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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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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棘兒深呼吸幾下,下定決心道:“翠翠,我們出發!”

*

夜色深深,街道行人漸少。但倚夢樓一帶,卻是熱鬧非凡。

男人女人的歡聲笑語,夾雜着杯酒碰撞聲,歌姬美妙的歌聲,樂師高超的器樂聲,飄蕩在倚夢樓醉生夢死的夜色中。

索棘兒輕車熟路,光明正大地邁步進入倚夢樓貴賓區。

門驟然打開,衆列家軍來不及發作,小厮便提聲高喝:“永樂郡主,到!”

正談笑風生的衆列家軍:“?”

整個包房内聲浪漸漸弱了下去。還在狀況外的兵士們十分茫然地交頭接耳。少頃,一片靜谧。

每個人臉上寫着“震驚”和“難以置信”。

列家軍誰不知道自家将軍有位白月光心上人。那年将軍從半月坡歸來後,這位白月光姑娘就時不時出現在将軍的口中。

聰慧,善良,細心,體貼……将軍對這位姑娘不吝最美好的修飾,在他眼中簡直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将軍對這位姑娘用情至深。彩雲關也好,鎖雲都也罷,哪家的說媒都拒于門外。身邊那些個莺莺燕燕,或搔首弄姿或媚眼如絲,将軍連半個眼神都不給。心心念念就等戰事終了,把人給接到身邊來,從此“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隻可惜戰事結束,将軍回到牛家村卻發現物是人非。村莊遭遇戰火,破敗不堪,村民們也四散奔逃,不知去向。

盡管那位姑娘生死未蔔,但将軍三年來依舊不離不棄,十分執着地堅持尋找她的下落。

前情種種,列家軍人盡皆知。

今天突然蹦出來個長樂郡主,據說還是新婚沒幾日的正妻,這麼離奇的反轉,誰不震驚。

鴉雀無聲之際,列忠臨無奈從座位上站起來,不尴不尬地走到索棘兒身邊,恭敬作揖道:“郡主,您今夜前來,所為何事?”

索棘兒一揚眉:“忠臨,我問你,列将軍現在何處?”

列忠臨一滞,心虛地撓撓頭,眼神飄忽:“這、這小的不知道啊。”

索棘兒掃視一周,确定沒有列風身影。眼角餘光掃了一眼二樓花魁房間,那裡燭火搖曳,隐約還能聽見女子甜美的哼唱。

她收回視線,一言不發地盯着列忠臨。

列忠臨:“!”

列忠臨頓時升起一股熟悉的寒意。

他平時在将軍面前彙報工作,将軍要是不滿意,掃他一眼,便是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平日裡與這永樂郡主接觸不多。前期是她天天死皮賴臉來府上纏着将軍,後來便是送大家見面禮。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威嚴。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列忠臨努力晃了晃頭,自家将軍可沒有承認永樂郡主是一家人。

索棘兒見列忠臨臉色幾經變換,她沒耐心再管,扭頭直接往樓上走。

列忠臨大驚失色,正欲追上去阻止。不料一個小巧的身影,搶先閃身到了前頭。

小姑娘清脆的聲音響起:“列忠臨,你着什麼急呀,我家郡主又不是第一次進花魁房間。”

列忠臨:“?”

列忠臨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還是慣犯?

索棘兒推開房門前,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比如見到些令人怒發沖冠的少兒不宜畫面。

直至房門被完全打開,索棘兒才終于放下心來。

靖嘉琪正坐在房中的古琴邊撫琴弄曲,列風坐在首座默默喝着酒。與上次索棘兒撞進來的場景,并無二緻。

列風擡眼冷冷地掃了索棘兒一眼。

靖嘉琪猶豫了一下,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列風,自己是否需要回避。

索棘兒秒懂,嘻嘻笑道:“無妨。姑娘請繼續演奏。”

說着一個箭步邁到列風身邊,挨着列風身旁坐下來。

“夫君,我找得你好苦啊,原來你來了倚夢樓。”索棘兒用甜甜糯糯的聲音撒嬌。

尋常男子聽到,多少會有些心軟。然而,索棘兒面前的是列風。一個有着鋼鐵意志的冷面将軍。

隻見列風往旁邊一挪,拉開了彼此距離。冷沉的聲音響起:“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索棘兒聞言,擡手拿起桌案的酒壺,乖巧地給列風滿上。她說道:“夫君一人獨飲,多沒意思。為妻伺候一旁,豈非妙哉?”

