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虧的明明是她，她寶貝怎麼還委屈上了。

就那麼讨厭她?

曹以南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忽然想起來什麼，又拽着顧念北的衣袖，不肯放手。

“你……自作主張把我送到這裡，幫我交醫療費沒？”

顧念北低頭看着曹以南捉住自己衣袖的手，笑了笑：“沒。”

“别着急寶貝，我幫你打個電話去曹家問問。”

曹以南焉了，語氣變得弱弱的。

“别。”

“顧念北。”曹以南湊近，忽然叫顧念北的名字。

“嗯?”

“昨晚我的信息素香不香？橘子味的。”

顧念北：“……”

她終于明白剛遇見曹以南時，那股若有若無的Omega信息素是怎麼回事了。

顧念北的眼眸冷了冷，又舒展了一點。

不過好在那時候曹以南身上沒有其他alpha的味道。

曹以南以為顧念北不喜歡，微微一愣，咬了下唇，拉顧念北的手，開始自我推銷。

“喂，你什麼表情?!不喜歡你可以加藥改變口味啊。”

“我一個靠顔值提高等級的高級alpha，很難找的，再說我身體好，比那些嬌滴滴的Omega經得起折騰……”

顧念北打斷了曹以南，眯起眼看她：“寶貝，原來你身體好啊?”

“對啊，超級好，壞了可以丢，不會像某些Omega一樣招一堆麻煩事……”曹以南說到一半忽然一愣一愣的，好像忽然恍然大悟，罵道，“草，你還嫌棄我身材……”

顧念北靠着台面看着曹以南，倒給自己一杯水，她嗓子現在還啞，忽然呵呵笑了。

“寶貝，你不記得你昨晚幹了什麼?”

曹以南莫名其妙，不知道顧念北哪根筋搭錯了。

她昨天信息素失控，隻記得自己一身不舒服遇見個人就使勁勾.引，最後還遇到顧念北，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忘了。

爸的，顧念北之前對她賊兮兮的，她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曹以南哼哼了聲：“咋了，我勾.引你，你還看不上了？”

“我也是當過beta的，昨晚你不滿意?”

顧念北一用力就把放在旁邊晾着的一次性杯捏緊，開水溢了出來，把手燙紅了一片：“……”

媽的，她寶貝當過beta，她怎麼不知道?!

好像還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

滿意?她确實不滿意，曹以南昨天就沒把她當個人。

曹以南被顧念北的反應吓了一跳。

爸的，她變成個僞發情期的僞Omega那麼劣等的嗎，怎麼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曹以南大聰明很快找到了答案，忘了現在在自我推銷，恍然大悟地戳了戳顧念北，仰頭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不行。”

“不然我肯定起不了床。”

顧念北覺得自己腺體刺痛得厲害，全身都痛，真的差點起不了床。

她猛得站起來，鐵椅劃過地面，留下劃痕，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很行是不是?!”

曹以南跟顧念北對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念北感覺曹以南這時候不帶怕的,還有點興奮。

曹以南揚了揚眉，賤賤的：“顧大小姐想家暴啊？”

“可以啊，有本事你把我娶了再說。”

“難怪你喜歡alpha呢，原來是不行啊，真是可憐啊，也隻能靠這種方式發洩了吧？”

“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過我啊？”

作為一個alpha，曹以南是懂怎麼激怒一個alpha的。

顧念北卻笑了，她覺得她好像有點懂曹以南了。

她喜歡曹以南那雙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眼睛，但她現在又害怕看到這雙眼睛。

看着顧念北笑，曹以南反而有點心慌，露出一種惡心至極的表情。

“你神經病吧，罵你還爽上了。”

顧念北捏起曹以南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抿了抿唇，打算說點什麼。

“寶貝我其實……”

曹以南湊近，一副驚恐的樣子：“蛤，你不會想說你是個神經病吧？”

顧念北臉色越來越蒼白：“……”

曹以南還沒認真欣賞顧念北的表情，就看到她就那麼直直倒下，倒在自己一個殘疾人身上。

曹以南為了讓她不壓到自己，迫不得已抱住她。

曹以南内心很累：……什麼alpha磨磨唧唧的，占便宜能不能直接點。

暈什麼暈，Omega都不敢這麼玩。

等曹以南摸到顧念北額頭，忽然發現她好像不是裝的，然後一臉懵，不知道幹嘛。

這時候正好一個值班醫生進來查房。

值班醫生又正好是她曹三小姐的老熟人，對曹以南的印象停留在那個趾高氣揚的曹三小姐上。

值班醫生頭痛扶額。

“你又把人打了？”

曹以南移開視線，一副死不認賬的表情。

“emmm，她可能想跟我翻白眼，但白眼翻過去了就沒翻回來……”

值班醫生：“……”

雖然曹以南一向睜眼說瞎話，但她怎麼感覺現在的曹三小姐氣場好像弱了很多。

好像賣起了可憐，很無辜的樣子呢？

曹以南看值班醫生在愣神，怒吼了起來。

“趕緊來個人啊，我手痛手麻快要扶不穩了。”

“你們醫院還開不開啊，知道這變态是誰嗎？”

值班醫生：……

好了好了，錯覺錯覺。

還不是那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