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來臨之前,結城未已被扔回了醫院。
結城未已站在醫院門口,冷風灌進他的衣袖。
他望着遠去的車尾,呼出一口熱氣。
結城未已拖着疲憊的身體,剛走進住院部就被趕來的護士教育了一通。
好在傷口沒有裂開,護士很快放他回去了。
結城未已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就睡着了。
身體與精神的疲倦讓他這一覺睡的十分沉。
第二天諸伏景光來接他出院,他才悠悠轉醒。
結城未已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闖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昨晚的經曆離他遠去,仿佛是一場夢。
結城未已呆坐在床上懷疑昨晚發生隻是個夢。
然而現實很殘酷。
等他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确實是真實發生過的。
結城未已頓時蹙起眉,嘴角也往下撇着。
“是做什麼噩夢了嗎?”諸伏景光簡單的收拾好病房,又給結城未已拿了件新衣。
要真是個夢就好了。
結城未已拿着諸伏景光給他準備的衣服,癟着嘴進了衛生間。
這套衣服是個小熊樣式的背帶褲和毛衣,除了大小像是他穿的外,其他沒有一處像是他穿的。
他硬着頭皮套上衣服,竟也沒有多違和。
結城未已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時,諸伏景光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隻是住了一天,東西本該不多,但昨天來看望結城未已的人帶了許多東西。
諸伏景光欣賞着他給結城未已帶來的衣服,毫不吝啬地稱贊:“非常好看,很适合你。”
結城未已吃完諸伏景光準備的早飯辦理了出院。
他沒有回阿笠博士家,而是被諸伏景光送到了安室透打工的咖啡館。
他坐在車裡看着窗外進出咖啡館的人,問:“來這做什麼?”
“等安室下班,”諸伏景光解開安全帶,回過頭看他,“阿笠博士去參加發明會不在家,灰原哀也跟着去了。”
“那我……”
結城未已詢問的話還沒說完,諸伏景光就拉開車門出去了,他的話斷在嘴邊。
幾秒後,諸伏景光拉開結城未已旁邊的車門。
“下來吧,最近讓安室照顧你一段時間。”
其實,諸伏景光得知最近一段時間阿笠博士不能照顧結城未已,他自告奮勇地向安室透申請過,但被無情地拒絕了。
理由是有過讓結城未已走丢的前科。
諸伏景光隻好無奈作罷。
“歡迎光臨——”
咖啡館裡的人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
諸伏景光帶着結城未已找了個空位坐下。
安室透正忙着,匆匆和諸伏景光對視上一眼又去做自己的事。
“兩位客人要點什麼?”夏本梓拿着菜單走過來問。
諸伏景光隔空點點安室透說:“我們等人,謝謝。”
夏本梓扭頭看向他所點的人,微愣:“是安室先生的朋友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安室先生的朋友來找他呢。”
諸伏景光做了僞裝也是個溫柔的人,很容易獲得别人的信任。
他嘴角微微勾起,便和夏本梓聊了起來:“你們這一直很忙嗎?”
“也不是,其實安室先生來之前這都沒什麼客人的,後來安室先生來了,就有一群喜歡他的高中生經常來店裡,而且安室先生的手藝超好!就這樣來店裡的人越來越多,有什麼我們都忙不過來。”
“這隻有你們兩個員工嗎?”
“是啊,安室先生還經常請假,”夏本梓佯裝抱怨道,“不過,他沒事的時候在店裡待的時間也挺多的,多虧了他,店裡好多東西壞了,他都會修,省去好多錢。”
“是嗎?”諸伏景光微眯着眼,笑着說,“你們這還需要人嗎?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來這工作?”
“當然有資格!要是先生你也來我們這工作,那來這的高中生又會多一倍,就是不知道老闆還收不收人了?”
“可以勞煩小姐幫我問問老闆我能不能在這任職了。”
“當然可……”
“不可以!”安室透拿了兩杯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說。
幾句話的時間,安室透已經忙完了。
店裡隻剩下幾桌人正在享用美食,挂在門上的鈴铛斷斷續續響來一上午終于休息了。
“不可以嗎?”諸伏景光惋惜地問。
“不可以。”安室透冷酷拒絕。
夏本梓揮揮手,進了後廚。
諸伏景光:“你什麼下班?”
“還早,”安室透轉頭問結城未已:“中午要吃點什麼?”
結城未已:“都行,醫生說要清淡一點的。”
恰巧這時來了新的客人,安室透說了聲好又忙去了。
結城未已看着諸伏景光說了句:“你們好像。”
“我和安室嗎?”
“嗯。”
諸伏景光輕笑一聲問:“我和安室哪裡像?”
結城未已也說不明白,隻是覺得這兩人給人的感覺有些像。
他組織會語言說:“感覺都是白裡透黑的人。”
兩個一起長大的人相互影響,所以總會在某些方面異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