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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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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覺得,和穆勒在同一張床上醒來永遠是一種奇怪的體驗。

有的時候他會很快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是戀人了;更多時候他會發懵,不懂為什麼睜開眼看到屬于穆勒的臉,還被對方的胳膊腿牢牢鎖住——昨天是某個大勝日或者是誰的生日,所以他們喝多了酒來不及回家随便待在一起湊活一晚上嗎?他們倆現在幾歲?現在是哪年哪日?——原諒他,這種夜晚發生在哪一年哪一刻都不奇怪。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身處的年份,想起來自己的年紀,想起昨晚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夜晚,想起他們現在是戀人了。

戀人,哇。

這個緩緩到來的認知,就像穿過窗簾落在床單上的陽光一樣,緩緩降落,讓卡爾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再慢慢吐出去。

然後笑到一半,被忽然跳到床上的小狗一腳踩得哎呦一聲。

穆勒稀裡糊塗但也非常熟練地把被子一卷,把自己和卡爾都蒙進裡頭,嚷嚷道:

“薯條!!!别吵我們……”

是的,他們是戀人,而且有一條狗。

雖然卡爾堅持喊薯條小狗,可實際上她是一個肩高52厘米,體重33公斤的強壯成年狗勾了,是一位魁梧女子,身形高大強壯,四腿有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碩的好像一堵牆似的,威風凜凜,相貌堂堂,肩膀好似雙|開門冰箱。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好一個能讓人類依偎的寬大肩膀!

薯條每天早上也是這麼做的,非常驕傲地在他們倆身上走來走去,踩來踩去,卡爾一睜眼,總是先思考一會兒為什麼和穆勒在一張床上,然後就被薯條踩,然後就被穆勒塞進被子裡,然後掙脫被子重新出來,然後就看到她兩條前腿分開踩在他的肩膀旁邊,像一堵牆似的占據了他的整個視線,牆的頂端是一張微笑狗勾臉,仿佛在得意地說:

人!你可以靠進薯條的懷裡!

然後他情不自禁地說:“寶寶,你怎麼已經醒了?……”

寶寶,你還是一隻小狗呢,我們才從繁育人那裡把你接回家,你趴在我懷裡用星星眼看我。

看起來大大的,一定隻是因為我睡迷糊了吧?

不要問,問就是飼主的愛是盲目的。

穆勒又一個翻身緊緊摟住他,撒嬌:“你醒了我就醒了……”

薯條一把啃住他的頭發,生氣地叫兩聲,不懂為什麼爸爸這麼厚顔無恥,搶奪她的寶寶名号。

他們的晨間日常終于完整了,穆勒被薯條啃醒,終于哈欠連天地坐起來,在柔軟的床榻裡閉着眼往旁邊亂摸衣服,直到卡爾把它們丢到他的臉上,他笑起來,蹦跶着利索地把衣服套上。

就算認識二十年了,卡爾也還是會驚訝和小小地嫉妒于穆勒的活力,嫉妒于對方對生活的熱愛。

他覺得自己現在算是個最起碼有點幸福的人,可他的那種力氣和穆勒是不能比的。

就像早上起床,盡管卡爾是醒得更早、起來更早的那一個,但接下來他的情緒就略微走低了,對工作不讨厭已經不錯了,除非有重要的比賽,大部分時候也沒太大激|情——但穆勒就不一樣。

每一天對方都像重啟了,有着很多很多新鮮的事要做。

雖然剛剛還在賴床,可卡爾還在把電動牙刷啟動第三遍發呆時,他已完成洗漱,精神飽滿地去做早餐了。

他吃得也比卡爾快,在卡爾吃完時,他接過他的盤子沖一下放進洗碗機裡,早餐帶來的家務就已一掃而空——卡爾以前都是直接把盤子放到水池裡等家政來處理的,反正也沒幾個,但穆勒現在乒乒乓乓弄出一台面,他就不太好意思這麼做了。

但他自己也沒收拾幾次,默默清掃了兩天,穆勒就和他一起高高興興叽叽喳喳地洗碗,後面更是直接全部接手過去。

吃完早餐,卡爾會開電腦檢查一會兒郵件,回複消息,看看日程,而穆勒則是去隔壁,喂家裡的小雞小鴨小馬小兔。

是的,他們倆現在是鄰居了。

卡爾也不再住在自己原來的房子裡了,而是搬到了更偏郊外的地方——這裡更安靜,環境也更好,除了離塞貝納遠一點以外,幾乎是毫無缺陷。

其實對現在的他來說,離塞貝納遠也不算缺點就是了,因為卡爾基本已徹底拒絕從前那種動不動就被一個電話叫過去當救火隊長的情況。他以前總是很擔心自己耽誤了什麼關鍵的大事,或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确實如此的——擔心被慢慢邊緣化、被排擠出權力核心,但其實現在打到他手機上的才是真正重要的事,他不再需要斟酌,斟酌的過程留給旁人了。

