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這本書的書神很有可能是棵牆頭草,但還是可以求一求的吧,萬一這次書神又歪到他這邊兒來了呢,這麼想着的孟棄趕緊雙手合十在胸前晃了晃。
蕭月牙不知道孟棄在拜誰,她也學着孟棄的樣子拜了又拜,嘴裡念念有詞,“車神啊車神,求求你讓這輛車的行車記錄儀嘎嘣一下子壞了吧,求求啦!”
孟棄神色一滞,心想真是比他還敢想啊……
拜“神”的兩位拜得挺投入,誰都沒注意到任随一和江柏溪已經回來了,任随一拉開前車門坐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蕭月牙“求求啦”的“啦”字尾音,他疑惑地往後偏頭瞧了孟棄一眼,又看向蕭月牙,問她,“怎麼了?”
江柏溪拉開副駕駛的門也探了上半身進來,更為疑惑地瞧了孟棄一眼,問他,“這次怎麼舍得去後邊兒了?”
心虛的孟棄和心虛的蕭月牙先對視一眼,孟棄轉過頭去對着江柏溪說,“樂意。”蕭月牙轉過頭去對着任随一說,“沒事沒事。”
江柏溪朝着孟棄“嘁”了一聲,利落地鑽進車裡坐到副駕駛位上系安全帶,然後透過車内後視鏡瞥了孟棄一眼,追着他問,“你确定現在不換回去了是嗎?半路再想換回去可沒人搭理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江柏溪這麼問的孟棄莫名其妙的有點兒想臉紅,他趕緊把頭側過去假裝看窗外的風景,同時回答江柏溪說,“不換,就這樣。”
大概是因為車裡還有蕭月牙在吧,他怕蕭月牙把書中“孟棄”身上的那張“蠻橫無理”标簽貼到他身上來。
但是看蕭月牙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會那麼想的,隻會覺得原來孟棄竟然是這樣的孟棄呀,吃醋争寵的孟棄好可愛啊好好玩兒……
任随一開着車子瞬間滑出去的感覺比梁文開穩多了,不是車子的原因就是車技的原因,孟棄保持着倚在車門上的姿勢偷偷瞟了任随一一眼,覺得車技的原因占大頭。
任随一比梁文開高,坐在那裡開車的時候比梁文開的視野廣,因此看得更清楚吧,也就更胸有成竹,孟棄兀自分析着,而且任随一的手也比梁文開的大,一隻手幾乎握住了半個方向盤呢,給人的感覺就特别遊刃有餘,特别踏實,因此就算任随一把車開得很快,孟棄也不會擔心他會把車開飛。
而且單手握方向盤的姿勢好酷哦,想學……
縱觀任随一,哪哪都高級,就是選香水的品味不高級,密封的車内孟棄幾乎得靠嘴巴呼吸才行,因為他聞不慣任随一身上的香水味兒,還是想吐,除了時不時靠嘴呼吸之外,他還要靠着看車窗外的風景轉移注意力。
他在這邊安靜地待着,蕭月牙那邊也沒了動靜,估計是他的提醒起了作用吧,孟棄抽空往蕭月牙那邊兒看了一眼,發現她也貼着車窗“專心緻志”地欣賞窗外的風景呢。
“先送蕭老師怎麼樣?蕭老師家住哪裡?”任随一問。
蕭月牙一秒鐘坐正身體,積極回答道,“我和孟棄住在同一個小區裡呢,順路,不用單獨送我的。”
“這麼巧?”任随一通過車外後視鏡看了一眼左邊路況,發現後邊兒沒車,快速變換了車道。
蕭月牙随着車子變道的過程晃了一下上半身,之後又穩穩地坐正了,“是挺巧的,我剛知道的時候開心了老半天呢。”
“哦?”緊接着任随一就發出了疑問,“那麼開心嗎?”
蕭月牙用大笑掩飾緊張,笑完後急急慌慌地解釋說,“你知道的任先生,我這人從小就愛看帥哥……”
孟棄:……
你倆才剛認識,他打哪兒知道去啊……
駕駛位的方向傳來任随一的笑聲,低沉富有磁性,聽上去并沒有不悅,反而開心得很。
副駕駛位的方向緊接着也傳來江柏溪的聲音,依然是全世界欠了他八百塊,不對,欠了他八個億似的冷冰冰,“那你今天得開心到睡不着了吧,一下子看見三個這麼帥的大帥哥呢。”
蕭月牙反應快,接話也快,拍着馬屁就上來了,“是的呀江先生,我今天晚上都不打算睡覺了呢,計劃一直回味到天亮。”
說不定還能激情産出一萬字,給嗷嗷待哺的磕糖大軍撒撒糧。
孟棄怕蕭月牙再繼續說下去會把話題引到他究竟會不會畫畫上面來,畢竟車裡還坐着一個特别會挑刺的江柏溪呢,他不願意在江柏溪面前透露太多他目前的情況,于是就快速跳轉話題,奔着任随一就去了,“哥,你今天怎麼來新宇廣場了?”
任随一通過車内後視鏡看了孟棄一眼,随後微微提起唇角,但剛要回答,就被江柏溪搶過去了,他甚至還趁機朝孟棄翻了個白眼兒,“當然是為了收購老北京涮羊肉來的。”
孟棄:……
行吧,這樣聊也行,隻要不把話題聊回到他自己身上來就行,孟棄癟嘴,苦笑。
不過那聲“哥”就那麼自然而然喊出來了,好像挺簡單的,比想象中簡單,并不需要提前做心理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