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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褲襪丁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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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用之前那篇褲|襪丁加大三角的設定,但是褲|襪變蛇。

庫爾圖瓦是在轉會皇馬的第一個賽季第一次開始變蛇的。那是他和加迪爾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分開——之前的日子裡,他們都一起在切爾西踢球,一起被租借到馬競、前後隻差了半年又一起回到切爾西。

按照劇本,加迪爾應該和他一起轉會皇馬。但沒有,加迪爾盡管收到了來自皇馬的報價,卻還是選擇了曼城。并不是為了錢,兩家俱樂部給他開的簽字費和薪資都差不多。

加迪爾說自己是為了瓜迪奧拉——在對方的許諾和描繪下,他決定要去曼城這麼一個能把他當做進攻核心的隊伍。但是在庫爾圖瓦看來,德布勞内絕對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影響因素,而這讓他氣壞了。

“所以你選擇了他,而不是我!”他難以理解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和加迪爾爆發了人生中的第二次争吵——他們上一次吵架也是因為德布勞内。

加迪爾又感覺他不可理喻了:“你在說什麼啊蒂博,我才不是為了哪個人選擇自己的前途——如果非要有這麼個人的話,那就是瓜迪奧拉。”

庫爾圖瓦的憎恨名單上多了一個秃子。

他們不歡而散,這一次沒有人主動道歉,因為雙方都覺得自己沒做錯——庫爾圖瓦不懂加迪爾為什麼放着最好的皇馬不要,要去曼城這種隊伍;加迪爾也不理解為什麼庫爾圖瓦不懂一個前鋒想當老大的心:他在切爾西就要給阿紮爾當副手,國家隊也是,到了皇馬繼續當?恐怕連副手的位置都要搶。前鋒又不像門将那樣地位穩固得很。

送庫爾圖瓦出發去機場的那天,他們都還沒和好。

“到時候我會捧着一座又一座歐冠獎杯,而你抱着你的——德布勞内一起哭去吧!”庫爾圖瓦尖酸地說。

“哦,好歹我有個人抱着。”加迪爾冷哼。

兩人對視一會兒,惡狠狠地擁抱了對方,然後就罵罵咧咧地各自往反方向走了。但是還沒走兩步加迪爾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他轉過身來看,庫爾圖瓦走兩步後也轉過來了,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用力握着行李箱的把手。人來人往,他高得像個長頸鹿(…),沒有眼淚,但是嘴角用力向下撇着,英俊到讓人生氣,一副屑得不行的樣子。

加迪爾向他跑去,剛跑了兩步,就已經撞進了對方張開的手臂裡。加迪爾哭得停不下來:“你讨厭死了……”

庫爾圖瓦的行李箱孤獨地滾了出去,然後安靜地卡在了一個盆栽那裡,引得路人頻頻回頭去看這對箱子都不要了的狗男男。

“你才讨厭,我要走了,你甚至都沒有親我一下。”

庫爾圖瓦直接把他給雙腳離地抱了起來。加迪爾環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頸窩裡,用力地親他的太陽穴和耳朵,感受到竹馬的吻胡亂回落在他的臉頰上,他們的心髒貼在一起瘋狂跳動着,絕對超速了。這是他人生裡第一次感到後悔,他在想為什麼當時不在皇馬的那份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呢?

雖然當晚他就在德布勞内的懷裡累到忘記了自己的悲傷,但那一刻,他的眼淚還是很真很真的,讓庫爾圖瓦也感覺很不好受。高大的門将坐上頭等艙,心事重重地敷衍掉朝他要簽名的空姐,看着不遠處的航站樓,他知道加迪爾就站在某塊玻璃那裡看着他,他就是知道,他甚至能感覺到大概是哪一塊。在未來的最起碼幾個月裡,他們都不會見面了,哪怕見面也會很短暫很短暫,而且他們也不再是隊友了,房子裡不再有各自的家具和生活用品,不再一起睡覺,或不再知道對方昨晚上睡了誰——

那種感覺就像是從身體裡挖掉了一塊肉。

庫爾圖瓦的理智很穩定,從來沒有為自己的選擇動搖過;但是他的情緒是另一回事,他從來都不像那些敏感心靈的人一樣情緒豐富,此時此刻他能感受到的就是疼痛。他高大健康、幾天前剛做的體檢結果完美,坐在這裡卻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病感——他感到呼吸困難、心髒跳不動,一陣一陣不知道是腎上腺素還是什麼的玩意冒了出來刺|激心跳,試圖挽救他,然後在某個瞬間他忽然又可以開始呼吸。

“庫爾圖瓦先生?您還好嗎?”