旁人才應該審慎思考到底能不能叫卡爾來幫忙,這到底是不是需要他參與的時刻,會不會浪費掉他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隻是他們常常叫苦不疊。

特别是看到赫内斯和魯梅尼格垮起個老頭臉的時候。

但這也沒什麼辦法,自打卡爾在俄羅斯世界杯後終于在一群人求爺爺告奶奶往教堂點蠟燭和上帝禱告希望他快讓卡爾回心轉意,而他真的勉強簽了一年一續的合同後,卡爾的地位又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一直說他無非就是貪婪想要更好合同的言論徹底啞火了。

球迷們歡呼雀躍後陷入了後怕,心髒病都快吓出來了。

不是,你玩真的?

真差點在世界杯後就挂靴了?

球迷們be like:媽媽,我離去世就差那麼一點點,子彈穿過了我的頭發!

他甚至沒漲工資,根本沒要之前拜仁給的那個五年超級大合同,不打算從俱樂部手裡摳錢。

主要是卡爾覺得以後拜仁應該還是他的,左手倒右手有什麼意思,不要現在為了留他一個挖财政的坑,到最後不管是場上還是場下,不都還是得他來填。

不要錢,不要年限,顯然就一個不可捉摸的要求,那就是不能難受,要心情好。

心情不好,怎麼續約?

爹不陪你們玩了,呵呵。

一般來說一年一續都是俱樂部已經對球員不太感興趣了,球員低聲下氣求一個繼續,但在拜仁這兒偏偏反了過來。

年年都是合同年,但非常微妙的是,考察的不是卡爾,考察的是拜仁。

稍微輸一場比賽,球員表現不佳,評論區就全是涕泗橫流的球迷。

“躺吧,躺吧,你們就躺吧!躺得卡爾在後方防守精疲力竭,遲早丢球;攪得他心灰意冷,離仁而去了,老娘無非陪你們一起上吊就是!”

稍微出一點仁宮常用的滑稽事,什麼在訓練場旁邊修可升降鐵牆防偷窺和戰術洩露結果把草皮又弄壞兩塊,把冬窗預算都給修完了,評論區也全是涕泗橫流的球迷。

“修吧,修吧,你們就修吧!修得卡爾在工地上忍無可忍,丢球離開;修得他受夠了天天在搞笑頻道看拜仁新聞,不要續約了,老娘無非陪你們一起上吊就是!”

一時間打出拜仁球迷,頻率最高的關聯詞就是上吊,球迷們感到很生氣,表示這不吉利,而且很不公平,該死的另有其人,比如八成對卡爾幹了壞事的赫内斯和魯梅尼格。

妹妹的那個事,雖然卡爾自己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了,從不正面回複,仿佛是否認的态度,但大家怎麼琢磨,這事都該是真的。

不然卡爾怎麼不嚴肅澄清呢。

雖然因為他也從不承認,所以沒人能說這一定就是真的,但哪怕是非常渴望拜仁内一切都好的老球迷也不得不承認,倆老登主席要是幹了什麼自私的事也完全不奇怪,成功的領導人往往都隻是衣冠楚楚非常拟人,是不是人真的不太好說。

“卡爾以後也會是這樣的。”他們隻能非常老登口氣地這麼說:“等他換了個立場,他才能釋懷這些事。”

有沒有可能别的俱樂部主席經常就是遠程挂機,君主離線制,沒你們拜仁這麼複雜?

吃瓜群衆真是看了個飽。

不過還有更飽的,那大概就是狗糧。在不知道為什麼和卡爾進入中年危機、傷感糾葛的拜仁裡,也還是有他非常喜歡的東西,或者說人的,比如穆勒。

19-19賽季結束的時候,雖說歐冠滑手,可拜仁再次拿到了國内雙冠王,在羅本和外貝外也退了的情況下,這個真·過渡期的究極困難賽季也算是圓滿結束,一年一度的續約大事又成了拜仁上下最大的心病,球迷們超級超級超級忐忑地等待結果,有媒體向卡爾試探,問他萬一離開了球場,最挂念的會是什麼。

最挂念的當然是賽場本身。

說真的,如果不能踢球了,其實也是一種痛,從此以後你的光芒隻限于紀錄片,每個比賽日你隻能坐在電視機前打開屏幕——很多球員甚至無法看一場比賽,除非他們回頭做教練,重新能真正地參與到比賽裡。

否則那種失落感太強烈了。

這答案其實挺好的,很真誠,正因為很真誠,所以說了也沒人信,大家都覺得這不過是某種好聽的托詞,但又挑不出什麼刺。卡爾擡起眼睛,正要回答,卻越過河流一樣流動的人群,看到了叉腰微笑着站在那兒的穆勒。

