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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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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烜将她拉了起來,二人之間距離極近,蘇旎人已經疲憊不堪又傷及情緒,整個人俯趴在魏烜身上,幾乎是半扶半抱着将人放于塌上。

魏烜人俊逸無雙,身份尊貴,從不曾如此考慮過世間女子的喜怒哀樂,如今見蘇旎幾乎哭倒在自己懷中,才陡然發現他的确想過她會投懷送抱的一刻,卻與此時不太一樣。

他們從最初相見時就有些陰差陽錯,她見到了最虛弱無措的時候。尤其是在救治他時,她眼中傳來的避之不及的情緒,他到如今都曆曆在目。

雖然之後二人以她喬裝和睦相處了許久,可那夜裡在縣令府中宴飲時發生的事情亦是讓他始料未及的。他亦是不知自己對她有了那樣的情緒,竟會不管不顧到那般境地,最為不堪的是,自以為天皇貴胄的他竟被她給拒絕了。

這是他從出生到此刻都沒想到過會有一天遇到的事。婚姻乃媒妁之言,妻子與丈夫之間相敬如賓,如同自己的父母一般,如同他見過的皇族裡的其他夫妻一般,他從未想過自己有被人拒絕的一天。

他花了許多時間消化這些,仍有想不通的時候。如今見她娓娓道來,似是隐隐尋着了那他始終想不通透的原因,既是她不願意。

邢彥,她也不願意。可是她卻為了躲避邢彥,而對自己投懷送抱。

今夜若是他令了别人去搜尋她,她是不是也會為了躲避危難而投懷送抱?一想到此,他仍舊耿耿于懷。

誠然如她所說,一個女人而已,何以會讓自己耗費許多心神至此?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邢彥,亦不喜本王?”魏烜聲音低緩,再沒了先前的怒火,垂眸去看她。

蘇旎好不容易才止住抽噎,魏烜卻沒聽到回應,再一細看竟然已竟昏睡過去。

魏烜咬了咬牙,将榻上被褥搭在她身上,亦是翻身側躺了在了榻上。

蠟燭被魏烜以掌風熄滅,墨藍的深夜已經開始發了白,這一夜才安靜下來。

帳中隻餘二人平緩的呼吸聲。

蘇旎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她悄悄地歎了口氣。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要如何對這位人上之人的王爺解釋這種男女之間需要互相尊重情誼才能長久這種事情。

更何況,她也沒想明白到底喜不喜歡他這件事。這種一團亂麻一般的事情本也不是她所長啊。

天光很快就亮了起來,蘇旎再睜眼時帥帳之中早已沒了人。她自己起身梳洗,雙眼不出所料,腫得跟核桃一般了。

待她出了帥帳時才發現周圍軍士一大清早已拔了營,除了帥帳之外幾乎營中已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才有些羞赧,約莫是因着自己睡遲了才耽擱了。

魏烜清晨起來便忙得腳不沾地,此時回來見她已起,上下打量了一眼才道:“去找安義領一套男裝,此後便跟在我身邊”,說完一頓,又盯了她片刻,仔細去看她臉色,末了加了一句,“可有不願?”

蘇旎咽了口唾沫,“願意。”

聲音輕輕啞啞,正是因為昨夜哭了許久所緻,頗有些撓人耳朵和心間。魏烜瞧着她伸手撓了撓耳後才離了去。

“安義……”蘇旎想到了安仁和安信,可是從未見過這位随扈叫安義的,正在抻頭四望,一旁一個清瘦高挑,一身書生氣的青衣少年便側身對她一禮道:“小人正是安義,姑娘請随我來。”

這位安義突然出現在蘇旎身邊,倒是吓了她一跳,見他面色和善,也免不了多聊幾句,“不知安信現下何處?”

想來他們幾人應是王爺身邊近臣,應是關系緊密。誰知安義竟隻是看了看她,笑了一下便不再回話,這個話頭便落在了地上,蘇旎便有了些尴尬。

“姑娘不必多思,日後便由小人跟在姑娘身邊聽候差遣。”

安義将一身嶄新的男裝放在了王爺的置衣架上,便垂首一禮,說完這句退了出去。

蘇旎一怔,心中卻是惶然,不說差遣了,監視還差不多。她緩緩歎了口氣,心中隻是郁結。

換好了衣服才發現這身嶄新的男裝竟像是量身打造一般,甚是合體還将她的玲珑曲線包裹的一分一毫也瞧不見,還多了些廣袖清風的俊逸。

她挽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面插了根桃木簪便轉身出了帳,好讓軍士們收納帥帳。

出帳時卻見郡主站在馬車邊正與魏烜叙話,二人似是說了許久,最終溫夜玉斂眉垂首,向他恭敬一禮,才提步上了馬車。

魏烜今日亦是一身便服在身,頭上隻以錦帶束髻,瞧着像是個富庶家的公子哥兒的模樣,他緩步行到蘇旎身邊,廣袖随風鼓動,正是玉質清風般的人物。

“郡主此行便回京了,本王的人馬會随行護送。”魏烜側目瞥了她頭上的桃木簪子,伸指拿了下來,随手塞入了自己袖中,又拿出一根碧綠玉簪插去了她的髻上。

“你此次随行乃我朋友的身份,咱們另行護送商隊去天門城。”

蘇旎一怔,看來這任務還是得接着做?

魏烜揚手一招,後面便上前來一輛馬車,他撩袍上了馬車,伸手來接她。蘇旎擡眸去看他,正看到他漆黑的雙眸中有兩個小小的自己,她便伸過手去由着他牽上馬車。

馬車寬敞,内飾浮華,很是符合他此行的人設。

魏烜甫一進了馬車,便半躺半卧在軟墊上,一手持書,就着白日的陽光讀了起來。擡眼見蘇旎頗為拘謹的模樣,便開口道:“才幾日不見,已經不記得規矩了?”

蘇旎一聽便身上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上前倒水烹茶。

“你在寨中可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聞?”

魏烜放下了書,單手支着額,問她。

蘇旎想了想,事情是有些,倒不如此時找了魏烜解惑,“那趙遊夤夜來尋過邢彥,隻是不知為何邢彥要如此行事,最後又将趙遊交給了李承澤。”

魏烜瞥了她一眼,“我瞧你主意大得很,你以為呢?”

蘇旎暗地裡撇了嘴,片刻後才道:“趙遊應是以鹽鐵私售,獲利甚巨而謀得李承澤的重用。隻是在經年累月的經營之中,中飽私囊,胃口逐漸變大,大到李承澤也不如,才毀了自己。隻是……”

魏烜看着她,“說。”

“隻是不知,邢彥與李承澤之間又達成了什麼,為何要給他這個人情。而且李承澤如今臂膀已斷,王爺卻還要徹查這鹽鐵一案,怕不是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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