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氣,扭頭從空姐的眼睛裡看見了一個滿頭大汗、神色驚慌的自己。

“沒事,我沒有心髒病史。”他盡量平穩呼吸道,但聲音還是微微發抖。

空姐卻被他吓得差點高跟鞋崴腳——她在剛剛的一瞬間仿佛看見了比利時男人的瞳孔是蛇一樣的豎瞳,但是下一秒一切又恢複了正常。職業素養讓她吞下了嘴裡的尖叫,一身冷汗地去找了有護理經驗的同事簡單檢查一下庫爾圖瓦的情況。

“好得很啊,身體很好,情緒更好,眼睛也沒問題——我拿手電筒照過了。”同事滿臉納悶地回來,臉還有點紅呢:“哦,他真迷人。”

空姐遲疑着想果然是自己搞錯了。但是莫名其妙的恐懼始終揮散不去,她一改一開始積極主動的态度,小心翼翼地避開庫爾圖瓦,主動讓喜歡他的單身同事去。落地的時候,她拉開衣領讓她看自己的胸裡夾了一張紙條。

“你知道多簡單嗎?——解開一粒扣子、彎腰,然後……他讓我聯系他!”同事美得快冒泡了,她卻隻能努力笑笑。

庫爾圖瓦的皇馬生涯開端并不順利,他的狀态起起伏伏,倒不是因為不适應環境和戰術等常見的問題,而是他的生物身體狀态就在起起伏伏。皇馬的隊醫都快崩潰了——他們不知道自家的門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怎麼總是三天兩頭地發熱和心悸呢?在把庫爾圖瓦的病曆寄滿世界、召開了不知道多少次專家會診後,所有醫生一緻同意這是極其罕見的心理疾病軀體化表現。

“八成是焦慮和抑郁導緻的軀體化反應,至于發病的機制和後續如何治療,就不好說了。”他們斷言,并說如果庫爾圖瓦還不算健康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算是健康人了。

于是皇馬隻好歎息着給他安排心理輔導,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但是庫爾圖瓦暴躁地在一個月裡氣跑了五個,其中一個氣到對天發誓他有糟糕的反社會人格,這輩子都不可能抑郁的(…)

皇馬:……

算了,湊合着過吧。

比起最起碼能用、隻是狀态不好的門将,C羅出走帶來的蕭條、西班牙國家隊因為臨陣換帥而走得不遠、所以國民對皇馬和皇馬主帥洛佩特吉的批評與怨恨還在繼續。聯賽剛開始他們似乎還能差不多過日子,才進行了七八輪就已經一塌糊塗起來。

不過沒有什麼比國家德比更能刺|激到皇薩這兩隻隊伍了——在洛佩特吉的帶領下,狀态一塌糊塗的皇馬主場1:5輸給了巴塞羅那,當天晚上他就被炒了鱿魚。

而也是在當天晚上,疲倦奮鬥一整場、被自家後防和對面鋒線聯手進了五個球的庫爾圖瓦發起了高燒。在半夜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他一個人,他感到天旋地轉、頭疼欲裂,喉嚨幹得像是塞進了一個撒哈拉沙漠、然後又拿烤箱一百八十度烤了半小時一樣。他摸到手機,模模糊糊想着應該打120,還是應該打給經紀人,還是應該先告訴隊醫,又或者是騷擾第六個心理醫生好了——誰知道現在的痛苦是他真的生病了,還是他又“軀體化症狀”了呢?

