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順安看着他,眼中情緒不明,“說不清的。”
陸近風坐起身,想問得更多些,“你說你和你女友都是異國戀了,那你們一般多久見一次面?”
“我們差不多一年多沒見面了。”
陸近風笑了起來,這一次,惡劣跑出來了,打散了先前的不快,調笑的話脫口而出,“有沒有可能,在你女友眼裡,你們已經分手了。”
“不會。”白順安堅定地道。
陸近風笑容淡去,取而代之是一種暗漠,被否決的怒火瞬時讓眼眸顯出壓迫性的弧光,目光像是凝出了份冰,他狠盯着白順安,“為什麼?”
很快,白順安的回答打亂了他,“我了解她。”
白順安平靜地望向陸近風,這份信任很刺了陸近風一下,白順安堅定目光裡的深刻跟那日屏幕中含情目光的親旎一樣刺眼。
這次他回想起了新的細節,那時那位坐在白順安身上的女人,好像是黎穗文。
自大的蠢貨,白順安新的缺點,陸近風想着,還有,不聽勸。
陸近風眸中的光亮熄滅,他閉上眼,已有些困了,輕飄飄地說了句:“你還不是齊辭。”
白順安在這時較真了起來,他自己也沒想到,生起氣來,語氣卻十分平淡,“那你已經是雲岑了嗎?”
陸近風睜開眼,他撐起身子,面帶疑問地指向牆上走着的挂鐘,“那黑色的是隻蟲子嗎?”
白順安望了過去,“還在爬,應該是,有兩隻呢。”
兩人對望,嘴邊都不免泛起些笑意來。
還懶惰,陸近風吐槽道:“你就說你能不能收拾下你房子。”
“我等會兒就去收拾。”
“我剛來那會兒你就這麼說的,你現在還這麼說。”
白順安張口準備反駁,看到陸近風笑得恣意的樣子,也接着溫和笑着回應:“沒辦法,體諒我下,我今天隻吃了一顆蘋果。”還是你洗的。
話是這麼說,白順安已經無奈地起身,走到玄關處拿出掃把掃了起來。
陸近風看着總算開始打掃的白順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應該也還不是。”
白順安一臉郁悶地打掃起了房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兒,他隐約聽到陸近風說了些什麼,但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你掃快點兒,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
“你哪說那麼多。”
“我不管,”陸近風拿過沙發上的抱枕,他還催了下,“你快些。”
說完陸近風就枕着抱枕,側躺在了沙發上。
等到七點時他才醒來,身上蓋了個被子,隐隐有些淡淡的溫暖香氣,他有些失神地細嗅了嗅,發現是白順安早上裹着的那條被子後,心裡有些難堪,又舍不得抛下溫暖,抱緊了些。
等白順安不久後帶着打包回來的飯菜時,陸近風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