列風:“不必。”

索棘兒死皮賴臉:“要的要的。你我夫妻二人琴瑟和諧,在外人面前,将軍無需害羞。”

列風:“……”

列風:“有病得去治。”

“撲哧”

靖嘉琪琴聲未斷,卻憋不住發出輕笑聲。

索棘兒掃了一眼靖嘉琪,不以為意。轉過頭來,繼續深情地看着自己夫君,說道:“對呀,我有病,夫君有藥。當然得形影不離。”

索棘兒給自己倒了杯茶,碰了碰列風的酒杯,笑盈盈地喝了口。

列風:“……”

此人真是臉皮兩丈厚。

“郡主貴為金枝玉葉,出入此等風月之地。可有考慮過後果。”

列風冷冷地說。

索棘兒用手側撐着頭,癡癡地看着列風的臉。

真好看,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長得如此好看呢。

眼睛炯炯有神,不大不小,恰到好處。鼻梁高挺,薄唇,皮膚緊緻,是健康的小麥色。

豁,這麼好看的男人,是我的!

列風見索棘兒如癡兒一般看着自己,嘴角彎得快與太陽穴齊肩,緊緊皺起眉來。

内心隻有一個評價:這永樂郡主怪人一個。

索棘兒此時開口了:“金枝玉葉就不能來倚夢樓?鎖雲國哪條法規律例這樣寫着嗎,我怎麼不知道。”

“再說,”索棘兒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夫君長得英俊潇灑,又是年少成名威名赫赫的将軍,我不得跟緊點。免得有心人惦記。”

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正在撫琴的靖嘉琪。

不料,靖嘉琪從容擡頭,不偏不倚、不卑不亢地對上索棘兒眼神。随後,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優雅笑容。

喲,這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

索棘兒腦内警鈴大作。女人的直覺果然最是準确。這青樓花魁,對列風肯定是存了歪心思。

*

夜色如墨。

一道幻影從空中掠過,無聲無息,幾個起落,悄然落在倚夢樓屋頂飛檐處。

*

索棘兒挑眉,放下撐着腦袋的手,坐直身子。

她嘴角微微翹起,心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夫君,為妻茶水喝多了,”索棘兒向列風說道,“去去就回。”

列風:“……”

誰管你啊,想去哪兒都行。

*

飛檐處的黑影,形體幾經變幻,忽而向東探出如觸角般的東西,忽而向南探出觸角……似乎在探尋目标的方位。

窸窸窣窣一陣偵察後,黑影鎖定了目标,觸角抖動,形成一團烏黑濃稠的霧氣,向鎖定方向疾飛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白光一閃,擋住了霧氣的去路。

緊接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團霧氣,身不由己地被吸進白光當中!

黑影顯得有幾分驚愕。它探出觸角,四處轉動,想要找出白光來自何處。

可未等有所收獲,又一道白光襲來。這次是瞄準了黑影心髒位置。

黑影連忙側身閃避,白光卻是緊追不舍。幾個回合後,黑影探出四根觸角,于空中揮織成網。

白光從容不迫地在網中穿行,定睛細看,原是一顆散發着瑩潤白光的小珠子,如嬰兒拳頭般大小。

此時已吸納完濃稠黑霧的另一顆小珠子,也加入戰鬥。

兩顆小珠子極有默契。一會兒出現在黑影左側,一會兒出現在右側;一會兒在上方,一會兒又竄了下來。

一顆似乎在說:“來呀來呀,快來抓我呀?”

另一顆補刀:“抓不到,抓不到,略略略!”

黑影的四根觸角被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好幾次還幾乎自己打自己。

這情景,好不滑稽。

“哈哈哈哈哈”

一道甜美的笑聲劃破長夜。

身穿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屋脊上,笑彎了腰。她腰束一根兩指寬的鮮紅色腰帶,面覆白紗垂直胸前。

