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
“阿言……是誰?”
“你……”林陌下巴很疼,推了一下對方,摸到了對方結實的胸膛,“你不是紀精言?”
黎然貼近,幾乎是咬住林陌的耳朵,低聲說:“看來,你是又勾搭上新男人了?”
“小婊子。”
林陌這下子聽出來是誰了,卧槽,紀精言發消息說來找他,誰知道黎然竟然來了。
這人不是把他拉黑了嗎?
林陌下巴紅了一片,身體被鋼筋般力道的手臂鉗住,勒得很疼,幾乎喘不過氣,他艱難地說:“你……放手。”
真得很疼。
他眼眶開始紅了,不僅因為疼,還有黎然身上狠厲的情緒,對方微微顫抖的身體,分明是在忍着極大的怒氣。
林陌眨了下眼睛,一顆淚珠從眼眶裡滾了出來,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還沒滾落至下颌,便被微涼的指腹用力地撚開了。
黎然的手指順着臉頰線條緩緩移動,所到之處,皆是紅痕。
好薄的皮膚,輕輕一碰都會留下痕迹。
更容易激起男人的破壞欲。
黎然松了一些手,兩人的姿勢已經變成了林陌在下,黎然在上,這種姿勢很微妙,也很危險。
林陌不敢動,對方此刻表情很危險,黎然的手已經悄然從臉頰移到了林陌脖頸處,緩慢收緊。
黎然一瞬間有了暴戾的情緒,幹脆直接……
這副脆弱的生命,對他的影響比預想得還大。
他正在以不可抗力,吸引自己堕落,讓自己的人生脫軌。
林陌已經平躺在沙發上,臉上的慌張害怕有一半是演出來的,他刷新了一下後台,黎然的愛意值已經不知不覺升到了40%。
如果不是本人還在,林陌真得想笑出來。
“疼。”
他發出脆弱的、虛弱的聲音。
黎然瞬間像是被什麼紮到手,迅速收回,眼神迷茫,但很快收斂了情緒。
林陌脖子上已經浮現了淡淡的紅痕,給人一種很明顯的脆弱。
黎然站了起來,胸膛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呼吸堵在胸口,深呼吸幾次都沒有理順,他焦躁地踱步幾圈,突然又走了回來。
居高臨下地看着林陌。
“親愛的黎公子,你剛剛是要掐死我嗎?”
黎然冷笑一聲,“掐死你,髒了我的手。”
“好吧。”林陌無所畏懼。
他似乎有些抓住了黎然的軟肋。
“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到這種程度,黎然怎麼會看不出來林陌不認人這個毛病。
剛剛林陌的吃驚不像是演出來,他是真得把自己認成了别的野男人。
紀精言?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林陌坐了起來,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就是近視。”
下一刻,下巴又被人捏了起來,黎然冷然的面孔貼近,眸子裡跳躍着扭曲的火焰,“你看我臉上寫的是傻逼兩個字嗎?”
林陌笑了,“怎麼會?你臉上明明寫的是……你喜歡我。”
黎然像是再一次被紮到手,驚恐地退開幾步。
林陌笑出聲,黎然這個樣子真得好笑,對他來說,喜歡上自己應該是一件非常驚悚的事情。
不過,那又怎麼樣?
總有一天,他要讓黎然跪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地求自己寵幸他。
林陌朝他勾了勾小指頭,故意說:“都在我家了,要不要做些什麼再走?”
“輕浮。”黎然後槽牙咬碎了,又聯想到林陌在家裡,等着一個叫紀精言的野男人上門。
上門做什麼?
可想而知。
他嘴唇蠕動,林陌快他一步,“你又想罵我婊子?換個詞吧,聽膩了。”
黎然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扭頭就走,姿勢幾乎是落荒而逃。
林陌笑了一會,在沙發上滾了來回,臉頰紅潤躺着喘氣。
他不去找黎然,黎然沉不住氣來找他,這是林陌一開始沒有想到的。
黎然這個人性情林陌也摸了大概,悶騷、别扭,還有點小變态。
明明覺得自己是火很危險,還非要來靠近。
口是心非。
狗男人。
門鈴再次響了,這次總該是紀精言了。
紀精言像個沒家回的小狗,垂頭喪氣,見林陌第一句就是撒嬌地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