他的動作那麼理直氣壯,簡直像個幼稚的小學生,眼神卻那麼認真和溫柔。

人潮洶湧也不妨礙穆勒自帶強效過濾器,他眼裡就卡爾一個人。

前兩年官推怎麼說來着?——“找一個會像托馬斯·穆勒一樣看着你的愛人”,現在他真的找到了,不用像,原裝正品。

卡爾忍不住微笑起來,隔空和他對望一瞬,把眼神挪開,重新放到鏡頭上,玩笑道:

“……托馬斯吧,我喜歡打開門,說早安,坐進車裡,和他一起上班——畢竟我們現在是鄰居了。”

球迷們被肉麻到尖叫和姨夫姨母笑,恨不得在沙發上地毯上蠕動成小蟲子,cp粉反正是先蠕為敬,大喊還有誰,我穆卡已天下無敵!

笑完都不忘記爬起來倔強地和拜仁呐喊。

球迷們:現在就給穆勒再續三年,拜仁你懂不懂安全繩的含金量?

在他們心裡穆勒已光速變成卡爾跳崖時扣在他腰上死命拖住他的那種東西。

卡爾在采訪裡丢下的炸彈,穆勒反而有點燈下黑,沒被炸到。

從前,卡爾以為他非常網瘾患者來着,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他發消息給穆勒,對方都是秒回的,有的時候甚至是從遊泳池裡鑽出來,這讓他在卡爾心裡變成了那種哪怕在海裡漂流都會挂個防水袋在脖子上的怪人。

不過和卡爾在一起後,穆勒就嫁卡随卡,從善如流地改了習慣,電子産品使用時間大大減少。

但卡爾覺得隻是對方天天把用不完的精力說不完的話都發洩在了他身上,就好像薯條拿沙發磨牙磨夠了自然就不會再去院子裡霍霍小花小草,僅此而已(…)

第一個被炸到的反而是諾伊爾,因為他不用上網,當時就站在卡爾附近,直接就聽到他說什麼了。

而他的反應是超級陰沉着臉從他身邊走開了,在更衣室裡收拾完很快就走了,連個招呼都不願意和他打。

他們倆現在的關系也是怪。

要說重新回到朋友位了吧,感覺也回了。

但要說過往發生的一切完全不存在吧,顯然也不太可能。

而且最難過的是天天搭夥過日子,諾伊爾才是他的賽場“伴侶”。

訓練是要一起訓練的,賽場上是要同甘共苦的,出了球場又是怪怪的。

卡爾在心裡頭歎了口氣。

穆勒沒讓他的這口氣歎太久,在更衣室裡講了個笑話,讓整個亂糟糟的屋子都像鍋裡的爆米花一樣哈哈地炸開來,而後一把摟住卡爾的肩膀。

他們倆光明正大、勾肩搭背地一起回家,商量晚上吃什麼,把隊友們羨慕得不輕。

很多人紛紛表示果然卡爾永遠不會錯的,看看現在這日子,快樂似神仙,要是結婚生小孩了,才不想回家呢,好多人都甯願坐在車裡發呆。

卡爾一邊走一邊聽着穆勒叽叽喳喳說話,想到不知道多久他會看到他的采訪——反正最遲也就是今晚了,晚餐後?睡前?不知道對方會是什麼反應,但反正應當是比較激動的,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卡爾心裡有一點點期待。

“karli?karli?——”穆勒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笑着拖長尾音抱怨:“嗚嗚,你已經到嫌我煩的時候了。”

“對啊。”卡爾故意欺負他:“你比薯條還話多!”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們到車上了,穆勒撲過來假裝要拿嘴巴吃他,但小虎牙沒亮兩秒就收回去了,莫名其妙就笑倒在卡爾的肩膀上,環着他,脊背顫動半天。

卡爾莫名其妙,被他笑得也忍不住跟着笑:“你在幹嘛?”

“我坐在你的副駕駛上,我們赢球了,還要一起回家哎……一起回家!”

他已經為此情緒高漲一年多了。

輸球的時候,他也會因此情緒好轉,be like抿着嘴瞳孔淺淺的在那兒吓人,半天後忽然想到他們倆要一起回家了,于是肢體神情立刻放松下來,開始和卡爾談回家後的事。晚餐吃什麼?薯條不知道今天過得怎麼樣?該去給小動物們開暖氣……

生活的細節立刻就把工作殘留的膠黏晦澀壞情緒沖走了。

穆勒是這樣的,哪怕卡爾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待在他旁邊,都會被快樂能量填滿,就好像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待在沙發上,就會被路過的薯條撲住,被她霸道小狗狠狠愛。

卡爾知道這大概和他自己沒什麼關系,隻在于對面是愛的大師。

他不由得擡起手替穆勒理了理衣領,笑着說:“嗯。”

穆勒不介意他的反應是小小的淡淡的,得到一個笑和一個嗯,他就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被愛的人了,興高采烈地在副駕駛上恨不得伸胳膊伸腿來一段無厘頭的freestyle。卡爾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用餘光看到他像腿細細長長的螳螂似的在旁邊蛄蛹,不由得又笑了。

穆勒明知道卡爾是在為他的表演“捧場”,卻非要明知故問,眼睛亮亮地湊過來招惹他:“你在笑什麼?karli?你在笑什麼?”

