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順目光恐懼地看着白殊行。

“不過你放心，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要動不動就将那些暴力血腥的事情往我頭上按。剛剛也就吓唬吓唬你。”

“我最多，就是将你記在你小老婆好大兒乖孫子名下的包括房子商鋪等不動産，存在他們的記名銀行卡裡的天文數字，還有藏在家裡的金條等，這些年的非法所得都如數告知給了公安機關。又将你這些年做的這些事在E市散布至人盡皆知的程度，然後公布了你和你小老婆一家的關系，順便請他們暫時留在E市，而已。”

“他們會落得什麼下場，全看造化了！”

張友順目眦欲裂：“你好狠！”

“過獎過獎！”白殊行搖搖頭，“比起你，我還是自愧不如。”

“哦對了，還有你大老婆一家。”白殊行想起什麼般，打了個響指，“你此時心裡是不是在慶幸，你還有個兒子？”

“你怎麼覺得，我就會漏過他們呢！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本來想仿照以上操作來個一條龍服務。結果，你猜你大老婆說什麼？她說，你這些年賺的黑心錢，他們沒花過一分。”

“我想，不至于吧！你再不喜歡他們，也不至于如此吝啬啊！然後你大老婆就拿出了捐贈證明，她将你這些年給她的錢都捐給慈善機構了。”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我找到你大老婆一家的時候，他們不在你租的那個小破單元樓裡，而在一個叫李大斌的男人家裡，你那不受你待見的兒子孫子管他叫爸叫爺爺呢！一家5口看起來可溫馨和睦。你兒子跟李大斌長得也像。”

“不過，本來就是親父子，能不像嘛！”說着，白殊行還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展開攤到張友順眼前：“喏！你大老婆給我的，親子鑒定報告，這張是和你的，l來，看清楚，鑒定結果為：不支持張友順為張一明的生物學父親。”

又把第二章換到前面：“這是和李大斌的，鑒定結果為：支持李大斌為張一明的生物學父親。”

“你大老婆說，她早就知道你在外面養了人，想跟你離婚，你又不肯。她還知道你是拿她當擋箭牌。她讓我告訴你，她一直在等着你遭報應的這一天，她很樂意做落井下石的那塊石頭。”

張友順死死地盯着白殊行手裡的親子鑒定報告。

突然，“噗”地老大一口血噴出來，吓得白殊行趕緊把手裡的紙一扔，往旁邊一躲。

白殊行低頭牽起自己白西裝白西裝的一角，檢查了一遍，确認上面沒有被濺上血點子，松了口氣。

扯了扯唇：“你最後的這點運氣都用在這兒了。你要敢把血弄我身上一點，我讓血染紅你全身。”

嫌惡地瞥了眼一身狼藉的張友順，“你未來不少的獄友都是我異父異母的好兄弟，看在你今天這麼坦誠的份上，我會讓他們好好關照你的。祝你今後的日日夜夜，食不下咽，寝難安眠。”

說完，擡腳就往外走，還不忘招呼淩思煙：“走了走了，淩姨，空氣都被污染了。我們趕緊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推開門走出審訊室，張恒正站在門外。

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裡面的張友順，心道：這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白殊行打了個響指，臉上又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張警官，今天我幫你這麼大個忙，你準備怎麼謝我？”

張恒皮笑肉不笑：“請你去食堂吃頓飯？”

“敬謝不敏。”白殊行趕緊後退三步，雙手交叉：“張警官，不帶這麼恩将仇報的啊。這次你欠我個人情，我給你記上了，下次記得還我啊！你自己慢慢吃，多吃點。”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張恒搖頭笑了笑。

淩思煙偏頭對張恒道：“張警官，剛剛豹哥的證詞你們也聽到了，他的上面還有個虎哥，而虎哥手下還有很多他這樣的爪牙。他們流竄在全國各地，進行着人口拐賣活動，還希望警方這邊能盡快将虎哥抓捕歸案。早一點将這個人口販賣團夥一網打盡，就能少很多受害者。給我淩家，也給全國無數因他們而分崩離析的家庭一個交代。”

張恒鄭重地點了點頭：“淩女士放心，我們已經聯系上級部門，對這個虎哥發布全國通緝令，他逃不了多久的。”

“那就好。”

說着話的功夫，三個人已經到了警局大廳。

淩思煙對張恒點頭一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們……

張恒在心裡将這個詞默念了一遍，眼神深了深。

“媽！你怎麼在這兒？”

淩思煙回過頭，就看見韓承钰拉着蘇冉冉從大門口進來。

“喲！淩姨，這我大侄兒啊？”白殊行湊到淩思煙耳邊，低聲問道。

“你大侄兒在淩家好好學習呢！别亂認親。”淩思煙目不斜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