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比埃爾知道了嗎？□□明星應該天天刷推特的吧……應該吧，她有賬号嗎？庫爾圖瓦忽然莫名其妙地被這種無法排解的在意給籠罩了。同床共枕幾個月，已經在她身上砸了近百萬的美人，她竟然是第一次在社交媒體上搜索她——不出意外果然有賬号，三百多萬粉絲，甚至在七分鐘前剛發了ONLYfans的鍊接。

我才不要花錢看，有病啊，有哪裡是我沒看過沒摸過沒舔過的？傻|逼才花這個錢。

過了一會兒她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聲音。

為什麼才定價5美元？沒t衣服？那有粉絲看嗎？

滾滾滾，庫爾圖瓦揮揮手把它趕走。

過了有一會兒，另一個聲音忽然就冒了出來。

沒準她就薄利多銷呢。可能有幾十萬人都會買，看看她發了什麼，畢竟才5美元。而你卻看不到，盡管你哪裡都看過，哪裡都摸過，哪裡都……

媽的，煩死了！！！！！

她氣急敗壞地從床上坐起來，胡亂找到一張一百歐元的鈔票打開窗戶扔了下去：謝謝，終于爽了。100歐元丢了都像丢空氣一樣簡單的，花個5美元看一眼怎麼了？于是她帶着一種挑戰的心情點開了鍊接，差點沒在照片轉圈的時間裡煩躁到砸了手裡的茶杯，在終于看到内容時，那種塵埃落定的爽感甚至有點超過了美女帶來的沖擊：是一段短視頻，加比埃爾躺在浴缸裡慢條斯理地t衣服，金發濕漉漉地挂在白色的浴缸邊上，簡直像某種禮物彩帶，你應該先捧起她的頭發親吻，然後再……當然，接下來就沒了。

粉絲哀嚎聲一片，她的評論超級嬉皮笑臉：按照私人訂制金額最高的那個拍後續劇情。

哼，無聊的、庸俗的騙錢把戲。庫爾圖瓦終于能輕松地躺到床上睡覺休息了，可一個小時後她的神經強迫她在黑暗中眯着眼睛摸到手機，又打開了加比埃爾的ONLYfans賬号，發現現在金額最高的一個是八千美元，要求是加比埃爾用狗狗姿勢自己玩。

八千美元？想笑死誰。她舒服了，趾高氣昂地睡去。

也許也沒那麼舒服。光鮮亮麗的名模和做灰色生意的□□明星顯然沒有什麼生活的交集點，她像個孤獨女鬼一樣在時裝周披荊斬棘、浴血奮戰、大撕特撕搶合同的時候，加比埃爾依然過着自己的生活，也許已經在笑意盈盈地陪别的客戶。夢裡庫爾圖瓦見到了她在陪别的女人，又矮又溫柔又豐滿，完全是她的反面，正親親熱熱地抱着加比埃爾喊寶貝。

她驚醒了。

她開始咬牙切齒地罵加比埃爾個壞biao子，到底對她的腦子做了什麼啊他媽的，請法國巫師念咒了嗎？這是今年時裝周的最大熱門撕逼話題，設計師A的哥哥爆料他請巫師詛咒新銳設計師B，攪和得全時尚圈的流行詞都變成了下咒。罵完後她就翻身摸出手機給對方的ONLYfans打了二十萬，留言：“想好了再叫你拍。”

都下午了，加比埃爾才回了一個：“好哦姐姐！（啾咪emoji）”

誰都是你姐是吧，這就是biao子嗎，笑死。她重重放下手機，差點沒把身後的造型師給吓死，反複檢查自己是不是哪裡沒畫對稱。今天的庫爾圖瓦就完全沒人敢挑釁了，她換了一套又一套造型，但每一套都相同地讓人感覺自己越來越低，隻能在她面前垂下頭顱做謙卑的提鞋小弟和小妹。然而你瓦姐連提鞋都是自己來的，優雅地在幾百個閃光燈下提着閃鑽高跟鞋、赤腳踩在泊油路上就踏上了豪車，趾高氣昂得像隻讓人像一磚頭砸死她的傲慢黑天鵝。

在車上做了足療的庫爾圖瓦決心不再和biao子處了。消費主義害人，買加比埃爾比買包買鞋買房買車還讓人上頭，簡直是drug，是賭博，是不得了的金錢黑洞、消費騙局！沉迷買她更是一種病，雖然不會讓人破産，但确實會讓人失智。算了，她還是回歸可怕的感情生活，去試着做個正常人吧。

三小時後她就失敗了。面對着跪在她面前求她打自己的美女，庫爾圖瓦無語到感覺自己的x緻已經跌到了海溝裡去。

“我不想玩這一套！”

“我的女王，是我表現得不夠好嗎？”美女惶恐地抱着她的大腿。

庫爾圖瓦連夜穿衣服逃出了自己的房間，在前台詭異的眼神裡又開了一個。她的勝負心起來了，今天，她非得睡到一個，然後明早發合照爆炸全世界不可，而不是讓該死的加比埃爾在她的腦子裡繼續為非作歹！為了增加成功率她叫來了好像睡過的同行德布勞内，對方拎着裙子沖進了房間，顯然是從某個party上直接跑出來的。

