。”
當然這句話開玩笑的成分占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因為江柏溪百分之百瞧不上蕭月牙就職的這家一個月都招不上來幾個學員的培訓班。
蕭月牙卻信以為真,同時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自己确實把話說重了,因此趕緊對着孟棄往回找補,“姓江的少爺,他看着就聰明。”
一時間孟棄的嘴角很難再繃住,最後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這裡隻有咱倆,你說了就說了,沒事兒,記住别在他倆面前這麼說就行……我惹不起他們。”
不僅惹不起,眼下正想着怎麼逃難呢。
你可别落一個和我一樣的逃難下場……
蕭月牙哈哈笑着假裝在嘴巴上裝了個拉鍊,“放心好啦,在他倆面前我一定會謹言慎行的,絕對不給你添亂,也會好好的保護好我自己!”
孟棄低低地“嗯”了一聲。
安靜了一小會兒,蕭月牙又往駕駛位探了探頭,然後湊過來悄悄問孟棄,“他這輛車裡沒有行車記錄儀吧?”
這麼豪華的車,一定是滿配吧,沒有的可能性大概和隕石撞擊地球的可能性差不多大。
經蕭月牙這麼一提醒,孟棄也心慌,但還是先出言安慰了蕭月牙,“有也沒事,這是任随一的車,不是江柏溪的,姓江的他看不到。”
之後他自己也趕緊想了想剛才有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看還能不能往回找補找補,想了半天,好像沒有,說任随一脾氣不好的那句應該不算過分,因為在他看來那句話完全是在陳述事實。
不過他還是祈禱書神保佑那段話沒有被錄進去,就算錄進去了也請不要讓姓任的和姓江的看到,以免節外生枝,徒生不必要的麻煩。
他可太怕麻煩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