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向我回顧這些的意思是……”
女人的聲音帶着打趣的笑意,盈盈的倒也不讨人厭。
西川賀睨她一眼,推開貝爾摩德不知何時搭上他胳膊的手。
“告訴你我和琴酒感情好得很,所以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話說到這,倒也無了趣,于是年輕人将杯中酒飲盡,拎起外套便向外走。
“别忘了好好扮演你現在的身份。”
“OK OK~”
貝爾摩德将手舉起,做了個擡眼鏡的姿勢,臉上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
“找你男人去吧,我心裡有數。”
西川賀沖她豎中指。
他按下電梯鍵,也沒管背後笑得跟抽了似得貝爾摩德,隻是抽出手機給琴酒發消息。
【西川:我錯了(T-T)】
很顯然,接收的那人現在并沒有時間看手機,西川賀已經聽見安室透對琴酒不滿的抱怨。
就等30秒。
年輕人站在電梯裡,猶豫了一下是去找琴酒還是回辦公室。
如果他30 秒後還不回我,我就删掉消息自己回辦公室。
電梯在平穩運行着,顯然這三十秒已經足夠讓它更上一層樓。
“叮咚~”
停下了。
深吸一口氣,年輕人擡起頭,在内心倒數。
十。
九。
“我應當沒來遲。”
低啞的男音帶着為不可見的笑意,一隻修長蒼白的手伸入電梯倉内,帶着休息室璀璨的燈光,一瞬間将年輕人拉入人間。
沒太大顧及,他們早已在組織裡半公開了關系。
遠處捏着報告,原本愁眉苦臉的基安蒂吹了個輕佻的流氓哨。
人們自廳内向外看來。
年輕人被琴酒拽入了懷。
“一。”
琴酒俯在西川賀耳邊,聲音很低,呼出來的暖風卻自頸側一直蔓延到尾椎。
他說:“我來接你了。”
“……”
年輕人仰頭看戀人好看的眉眼,原本暗沉着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
他故意蹩着眉,踩住琴酒幹幹淨淨的皮鞋鞋面。
“晚了。”
哼聲自鼻腔中傳出,琴酒聞言一挑眉。
“是嗎?”
琴酒松開攬着西川賀腰身的手,舉起晃了晃。
他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裡沒有冷意或是倦色,隻餘面對戀人的柔軟。
“所以我給你個機會。”
年輕人仰頭,借着琴酒的遮擋,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
“給你一個原諒我的機會。”
“如果我不想要呢?”
“那我就十分鐘後再來找你,哪怕你十分鐘後還是不想要,那我二十分鐘後再來。”
手在對方薄薄的襯衫上劃了一個圈,西川賀嘻嘻笑着,表情驕縱又得意,“你總會原諒我的。”
遠處的安室透開始叽叽咕咕地跟諸伏景光講小話,自西川賀的視角看去,基安蒂也拉着科倫硬擠進去偷聽。
基爾在一旁尴尬的笑,站在她身邊的調酒師向她倒上一杯雞尾酒。
音樂在室内盤旋,台球相撞發出清脆響聲,身後的電梯又傳來運轉的聲音。
“叮——”
“哈!我就知道!”
推開了礙眼的小情侶,貝爾摩德目标明确地向那一堆抱群了的蛐蛐人們走去。
無視了那一群不省心的下屬,西川賀勾了勾琴酒的腰帶。
他假裝冷臉,咳了一聲,将那些悉悉索索的議論壓下,可自己卻往琴酒口袋裡塞了張卡片。
“晚上九點,杯戶酒店,1320。”
他的嗓音有點啞,卻帶着無限遐想,“我給你道歉。”
“所以……”
“所以?”
“這就是你遲到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不,工藤新一顯然還沒适應自己變回來的身體,蹲在地上一臉牙痛地盯着眼前一臉餍足的年輕人。
西川賀打了哈欠,他沒扭上的襯衫的最上面那顆紐扣正帶着領口搔首弄姿,大咧咧向旁人展示着男人脖頸上的吻痕與牙印。
他的眼角紅腫,似乎是哭過,但臉上的笑卻怎麼都做不了假。
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糜爛的氣息。
工藤新一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忍住自原先蹲着的地上彈起來,跟踩了尾巴的貓似得。
少年從脖子紅到了額頭,咬牙切齒得恨不得現在撲上去把眼前這個□□的男人給剁吧剁吧排放進下水道。
灰原哀默默挪開視線,帶好好口罩不說話。
此情此景,自從她離開組織後還不曾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