“不告訴你。”卡爾偏不要滿足他,咳一聲嚴肅地說:“還有……不要一下班就開始叫我小名。”

“工作時候喊職務還不夠啊?”穆勒哀嚎一聲,嗚咽着癱倒在副駕駛上,仿佛被老婆剝奪了喊昵稱的資格,是什麼天大的人間慘劇。

卡爾又忍不住想笑,但盡全力憋住了,頭一擡,就差像諾伊爾一樣冷哼一聲了:“你工作時候也沒喊我隊長好不好?!”

他們剛到家,車才剛停穩,穆勒就一把壓過來親他,用力按着卡爾的手不讓他松開安全帶,借着它的幫助很是為所欲為了一番。

“我|幹嘛喊你隊長。”

車|庫光線柔和,以至于車裡是略帶昏暗的。穆勒的眼睛在這樣的昏暗裡變成了那種淺色的漸變的玻璃球,顔色有多冷,親吻就有多滾燙,這一會兒他的牙尖是全用上了。

不刻意夾起來的時候,他的聲音其實是有點低沉的:“你本來就是我的karli……以前不給我喊也就算了,現在我要一口氣全補回來……”

雖然不會劃出傷口來,但碰一次卡爾吃痛一次,感覺像在和什麼狼崽子接吻似的,一點都不可愛了,他不由得略生氣地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把他推開,用眼神表達強烈的不贊同:

“幾歲了你?幼稚。”

而後他不自在地用舌尖輕輕檢查自己的口腔,郁悶地發現哪都沒傷口,但就是有一點細微的熱辣的痛。

這點點小的潑辣就算是放在卡爾多年來要麼苦悶要麼古怪的x生活裡都實在是不算什麼,可卡爾不太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是,和穆勒在一起後,他們在生活的每個方面都出乎意料的開心高興,像意念同居了很多年似的,唯獨這一個事,随着關系的确立,他反而變得别扭到近乎害羞。

害羞到變成了保守。

主要是……他和穆勒太熟了,是那種私生活以外的熟。

多年好友和同事忽然變成了躺在一張床上的人,對卡爾來說,就算已經一年多了,都還是很突然。他有點……他有點沒法在穆勒面前随意地展現自己,那會讓他在日常面對他時不由自主地忽然想到:完蛋了,他現在知道我衣服下面是什麼樣了,知道得超清楚。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像那種青春期小男孩小女孩似的,簡直想無措地哭起來。

這念頭很蠢,卡爾知道,他對别人從來沒産生過這種别扭的感覺,可和穆勒就有一點。

他一真的蹙眉頭,穆勒就有點遲疑。

人到底和狗不一樣,戀人的關系說起來還沒有人和寵物的關系牢固,因為不是全然的占有和被占有。

有一天醒來穆勒覺得婚姻真是非常惡毒的東西,随着年齡增長,婚姻在他心裡已經不再是愛的證明,而是一種強有力的枷鎖。他想要占有卡爾,也想要被對方擁有,想到哪怕某天起床時他們想看兩生厭,卻依然不能丢掉對方。

不過那對他們兩個來說都一定是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所以他又立刻把關于婚姻的自私想法抛在腦後了。

“……對不起,哪裡疼了嗎?”他有點忐忑不安地想看看卡爾的嘴唇。

卡爾正氣惱,想抱怨,一擡眼看到穆勒眉眼裡的緊張,又懊惱起來,感覺自己真是一塊濕淋淋的抹布。

“嗯。”卡爾失落地鼓了鼓臉頰,垂下腦袋,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天,他一般是不說疼的。

壞牙!

好不容易親熱一下弄成這樣……他不要太小醜了……好尴尬……

穆勒恨不得給自己來兩下。

他伸出手有點焦慮地想檢查看看他的嘴唇,把手機的手電筒都打開了,卡爾也真的微微張開了嘴唇任由他看,穆勒專心緻志地找是哪裡破皮了,直到卡爾輕輕舔了舔他的指尖,他才像觸電一般彈開,猛然意識到空氣早就重新變得暧昧起來。

卡爾松開安全帶,傾身吻他。

“就說你幼稚。”

金發戀人微笑着揪揪他的耳朵尖,順便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們又不是沒有家,學teenager躲在車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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