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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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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民告退。”

手上的簿子成了燙手山芋,窦容愁容滿面,直到後堂亮起了燈,梆子聲連敲三響,窦容這才回過神來。左思右想,她還是揣着賬冊去尋房琮予。

……

房宅,書房。

夜風掠過梅枝,抖落幾片殘瓣。月光透過窗紙,在青磚地上描出疏朗的枝影。

“允和,咱們多年交情,你又助我良多,今天這事兒我也不瞞你。”窦容将賬簿推到她面前,“事關重大,我不敢妄言,你自己看吧。”

房琮予慎重起來,一一掃過賬簿上的名字,越往下看越是心驚肉跳,“宣桐,這……”

窦容歎了口氣,打斷她,“你别問這賬簿從何而來,權當它憑空落到我手裡的便是。”

“做賬之人心思缜密,其心可誅。”窦容雖不在高位,但常年淫浸官場,她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利害,“這名單若是呈至禦前,首當其沖的便是你。”

清流一派中,房琮予聲望極隆,堪稱士林楷模。

十七歲便以《春秋》對策入翰林院,再調禮部郎中;花信之年即任太學博士,主講《禮記》;後轉國子學博士,專授《周禮》;未及而立又擢升國子祭酒,每逢朔望講經,國子監内座無虛席,諸生皆以“房師”相稱。

如今更是不到四十便入主吏部,兼中書侍郎,俨然邁入宰輔行列。

而這份名單上至少有四成官員出自國子監,師從房琮予,稱一句房氏門生也不為過。

此情此景,恰如當年的許墨案,此賊門生故吏遍布,後來東窗事發,皇帝下令處決她時未免沒有基于其結黨營私的考量。

窦容這才驚覺,名單上的房氏門生,無一例外都在度支、鹽鐵等要害衙門任職。而她們經手的每一筆賬目,竟都與當年的許墨案有着詭異的連貫性。

“允和,此事不可謂不兇險,你要謹慎應對。”

房琮予逡巡在字裡行間,名單涵蓋了江南兩道及嶺南道内身居要職的官吏,江南東道觀察使、嶺南道度支鹽鐵轉運使以及廣州專判度支等人不是出身國子學就是國子監,确實有結黨營私的嫌疑。而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些人無一不是東宮的擁趸。

“江南兩道施行的漕運新法與東宮去年頒下的《恤商诏》竟能如此相像。”

窦容捧着熱茶的手微微一頓。

“可見,比起我,這幕後之人顯然更在乎儲君。”房琮予将簿子收入抽屜,銅鎖“咔嗒”一聲輕響,在靜谧的夜裡格外清脆。

窗外傳來清晰的梆子聲,二更已過。

“此事機密,不便引人耳目,今夜我便不多留你了。”房琮予面帶歉疚,“等日後閑暇,咱們再一同讨論文章。你上回注的《春秋繁露》,我還有幾處尚未請教。”

說着,房琮予起身,從多寶架上取下一個錦盒遞給她,“這是日前東宮差人送來新刊的《貞觀政要》校本,宣桐不妨看看。”

“好。”窦容雙手捧着接過書卷,封皮上一行朱批小字引起她注意,“善政當彰。”

……

紫宸殿,鎏金狻猊爐吐出的龍涎香在空中凝成一道帷幕,分明是安心凝神之物,可現下殿中跪着的衆人無一不膽戰心驚,皇帝一目十行地掃過禦史台聯名上書的奏折,不見喜怒。

李峤和田諒一聲不響地跪着,皇帝自始至終未發一言。莫約一炷香的功夫,李全盛疾步入内,“太女請見聖上。”

皇帝眼皮未擡,“宣。”

祁錦步履生風,玄色織金蟒袍帶起一陣凜冽的松香。餘光瞥見跪在殿内的李田二人,心中默歎一聲,旋即躬身揖禮:“兒臣給母皇請安。”

銅漏滴答作響,“佑安,”祁錦聞聲擡眸,皇帝望着她的那複雜的眼神令她心神一震,“兒臣在。”

“禦史台聯名上書,彈劾市舶使以權謀私、中飽私囊,說你任人唯親、徇私舞弊。”皇帝閉眼,複又睜開,“有這回事兒嗎?”

“兒臣……”祁錦隻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耳中嗡嗡作響。

她不善于撒謊,先前便因隐瞞元珂之事惶惶不可終日,這下被皇帝當面戳破,她更是羞愧難當,身為一國儲君,竟做出如此荒唐行徑……

“兒臣知錯。”祁錦低着的頭越來越低,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喉間哽住,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混賬東西!”皇帝抑制住怒意,“太女平日如何行事,衆卿有目共睹,如今不過揪住一點錯處就大書特書,小題大做!”

“百官行差有錯,自有吏部訓誡,難不成什麼事都要牽扯到太女身上?簡直荒唐!”

彈劾的奏折密密麻麻堆了一摞,皇帝雖然生氣,可看到朝臣反應這麼大,又覺得她們小題大做,芝麻大點的小事也值得興師動衆,元珂是元珂,太女是太女,如何能混為一談,千不該萬不該,她們最不該将此事牽扯到太女身上。

皇帝眉眼一橫,語氣森寒,“元珂有錯,依律查辦便是,何須借題發揮,攀咬儲君?莫非誰意圖動搖國本——?!”

李峤吓得一激靈,此等罪名,誰人敢擔待得起?“聖上明鑒,臣等絕無此意!”伏跪的身形微微發抖,官袍後襟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母皇……”祁錦喉間哽得發疼,“兒臣知錯了,求母皇寬恕。”

母皇的袒護與維護之舉,更讓她無地自容,她死死咬住唇,眼眶止不住地發燙,淚猝不及防砸在木闆上,濺開細小的水花。

祁錦一直以為自己早已失去母親的庇護,但如今看來,其實這份愛護一直都在,隻是藏在了雷霆之怒下,藏在了冷言厲色裡。

“太女身為儲君,識人不清,用人不明,朕心甚痛,責令其閉門思過。”她望着祁錦歎了口氣,“下不為例!”

祁錦聲音啞得厲害,“兒臣謝母皇開恩。”

“元珂案交由大理寺徹查,禦史台協同審理。”皇帝盯着李田二人,言語中不乏警告:“此事就到此為止!再有妄議儲君者,以大祁律處置!”

“謹遵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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