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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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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午有些動搖了,又說:“外面還在下雨,姑娘不如等雨停了再去?”

于歸搖頭:“不行,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隻怕對秋池越不利。”

莫午猶豫再三,但見她态度堅決,還是去了。

于歸手上有當初在宮中時姜止月給她的令牌,姜止月那時說讓她有空可以入宮小坐,她一次也沒用過,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一入宮門,她就借故甩開了帶路的宮人,前往太甯殿。

之前被關在家中學了不少宮規,對宮中地形也有所了解,所以于歸并沒費什麼力,就找到了太甯殿。

今日運氣不錯,一路走來雖遇上過幾波侍衛,但都被她順利避開了。

太甯殿門口有侍衛把守,一見她便喝問:“什麼人?不得靠近。”

“盛平王府的衛青青,前來求見陛下,望大人通傳。”

于歸捏了把汗,賭的是這些人都知道傳言,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會随意将她攔下。

果然,侍衛聽完她的身份,隻是猶豫了一下,就當真入内替她通傳了。

沒過多久,太甯殿的門就再次推開,在一衆宮人和侍衛若有若無的目光下,于歸深吸一口氣,将傘交給宮人,邁過高高的台階走了進去。

晏秋池向皇帝禀明于歸身份的那日,他尚在氣頭上,之後又被成複的事耽擱,所以竟一直沒來得及告訴她,皇帝已經知道此事。

故而在踏進太甯殿時,于歸仍以為在皇帝眼裡,自己隻是衛青青。

外面雨勢越來越大,但厚重的殿門一關上,那些嘈雜的聲音就盡數被隔絕在外。

内殿走出一個低眉垂目的宮人,對她福身一禮道:“姑娘衣裙濕了,還請先跟奴婢去更衣之後,再來面聖。”

于歸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裙角已經濕透,沾着髒污塵土,冰冷地粘在腿上。

想必自己此刻看來很是狼狽,才令這宮人都看不下去。

也是,這副模樣面見君王的确失禮,于歸沒多想,跟着宮人去了。

被服侍着換了身簇新的衣裙,又喝了盞熱茶,身子總算暖和了不少。

于歸感激地對那宮人道謝,宮人卻搖搖頭,說自己隻是聽命行事。

難不成是皇上的吩咐?

顧不得細想皇帝為何會知道她被淋濕,還讓人帶她來換衣裳,她又被宮人領着回了太甯殿。

皇帝身穿玄色龍袍,高高地坐在禦座之上,于歸隻瞥了一眼就沒敢再看,低下頭俯身行禮。

“起身吧,冒着大雨匆匆入宮,又借着貴妃的令牌走到此處,是為何故?”

皇帝的聲音很平靜,比起晏秋池更低沉嚴肅幾分,于歸聽不出端倪,隻好按照來之前打好的腹稿回話。

“近來洛陽城中流言紛紛,陛下應當也有所耳聞,民女今日前來,隻是不忍陛下被傳言蒙蔽,誤會盛平王,平白傷了您與王爺之間的情分。”

上首傳來诘問:“照你所說,這傳言并不屬實,你也并非沈于歸?”

于歸穩了穩心神,強自鎮定點頭:“的确如此,雖不知究竟是何人用心險惡,竟然編出如此流言中傷王爺,但民女相信,陛下不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傳言就要治王爺的罪。”

晏明川看着階下一臉恭敬之色的女子,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在安靜的殿内十分明顯,于歸不由得抖了一抖,原本就緊張,這下更害怕了。

皇上這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

不等她琢磨出個所以然,就聽他突然話頭一轉,提起另一件事。

“沈家小姐的案子查了許久,今早大理寺來報,查出了兇手,你可知兇手是何人?”

于歸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這些日子晏秋池一直在查兇手,沒想到大理寺的人竟然先查出來了,她不由得順着問了一句:“何人?”

“沈家二小姐沈時章。”

“不可能!”于歸下意識反駁。

狐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皇帝似乎覺得疑惑,“哦?你為何如此肯定?此事已經證據确鑿,沈家兩姐妹素來不和,沈時章對姐姐嫉妒已久,不願見姐姐封後,這才在大婚前夜痛下殺手。”

“可、可她們畢竟是親姐妹,沈二小姐一個閨閣女子,怎麼會如此狠心……”于歸絞盡腦汁地想着開脫之詞,她怎麼也沒料到大理寺竟然會查到沈時章身上去。

但先不說她相信沈時章絕不會因嫉妒而害她,大婚頭一日,沈時章壓根就不在府中啊!

她那日剛好去了褚家,第二日會跟褚家的小姐一同入宮觀禮,難不成大理寺是久久查不出個結果,所以才随便找了個人來交差頂罪?

于歸正冥思苦想,不經意擡頭卻突然注意到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等等——

于歸心頭一個激靈,意識到不對勁。

見她總算發覺,晏明川心中搖頭。

不及止月聰慧。

“盛平王已經将真相都告知于我了,沈于歸,不必再遮遮掩掩。”

于歸頓時臉色漲紅,也明白過來方才那話不過是在诳她。

這一出打了個岔,她面聖的恐懼和緊張倒是淡了不少。

她神色有些讪讪,想到晏秋池,又冷靜了些,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真相,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态度。

“既然陛下已經知道真相,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她長了個心眼,沒說處置誰,打算先試探試探皇上的口風。

“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

“陛下是聖明天子,是他至親至敬的兄長,臣女以為您不會因為他救了一個無辜的人,就要他的命。”

晏明川冷笑一聲:“欺君之罪,死不足惜,談何無辜?”

這話說得冰冷,于歸當即顧不得什麼不可直視君王的規矩,梗着脖子擡頭直視皇帝,語調比剛才高了不少:“那都是臣女的罪過,與盛平王無關,若陛下覺得非要殺一個人,才能平息朝野的議論,臣女甘願赴死。”言罷揚袖長拜,跪了下去,頭在光可鑒人的地磚上重重一磕。

屏風之後,有人霍然起身,神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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