他還沒想好,手就已經麻溜地按了出去,按給了加迪爾。

撥号的鈴聲響起,是加迪爾特意錄給庫爾圖瓦的,唱着超級幼稚的兒歌,大概是他們倆小時候都喜歡的一個什麼動畫片的主題曲。在庫爾圖瓦的手機裡,加迪爾的來電鈴聲也是特别的,是他自己錄的,不過比起幼稚的撥号鈴就動聽多了,力争讓接到他電話的庫爾圖瓦成為人群裡最靓的仔。

庫爾圖瓦閉着眼睛渾身無力地趴着,他的腦子忽然就平靜了,盡管依然劇痛着。他想聽到加迪爾的聲音,他甚至已經想象到加迪爾是怎麼罵他的了……然後明天、或者後天,反正他就會見到罵罵咧咧但會低頭抱着他親的加迪爾了,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了。

但是加迪爾唱到快結束、電話終于接通時,庫爾圖瓦聽到的卻是德布勞内的聲音,帶着困倦和不耐煩的氣音:“蒂博,我不管你在玩什麼——好歹看看時間,加迪爾好不容易睡熟了,我們明天還有比賽。”

那就是庫爾圖瓦第一次變成蛇的時候。他失去了一切理智,從床上彈起,頭朝下俯沖,對着手機發出暴怒的嘶嘶聲——然後他清晰地在床邊的穿衣鏡裡看見了自己的樣子,一條蜿蜒遊走的、閃爍着藍紫色偏光的大黑蛇。

他的尾巴慢慢地從衣袖裡滑出來,無聲地落下床榻,在地上呈現s型遊走着,漂亮而驚悚。困擾他幾個月的疼痛和不舒服都消失了,他的意識還在判斷此刻的情況,蛇身卻已經宛如有自主意識一般舒舒服服地伸展後又盤起來,然後他優雅地擡起蛇頭,沖着鏡子吐了吐蛇信。

他從沒感受過如此發達的感官,和如此敏銳的反應力,幾乎是一瞬間,他還不懂自己在幹嘛,就已經殺死了一隻路過的蟲子,然後充滿嫌惡地把它吐了出去。

聽到那邊的庫爾圖瓦又是嘶嘶嘶,又是沙沙沙,然後半天沒動靜的德布勞内耐心告罄挂掉了電話,心裡暗罵八成是對方睡覺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害得他大半夜在這裡犯傻——不然聽到是他接加迪爾的電話,庫爾圖瓦怎麼着現在也已經問候了他八輩祖宗差不多。他一轉身被吓了一條——加迪爾穿着松垮垮的睡袍站在那裡揉眼睛,臉色很不好看,像一個蒼白的幽靈,連金發都暗淡了、變成了白金色似的。

“怎麼了,被吵醒了嗎?”他忘記了自己在加迪爾找上門來時還在罵天罵地“我他媽再也不會這麼慣着你”,緊張地沖上前扶住加迪爾,摸了摸他的心口檢查。

“嗯……最近老是睡不好……”加迪爾可憐巴巴地皺着眉頭抱住他,要多脆弱有多脆弱的樣子。德布勞内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本來有多兇了,一疊聲地親親他、安慰他。加迪爾乖乖地跟着他回床上繼續躺着,縮進他的懷裡,一邊努力平複心跳,一邊想庫爾圖瓦——對方在幹嘛呢,幹嘛這個時候打電話又不說話呢?

庫爾圖瓦正裸着身體趴在地上發高燒——他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後忽然就又變回了人,并且一下子病得比變蛇前還厲害了。

雖然他的電話沒被加迪爾接到,但他醒來後還是在自己的床邊看到了小美人——正紅着眼睛頂着青紫的黑眼圈坐在他旁邊哭呢,連雙方的父母都來了,氣氛之悲痛,絕對不亞于他已經英年早逝了(…)

“蒂博!”看到他醒了,加迪爾大哭了一聲,彎下腰來抱住他的脖子親他的額頭,把眼淚糊了他一臉。

這倒是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庫爾圖瓦人都還沒清醒,記仇的本能就先發動了。他響亮地哼了一聲,把頭往床的另一側偏過去,表達對加迪爾的抗|議。可能是因為他的哼足夠中氣十足,室内悲傷的氛圍一掃而空,兩個媽媽都破涕而笑,爸爸們激動地拍起了手掌。

“哦,上帝啊,我就知道你們不該分開這麼久的!”庫爾圖瓦的媽媽一邊拿手絹按眼睛一邊哭着說:“蒂博上次這樣還是加迪爾小時候住院那次……”

庫爾圖瓦好想問問他媽當時有沒有一掀被子發現她兒子變成蛇了(…)還想問問他現在在哪裡,是哪年哪月哪日幾點鐘,怎麼沒看見經紀人和隊醫,還有——

“你怎麼過來了?”他轉過身去面對着牆,語氣冷冰冰地說:“你踢球不忙?”

