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檢票員沒為難他,看了一會後,他慢吞吞地把票還回去,依次驗完三人,謝澤宇捂着蹦跳的小心髒,與秋山他們進入候車大廳。
“補進來的人有兩種,新人,和上一站裡失去隊友的人。”秋山還記得剛剛謝澤宇的問話,“像上一站,我、伍子楠和……那個誰,還有你,我們能分在一起。”
他從頭到尾就沒記住流氓的名字。
“我的上一站,隻活下來了我一個人。”秋山看向伍子楠,“你也是吧。”
伍子楠點了點頭。
“這個可以容後再說。”比起這些,伍子楠有更關心的事,“秋山,終點站的票,真的存在嗎?”
“我是真的記不得了。”秋山苦笑起來,“沒有騙人,我印象裡我見過,是和這個不同的……”
他揚了揚手裡肉粉色的紙質車票。
“是黑色的,終點站就寫着終點站,沒有寫任何地名。”
“是你的,還是别人的?”
“我不知道。”秋山搖搖頭,“……但我希望是别人的。”
伍子楠若有所思地點頭:“我也希望。”
如果是秋山的,意味着哪怕拿到終點站的車票,他們也沒辦法脫離這個該死的恐怖列車。
但不管怎麼樣,終點站真的存在,就是一件好事。
謝澤宇沒聽太懂兩人對話,等他們沉默一會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張口問道:
“對了,我有一件事很在意。”
剛下車的時候他們被送到樓下,他和秋山曾經發生過一句對話。
他說:“電梯都沒有。”
秋山回答:“什麼電梯?”
方才的報紙日期,不知怎麼的讓謝澤宇想起了這件事。
“什麼?”秋山問他。
“你們,都是在什麼情況下進入列車的。”謝澤宇說,“我是在海市站等高鐵的時候,上了高鐵才發現不對。”
伍子楠沉默片刻,問他:“高鐵?”
謝澤宇心裡咯噔一下:“……現在是幾幾年?”
“2009年。”
謝澤宇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伍子楠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追問他:“什麼意思?”
謝澤宇苦笑起來:“我跟你說完,你别着急。”
“我。”他指指自己,“我上車的時間,是2017年6月28号。”
伍子楠面色驟變,脫口否定:“不可能!”
謝澤宇搖搖頭,沒說話,隻轉頭去看秋山:“秋山大哥,你是什麼時候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