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南宮泠欺男霸女、掠奪百姓?
宋修竹隻是剛一聽這消息便頓感震驚,南宮泠當即也意識到了什麼皺起眉頭來,追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鄭善沒有隐瞞他們的意思,道:“大概五六日前。”
“這不可能!”
宋修竹頓時顯得有些激動,他據理力争地反駁起來,道:“五六日之前我們還在趕來杭州的路上!況且我們從冀北過來,一路也沒有經過皖南的地界。況且這一路上我們都是在一起的……鄭掌門,我知道我們是一起的,沿途這一路沒有其他的證人。但是貴派弟子花悅安和季奚應該還在望月山下養傷,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們。”
宋修竹那一臉正氣的模樣,完全不用擔心他在說謊。
鄭善瞧着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似乎有些驚訝地滞了半晌,倒是廷加南宮泠冷哼一聲,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道:“皖南,不正是塗宮的地盤嗎?”他出身塗宮,又怎麼會不熟悉,意識到了某些針對他的不利因素,倒是也并不驚訝了,繼續追問道:“情報可有說,那人有什麼特點?”
南宮泠雖然閉關日久,江湖上見過他的年輕一輩不算多,但在相思扇下落不明的情況下,如果有人想要冒充南宮泠,定然需要一定的特征辨别。
總不能是口說無憑吧。
鄭善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道:“據目擊者說,他們雖然并未看到南宮泠的容貌,但是對方使用符劍雙修的手法,且法力強悍、霸道邪性,況且又在做惡事,便由此推測為‘南宮泠’所為。”
鄭善如此一說,宋修竹不免心中一緊,忙不疊道:“鄭掌門,實不相瞞,我們在望月山上,也曾經遇見了這樣的對手!”如此想來,這人應當是來試探南宮泠不成,複又轉去了皖南作亂。
可是,為什麼是皖南?
即便那是南宮泠本家的地盤,在自己的本家挑起事情來……好像也不是這麼個道理。
宋修竹一時間想不明白,倒是鄭善看向了面色凝重的南宮泠,道:“你可有什麼想法?”
南宮泠的眸子眨了眨,半晌,他終究是沉出一口氣來,道:“之前在望月山遇襲,我猜測那人或許是魔尊,但是今日聽你又這麼說,我想,那人或許還可能有另一個身份——”
“飛星門大弟子,木饒。”
木饒?這又是誰?宋修竹完全沒聽過這人,當即閉起嘴巴來聽八卦。
或許意識到宋修竹并不了解,南宮泠倒是少見,耐心同宋修竹解釋起來,道:“木饒也算是我的同窗好友之一,當年與我一同在顧氏山莊修行,雖是刻苦努力,但天分不足,因此總是差了我和俊軒半截。”
這話從一個天才嘴裡說出來,多少有些凡爾賽了。不過鄭善卻搖了搖頭,顯然并不太認同南宮泠的看法,淡淡道:“這或許不大可能。”
“為什麼?”南宮泠皺眉瞧着他。
鄭善也沒想瞞着他們什麼,歎息一聲,道:“你可能并不知道,木饒他瘋了。”
“瘋了?!”南宮泠不免震驚起來。
鄭善點了點頭,道:“自從顧氏山莊慘遭滅門之後,木饒帶人前往救援,回來他便瘋了。飛星門可憐他的狀況,便一直也沒有将木饒除名。木饒現在俨然已經成了個瘋道士,逍遙天地,不知在哪裡去了。”
這意想不到的情況讓南宮泠不免沉默了下來,他又想起了回溯中那道冰冷的視線,仿佛跨越了時間又投射到他的靈魂上,令人不寒而栗。一瞬間的冷顫,似乎讓南宮泠想到了什麼,他不免開口,想要詢問更多的細節,問道:“木饒的事情以後再說,另外有件事,我想要問問你們。當年顧氏山莊被滅,你們可有發現什麼死陣?另外,有沒有什麼消息,指向一座叫做平安城的地方。”
這是他在溯回中得到的零星線索。
當年他在閉關,理論上鄭善一行人應該知道的更多,可沒想到聽南宮泠這一問,鄭善的眉心卻不免緊了緊,道:“未曾有過這方面的報告,至于平安城……”鄭善的記憶裡看來确實沒有這個陌生的地名,“我暫時并不清楚,你們如果想要知道有關這裡的事情,我會讓下面的人去查一查。”
兩方情報交流至此,目前看來的目标倒是很明确了。南宮泠的眸子沉了沉,當即轉身要走,道:“看來,這皖南的山中,我定是要去瞧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