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阿隆索的順利和加迪爾對他的支持離不開關系，他們會在場邊松弛而随意地擁抱彼此，就像曾經是隊友時那樣。加迪爾這樣的球員對更衣室氛圍和主帥瓜迪奧拉的影響總是很大——但一想到這個他就會感到真正的委屈：他和加迪爾的關系明明就非常好，好到為了維持住他們的關系，阿爾特塔甚至給他陪/睡，累得第二天差點直不起腰那麼努力。而且加迪爾在床上依然嬌氣又野蠻，阿爾特塔到現在撫摸大腿時都仿佛還能感受到對方抽打自己時那種火辣辣的滋味。

“什麼，我在佩普那說你壞話？怎麼可能。說蝦皮的好話嗎？也沒有。”加迪爾對阿爾特塔找上門來控訴自己這件事非常不解，一邊吃着助教給他切的小羊排，一邊含含糊糊地講：“是不是你在場邊看我太多了，佩普吃醋。”

“我哪有。”阿爾特塔面色凝重。不過加迪爾的話确實讓他心頭一跳：“佩普沒發現我們……吧？天啊，你答應過我的。”

加迪爾還不至于這麼不曉好歹：“當然沒有啦，我做事很幹淨的，你放心好了。”

他高高興興地笑了起來，漂亮得簡直比高檔餐廳的鑽石吊燈還要閃耀。阿爾特塔的心中彌漫起一種兼具苦澀，嫉妒和愧疚的情緒，輕聲問他：“為什麼非要和佩普在一起呢？”

“我喜歡他啊。”加迪爾理所當然地說，過了兩秒後補充道：“好吧，最起碼是相對來說最喜歡他。佩普很迷人，對不對？”

阿爾特塔不知道怎麼回答。在他看來，瓜迪奧拉和加迪爾的關系是一種近似于鬥獸場的血腥愛情，兩人與其說是在相愛，不如說是在鬥法，鬥到一個人能徹底殺死另一個為止。但他沒有資格，也不能參與其中，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你别再玩你那套欲擒故縱了，米克爾要被你煩死，他飯都吃不下去，害我多吃好多……哎呦，慢點揉肚子！”

加迪爾坐在戀人的懷裡，和他一起窩在放在地上的巨大懶人沙發裡，驕縱地pia叽一下打在瓜迪奧拉正按摩他腹部的手上，曼城主帥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左手放輕了些，右手依然舉着平闆在刷郵件。加迪爾開始握着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裡，終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懶洋洋地扭過頭來親了親小美人的耳朵，左手也開始肆意地往更裡的地方摸。

“别鬧。”他低聲說：“米克爾還沒喂飽你？”

“我都告訴你了，你也同意了，現在才吃醋，心眼好小。”加迪爾一邊喘氣一邊說：“沒做，他要被你吓養胃了。好可憐啊，不準欺負他了。”

瓜迪奧拉把他按在地上，毫不留情地抽了一下屁股：“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的錯？”

“我錯什麼啦？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加班，不回來陪我，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在辦公室忙還是在忙辦公室play啊？我就睡睡他又怎麼樣？不睡我怎麼能放心？你不高興了你也睡他去。”加迪爾理直氣壯地嚷嚷，又被惡狠狠打了一下，這一下疼到了，他瞬間就開始委屈了：“天啊，家暴啦！——”

“沒完沒了了，你個小瘋子。”瓜迪奧拉無奈地捂住他的嘴，他們一起滾在地毯上，加迪爾爬到他身上放肆而用力地親他，揪他的耳朵，直到嘴唇破皮。

“誰讓你要找小瘋子的。”加迪爾喃喃念叨：“是你自己太自私，想把我帶到英國來，你才和我在一起的。你怎麼舍不得把你的梅西也揣懷裡帶着？他不像我一樣easy是不是？你就舍得欺負我。”

瓜迪奧拉歎了口氣。人類的情感是複雜的課題，不好說純粹的愛就更深遠和高尚，摻雜着混沌的沒準更長遠呢，就好像愛紙片人容易愛真人難，抽象的愛和狂熱很容易，具體的相處難——就像現在這樣，盡管耳朵被揪痛了，但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加迪爾；至于對方鬧脾氣發瘋，那就隻好溺愛一下，不然也沒什麼别的辦法。

“我還要怎麼樣？再找兩個漂亮助教給你睡？小沒良心。”他撫摸着加迪爾的金發，把他摟進懷裡：“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當天就跑去和穆勒睡的事情怎麼不提了？就我是大壞蛋，是吧？”

“我們從小睡到大的，打個分手p怎麼了嘛。”加迪爾理直氣壯地抱怨：“你不能接受是你心胸狹隘。”

瓜迪奧拉直接被弄笑了：“你吃着八竿子打不着的leo的醋，然後又怪我心胸狹隘？我們加迪爾好厲害的嘴啊。”

“那可不，還有更厲害的呢——”小美人挑着眉頭往下爬。

他們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就又和好了，膩膩歪歪地一起窩在被子裡矯情地親嘴和說沒完沒了的話。加迪爾提醒瓜迪奧拉今天不要再欺負阿爾特塔，被他反問那要是阿隆索感覺不好怎麼辦。

“那他會來找我睡的——想方設法地找辦法解決。蝦皮比米克爾膽大心黑，你放心好了，他會把你老婆cao得哭天喊地，晚上沒空煩你的。”小美人懶洋洋地打哈欠，任由愛人幫自己梳頭發和戴項鍊，柔軟明亮的發絲纏繞在加泰人的指尖，像某種帶着呼吸的生物。

“我真該把你說的話錄下來放給他們聽聽。”瓜迪奧拉說着，充滿占有欲地低下頭來咬了一口加迪爾的脖頸，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最起碼這一天他都要因此被隊友笑話了，真不知道他們如果發現了是主帥幹的會不會吓個半死。

“你不會的，佩普。”加迪爾對着鏡子笑了起來，拍拍瓜迪奧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過來放在唇邊吻了吻：“你才不會給我甩了你的機會。”

“知道就好。”

瓜迪奧拉也笑了起來，拉起他雪白柔軟的手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