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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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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正合了小姑娘的意,她連聲答應,聽風就是雨地催促趙祚快走。

然而正欲下樓時,她又突然想起了小灼——想來若不是方才五哥哥非讓她擡頭露出傷口,或許她也不會被嘲,待在這的話面子上難免挂不住,便伸手把她牽過來,讓她跟自己一同進宮,看燈賞樂子,緩和緩和,高興高興。

趙祿擡手止住他們三個,勸道:“近日街道人雜,要逛難免不安全。倘若進宮呆久了,路太尉難免要操心小殊,再者說,一會兒六皇叔貌似還請了貴客壓軸獻墨寶,我等既是晚輩,提前離席,甚是不妥。”

可趙祚卻輕笑幾聲,啧啧奇道:“我身邊有去非随行,如何會不安全?四哥何時變得這般謹慎,六皇叔的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一會兒估計醉的連個人也不認得,恰好元正整月你我進宮也不限時日,一年到頭也沒幾次這樣的機會,再說小殊若是晚歸,我差人給太尉府捎個信即可,不礙事。”

趙祿見攔不住,糾結半晌,還是命了身邊侍衛先行去太尉府上給老将軍告知一聲。安排好後,同他們一齊下樓逛了街市。

路殊給爹娘、雲姨還有自己的貼身丫鬟竹其捎帶了不少東西。

竹其是随她娘從河中陪嫁過來的小丫頭,來到京城的時候也沒多大,隻比路殊大了五歲,從小到大對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照顧得極是貼心。這次正好有河中親戚來京城,竹其想念遠道而來的家鄉親人,路夫人便允準她也跟着去,沒能陪着路殊一同赴宴。

買完看完,四人一行乘了馬車,朝宮裡的方向去,路殊同小灼坐在一輛車中,遞給她一串剛炸出鍋的糯米圓子,還有一盒自己方才買的上好冰膏,專用來塗她臉上的疤。但就這麼直說,還是擔心戳人痛處,所以并沒有問她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但說到底,路殊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心底好奇總也打消不了,便改問她,為何年紀這樣小就進了宮。小灼接過東西,又看看路殊,小聲答說自己從小沒有娘,隻有個爹在兵部侍郎手下當差,由于受侍郎賞識謀了個一官半職,便托了關系,準她進宮伺候貴人。

路殊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又扯了話題跟她聊了些有的沒的,小灼也漸漸不再緊張,開口同她說了好些話。

馬車行至宮内,趙祚帶她在晨晖門看了看皇城園林好景,又果真給她變出幾個形式各異的燈來。路殊想爬假山,可這一身名貴衣裳都是趙祚贈的,她不想蹭髒劃破糟踐了,便不大樂意,興緻也沒剛才那麼高了。

趙祿看到她這副樣子,遂遣小灼去呂德妃宮裡給路殊取套舒适衣裳來,他們先去麗澤門附近轉轉,若她取了東西回來,直接去那裡尋人即可。

到麗澤門又得步行許久,好在沿路假山綿延不斷,路殊急着爬,三步一跳五步一回頭,巴不得小灼快點回來,走着走着,卻發覺趙祚身邊的魏去非沒了蹤影。

“去非呢?我看他剛剛還在,一轉眼人怎麼丢了?”

趙祚領着她繼續往前走,答道:“他幫我到内使司取些東西,很快便回。”

他們三人閑散步行到了麗澤門,見湖中作堤以接亭,又于堤上架一道梁入湖水,那亭建的地基很高,站上去四周平闊,定能有個好視野,趙祿便提議上亭子裡去瞧瞧。

路殊自己在一邊的花壇裡玩,趙祚與趙祿坐在桌邊說話,鎬安京地處中原北部,冬季較為幹燥寒冷,但今夜正巧無風,站在這樣開闊的地方也絲毫不會凍人,她幻想自己一眼望穿十裡,把剛才一路走來的那些假山樓閣亭台都看了個清楚,也遠遠的看到魏去非在不遠處大步朝他們走來,心裡突然泛起嘀咕,心想小灼去的也夠久了,為何還是遲遲未見人影。

她轉過身靠在圍柱上,問了趙祚趙祿,可趙祿隻說小灼可能不認路,要麼就是還在擔心剛才趙祚在宴上發作的事,膽小跑了。路殊求他派人去尋尋,若是小灼屬實是剛進宮沒多久,不甚熟悉,宮裡這麼大,真迷了路可就麻煩了。