兩隊父母互相使眼色退了出去。

“我,我腿斷了……”加迪爾繼續趴在他的背後抽噎道:“比賽到一半有人喊庫爾圖瓦死了,然後我一下子腳軟被人踩到,然後就小腿骨折了……”

庫爾圖瓦:……

雖然明知道加迪爾是在賣慘撒嬌,這是老招數了,但是斷腿的問題太大了。

“你是不是傻|逼啊?我怎麼會死掉?人家喊什麼你信什麼?”他氣得要死地爬起來把頭探出床去扒拉加迪爾的腿看,果然縮在後面的腿上打着繃帶和固定闆。

“那你|他|媽還下地?!你到底怎麼來的啊?”高大的門将氣到一不小心從床上咕咚一聲巨響,摔了下去。

“啊,骨科病人加迪爾在探望發熱科病人庫爾圖瓦時又不小心砸到腳了?哦,幸好不是小腿,不然那可夠他受的。”

有人幸災樂禍地拍了拍加迪爾的主治醫師的肩膀——他就是找了這個理由才跑到西班牙來的,這位醫生确實是比較有名的骨科專家,還是這家馬德裡最豪華的私人醫院的股東之一。

加迪爾就這麼開始了自己的西班牙養病之旅,沒個三星期他輕易回不了英國。庫爾圖瓦被父母叮囑要照顧好哥哥(…),他表面上一副我才不答應的樣子,父母一走就把自己的家具衣服什麼的搬到了加迪爾單日費用5000歐一天的五星級湖景房療養大套間裡,每天從這裡上班,下班就回來,反正原本房子也在郊區,距離沒質的區别。

“我不和你住一起,怎麼照顧你?”他理直氣壯地說,全然無視明明就是三個護工和兩個醫生在全程負責加迪爾這件事。

皇馬驚喜地發現他們的門将在家裡裸睡(…)凍得發高燒後忽然像開竅了似的,最近狀态那叫一個火熱,一下子宛如進化版卡西似的,納瓦斯又被他擠到了替補席上去。而曼城在失去了加迪爾後狀态還行,畢竟他是免簽來的,又矜矜業業才華橫溢,被亂喊亂造謠的極端球迷吓到了也不是他的錯,怎麼就那麼倒黴偏偏被踩了一腳呢?球迷們很是心疼地辦了好幾次集體祈福活動了,祈禱加迪爾的腿快點好起來,還有庫爾圖瓦在西班牙好好活着(…),德布勞内想飛到西班牙去看加迪爾,卻實在找不到哪怕一天假期——進入十二月份了,英超最死亡的一段密集賽程也開始了。他想給加迪爾打電話,卻也變扭得不行:他們的關系實在是太怪了,德布勞内可以在場上為加迪爾怒毆對面球員,一路握着他的手陪他到醫院,卻也會在他飛往西班牙治療後感到無法再靠近。仿佛默認他已經跨入了“庫爾圖瓦的部分”似的,而他不該去打擾這部分裡的加迪爾。

全然不知道小美人還舉個腳一邊看手機蹲電話一邊傷心呢,他今天又隻收到了德布勞内敷衍般的問好短信:“嗚嗚,凱文也不關心我了,他不會真的不愛我了吧!”

庫爾圖瓦冷笑一聲,一邊削蘋果一邊說:“你裝什麼裝,在他面前這幅小白花樣才有用,你又騙不到我。”

加迪爾翻了個白眼,美麗臉蛋上那種是個人看了都該憐愛無比的脆弱和天真消失了,宛如變臉或者拿掉某種狀态面具一般神奇。他擡起沒受傷的那隻腳狠狠地踢了一下庫爾圖瓦的大腿,被對方敏銳躲過了,隻勉強踩了一下:“關你屁事,又不是說給你聽的。”

“怎麼不是說給我聽的?”庫爾圖瓦都懶得和加迪爾互演了,捏了捏他的腳踝:“行了别裝了,我也别裝了,你也别裝了。不要吵架了,我們開心點。”

他沒說完的話是你又不會一直待在這裡,說出口就開心不起來了。

但是庫爾圖瓦完全沒想到他難得真情流露、流露的還是人話的時候,他又變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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