庫爾圖瓦站在那，卻忽然感覺更悲傷了。在這麼熱烈的感情面前，她忽然就自慚形穢，感覺自己還是應該去找加比埃爾，或者點個新的算了——她不應該，也不能再去和這些愛情過溢的女孩們藕斷絲連的。

然而她完全誤會德布勞内了，她的眼角裡噴射出來的不是愛情的光芒，而是複仇的怒火：“你|他|媽還有臉找我？啊？約p約到老娘頭上來了是吧？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是誰當年撬走我女朋友啊草，你們兩個賤|人有完沒完了，她在哪？算了，不管了，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草，原來我和她沒睡過，那我手機裡哪來的她的号碼？什麼時候合作過嗎？庫爾圖瓦一邊逃命一邊死也想死得明白點，大喊着問：“你女朋友是哪個？我真的不記得了……”

“去死吧！”德布勞内抄起枕頭把她一把抽倒在地，踩了她一腳後終于爽了，又提着裙子邁了出去。

庫爾圖瓦趴在地毯上，被毛絮弄得鼻子直癢，卻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她今天也餓了一天，饑腸辘辘，隻吃了一塊雞胸肉，三顆西藍花和一勺玉米，純淨水仿佛都有腥味了，在她的喉頭翻滾。嫩嫩的加比埃爾又一次浮現在她眼前，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想睡她還是想吃她，她隻能感覺到口腔裡血腥味越來越重——

她在自己的嘴裡咬下一塊皮，沒準還帶着肉，反正血味是足足的。

自己吃自己大概也算一種吃，她恢複了一點能量，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看着一地雞毛，把桌子上、台子上所有東西都扔了下來，讓一切變得更壞、更爛，才終于心平氣和地踏出了房間，去開了今晚的第三間房。

“給我頂樓房間。”她嘴角滴着鮮血面無表情地要求，在前台驚悚的眼神中一甩頭發走了。

在已經經曆了這麼多後，她沒有再折磨自己的胃，倒不是說她吃了東西，而是她順從着心意打開了加比埃爾的社交賬号，從最新一條一路翻到最後一條。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個純純的s貨，興高采烈地展示着自己的美貌，變着花樣地記錄漂亮的身體，剩下的時間也是在分享如何讓自己爽，怎麼挑熱辣衣服和sq角度，都是些沒下限的内容，卻莫名讓庫爾圖瓦感覺一個biao子比他媽的整個主流審美圈都健康——該死的，是真的很漂亮，而且她真的好愛自己，好會照顧自己，吃得好好，doi的習性也不怪，沒有虐待癖。庫爾圖瓦一邊想難怪每次做的時候加比埃爾都要這要那撒嬌的那麼煩人，她真是個自戀狂，一邊模模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充足的加比埃爾牌精神糧食的補充讓她在第二天腦子意外清醒平和，于是第二天晚上她開始順理成章地一路把對方的ONLYfans内容給開了個遍，看到美美睡着。第三天她開始對着視頻自w，第四天她回到已經十來天沒登陸的黑橙色網站，私信加比埃爾讓她和自己視頻通話。

“來做。”庫爾圖瓦很幹脆地說。

“暫時還沒開通視頻服務呢，姐姐。”晚上的加比埃爾回消息比兔子都快。

“你出價。”庫爾圖瓦認清了女人有時候該花錢還是得花的現實，她已經要被餓死了，總不能連口精神肉都吃不上吧？

“你已經給我20萬歐了，我不要你的錢了。”加比埃爾發了條語音過來，很溫柔很可愛地說：“我隻是擔心沒練過的，我弄得不好。我和你打電話可以嗎，蒂博？”

庫爾圖瓦沉默了半天，手指在對方發過來的那串數字上晃動了許久，卻還是放了下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打的？”

“隻有姐姐才會想買斷我吧（得意害羞emoji）”

他媽的又演上了呢，你個沒心肝的壞biao子，我信你個鬼，你就炸我一下正好炸到了，還不知道在外面認多少個姐姐呢。心裡是這麼想着，手卻不聽使喚了：

“那你現在是我的了？”

什麼傻|逼話！不準調情！庫爾圖瓦又驚又氣，第一時間左手打右手就想撤回，誰知道加比埃爾已經秒回了：“對啊，我是蒂博的。”

她看着這行字看了很久，看到對面已經開始發各種表情來戳她，都還是一動也動不了。該死的，庫爾圖瓦開始反思人性，該死的——難道這就是花了錢的緣故嗎？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嗎？為什麼基本不花錢的漂亮女朋友，她生怕她們說“我是你的，親愛的”，一聽就想原地分手；貴得離譜的加比埃爾這麼說了，她卻爽到了天靈蓋呢。

“期限多久？”她開始思考起長期包|養的合理性，省心多了，還比一次一次地買要便宜。

“到我膩歪為止，可不可以？”加比埃爾很坦誠地說：“我很難一直跟着一個人。”

“你怎麼不說明天就想甩了我淨賺二十萬呢？”庫爾圖瓦冷笑。

“因為今天我依然在狂熱地想你，姐姐。”加比埃爾發了張照片過來，眼神清純地躺在印着她名字的衣服上，美麗的赤*的身體全泛着激動的粉紅，貓一樣的眼神，狩獵者的眼神，坦然求歡的眼神，沒有廉恥的明亮眼神，聲音裡充滿愉快：“我的愛還沒有短到隻有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