他們在亭子裡等,沒過一柱香的功夫,剛才派出去的兩個首營侍衛回來,說在内庭西部的一個假山池裡找到了那個小丫鬟,确認過身份,右臉的确有疤,但人已經沒了氣,試了幾遍,也沒能救過來。

誰知這番話偏給路殊聽見,她啊了一聲,連忙湊近說着不可能,園林裡方才逛過,到處是燈,肯定不會失足落水,一定要自己去親眼看看。

趙祿沉默許久,未曾開口,又向那兩名侍衛确認了一遍,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便起身對身旁的路殊溫柔笑笑,讓她不要害怕,自己帶人去看看。

她趕緊扯着趙祚的袖子,說自己不怕,也得去,小灼在那樣亮的地方,絕不會落水的。趙祚拗不過,給她披了件自己的衣裳,向兄長示意,自己也同行。

湖裡的人的确是小灼,侍衛發現之後已經下水把人撈上來,趙祿他們到的時候,拿白布裹了包在一張竹席裡。

路殊從趙祚懷裡掙開,跑上前揭開她臉上的布,趙祚拽了個空,三兩步上去抓她,路殊蹲在屍體跟前,看到小灼的臉,用手輕輕探了她的鼻息,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股屍身周圍的涼氣,微不可察的打了個顫,鬼使神差似的朝小灼那塊疤伸出手,還想再确定一次,這具臉色蒼白發絲淩亂的屍體究竟是不是她。

她指尖還沒觸到,趙祚便皺着眉從一旁将路殊的手臂擒住,往懷裡一拎轉身就走,不耐煩地吩咐身後的魏去非找個地方把人埋了了事,莫再驚動宮内他人。

路殊被攬在懷裡帶走,趙祚既是擔心把她吓出個差池,又氣她傻大膽,非要在元正大慶跑去動屍體,斥責了她兩句,氣壓低沉,叫來馬車,準備把路殊先帶回自己那裡,晚些再送回太尉府去,可小姑娘隻是不停踢着他的那件錦衣外袍,問他小灼為何會在燈那樣多、地那樣平的地方溺水。

“小灼跟我說她還有個爹在兵部侍郎手下當差,那她爹要怎麼辦?”

趙祚拖着她上了馬車,還在氣頭上,向她發作道:“大半夜的你也不害怕?往屍體前頭湊什麼湊!”

路殊不願意,頂嘴道:“我就是要去看一眼!我懷疑那些侍衛騙人!小灼看着那麼機靈,怎可能就那麼沒了?我偏要看,攔我我也要自己看,不自己親眼看光是聽人用嘴說,我不信!”

“這下你親眼見了!滿意了?”

趙祚閉上眼平息片刻,長長出了口氣,稍稍服軟:“她爹那邊我自會派人安撫,莫要再與我争辯,方才可是被吓壞了?”

路殊搖頭,但心裡還是不高興,趙祚從未嚴厲訓斥過她,這頭一回免不得讓她心裡别扭,一時半會心情極不暢快,又對他頂嘴,“小灼也算和我有過交情,她那麼好,肯定不會成為什麼漂泊無依的鬼魂,就算真成了水鬼,也定不會纏着我。今夜是我貪玩有錯在先,再說我剛才若是真害怕她,就不會過去,倒是五哥哥更吓人,蠻不講理!”

趙祚不與她置氣,點點頭:“不害怕自然最好,先同我回府上,我已差人給路老将軍捎過信,今夜不回了。”

“不行。”路殊抗議道:“我爹娘說了,不可在外過夜,我要回家找祖父。”

趙祚沒理她,隻是讓路殊從對面座位上過來,躺在車内的小榻上先休息。她雖說喜歡頂嘴,但趙祚的話還是聽的,脫了披風躺下蓋在身上,聽他在一旁開口道:“莫要有負擔,今夜之事與你無關,是我和四哥帶你進的宮,那個小丫鬟的死,也是我們疏忽。”

路殊躺在那裡睜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又看看坐在他身邊的趙祚,最終點了點頭,讓五哥哥把小灼厚葬了,把自己給她買的禮物燒掉送去,替她說聲對不起。

趙祚輕輕點了頭,用手覆住她的額頭:“先休息,毋需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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