黑影注意力馬上轉移,分出一根觸角往白衣女子方向直刺而去。

白衣女子挑眉,雙手交疊往外揮出,數道白光齊發。

與此同時,腳跟後蹬,借力後躍,空中幾個靈巧的回旋,輕松避開黑影攻擊。

相比之下,黑影顯得非常吃力。

白衣女子揮出的三道白光,撞進黑影身體。

“嘭——嘭——嘭”三聲,黑影三條觸角嵌進三顆瑩潤的小珠子。

黑影大驚,立刻“壯士斷腕”。以第四條觸角齊齊砍斷這三條觸角。

觸角帶着珠子離體。三顆珠子驟然閃亮,光芒将還在蠕動的觸角吞噬。片刻後,光芒消散,觸角已全無蹤影。

黑影見狀,好漢不吃眼前虧。撐着僅剩的一條觸角,狼狽撤退。

五顆珠子意猶未盡,想要再追。

白衣女子擡手制止道:“不用追了,咱再陪他玩會兒。嘻嘻,幻影。”

原來這坨黑影怪物,名叫幻影。

在這片大陸上,千萬年以來,人族繁衍生息,形成四大國并立的局面。邊境雖偶有戰火,大體處于相對和平的狀态。

無從考據何時開始,大陸上忽然出現了名為“魔族”的族類。魔族兇殘嗜血,好單打獨鬥。

史料記載,魔族經常趁四大國發生戰亂之時,殺害大國名将。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從何處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據傳魔族有鼎鼎大名的四位魔将。其中一位便是幻影。

*

白衣女子一振長袖,說道:“回來吧。”

五顆小珠子立刻排好隊,乖巧地一顆跟着一顆,鑽進女子寬闊的袖袍中。

白衣女子默默站着,往下方庭院凝望,情深款款。似要透過那重重窗格,看進那日思夜念的人心裡。

列風蓦然回首,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更深露重,寒風烈烈。

列風微皺了下眉,并無異樣,猶豫片刻扭頭繼續自斟自飲。

*

“夫君,我回來啦!”索棘兒笑嘻嘻地推開房門解釋道,“這倚夢樓真是太大了,中途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呢。”

列風無動于衷。

索棘兒表面波瀾不驚,興沖沖地挨着列風坐下。她靠在列風身上,含情脈脈地說道:“分開才那麼一小會兒,我已經很挂念夫君了。”

列風:“……無聊。”

丢下這句,列風把索棘兒身子扶正,站了起來。

他對靖嘉琪作揖道:“時間不早。列某今日叨擾多時,嘉琪姑娘早些歇息吧。”

索棘兒佯裝驚訝:“哎喲,這麼早就要回家了嗎,怎地不多玩會兒。”

靖嘉琪姑娘緩緩從古琴後站起,分别向列風和索棘兒行禮,笑吟吟地說道:“怎麼會叨擾呢。能得到列将軍與長樂郡主的青睐,是小女子前世修來的福分。”

索棘兒看着靖嘉琪燭火映照下,堪稱完美的臉龐,心中莫名酸澀。

情敵太強大了!顔值高,說話得體,還是朵解語花。

列風帶着列忠臨先行回府。其他列家軍弟兄自由決定,可以回家,也可以繼續。

這在列家軍中是個慣例。休沐時将軍雖也來青樓玩耍,但玩樂有度,從未沉迷聲色犬馬。

翠翠早早地在倚夢樓外備好馬車。一行四人坐在馬車裡,晃晃悠悠地駛向将軍府。

列風抱臂閉目養神。索棘兒側頭盯着列風的臉,呆呆地看。

列忠臨拘謹得眼觀鼻鼻觀心。翠翠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踏着兩條小短腿。

沒人說話,車内安靜得令人有幾分尴尬。

這時索棘兒忽然開口說道:“夫君,你為什麼天天去倚夢樓呀?”

列風眼皮不擡,依舊閉着,不言語。

索棘兒等不到回答,聳了聳肩。

就在索棘兒以為列風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列風卻開口了:“你不知道?”這才睜眼看向索棘兒。

索棘兒眨眨眼,佯裝不解:“我不知道呀。”

列風一副“懶得理你”,又準備重新閉眼。

索棘兒笑嘻嘻道:“莫不是怕了我,要躲我吧?”

列忠臨和翠翠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頓時豎起耳朵。

列風冷哼一聲:“怕你?可笑。”

索棘兒摸摸腦袋:“不是怕我,那就是喜歡靖嘉琪姑娘呗。天天要和她厮混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說,早已有心上人。怎的,見到如花似玉的花魁,便将所謂心上人抛諸腦後了。”索棘兒酸溜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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