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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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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耳鬓厮磨後,傅雲璞安排車馬送柳青回三陽村,藥材、布帛一類裝了滿車。臨行前,柳青拜别家主傅玄感謝其收留照料之恩。

傅玄仔細打量着柳青,看她通身氣度和談吐不像是籍籍無名之人,“賢侄可有功名在身?看你文質彬彬、談吐不俗,想必出身不凡。”

“慚愧。柳青家道中落,隻識得幾個字,還不曾考取功名。”

見她一表人才又不卑不亢,傅玄暗道滿意,“不妨事,你若有心科舉,某願助你一臂之力。”

柳青拱手:“勞恩公費心,隻恐柳青才疏學淺,擔不得您如此提攜。”她也不敢把話說死,又道:“日後若有難處,青再求公相助不遲。”

傅玄點頭,“你于我兒有救命之恩,某心中感念,這些黃白之物不成敬意,請你收下罷。”話音方落,端着托盤的傅文近前一步,将東西推向她:“請姑娘笑納。”

柳青立時起身推辭:“家主寬厚,隻是公子已予下諸多賞賜,柳青愧不敢當,如何再收受這貴重之物,還請您收回。”

“時日不早,柳青不敢叨擾,先行一步,告辭。”柳青揖禮拜後而去。

“你看她怎麼樣?”

傅文擡頭察言觀色,斟酌片刻,乃回答道:“柳姑娘于大公子有救命之恩,危難之際出手相助足見其人品性;您今日重金相謝,她卻分文不取,可見其心性堅定,不為外物所動。知書達禮又知恩圖報,此人若非心地純善,則城府深厚,别有他圖。”

傅玄眉頭緊鎖,“說得對。派人暗中調查,看看這回大郎遇險跟她有沒有關系……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好,我立刻差人去辦。”

……

東府,傅雲逸自縣衙歸來便被族長勒令罰跪祠堂反省,傅筠對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亦是恨鐵不成鋼——“你真糊塗啊!”

傅雲逸神色恹恹跪在蒲團上,傅筠繞着他來回踱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那點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真是不知所謂!你但凡跟我商量一二再動手,也不至于弄到現在這般田地!”

淚緩緩滑落,一滴一滴打在青石地闆上,傅雲逸委屈地哭出聲,“我不過是想給堂姐和表哥制造一個機會而已,誰知道她這麼不中用?她要是早些救下傅雲璞,也不會扯出後面那些事兒!都怪她自己抓不住機會,又來怨我做什麼?難道撮合她二人成婚是我一個人促成的嗎?!現在出了事就來怪我了!”

“你!”傅筠被他頂得一噎,“你還敢頂嘴!要不是我為你收拾爛攤子,現在流放崖州的可就是你了!”

傅雲逸忽然放聲大哭——“娘,孩兒以後怎麼辦呢?那些人指不定在我背後怎麼說我呢,我還怎麼做人呐……”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但凡你長點腦子收好尾巴,為娘至于這麼難做嗎?!”傅筠長歎,“兒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仔細想想,這件事兒究竟還有誰知情?”

傅雲逸頓了頓,搖頭,“應該沒了,除了他們幾個,我誰也沒說過。”他靜靜地抹去臉上的淚痕,“娘,此事可還會有轉機?若是他們臨時翻供反咬我一口,那孩兒是不是……?”

傅筠心一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就算他們想翻供也翻不了。”

傅雲逸瞳孔一震,“那堂姐?”他緩緩搖頭,“不…不行,這麼做的話,爹肯定會怨恨我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傅筠眸色深沉,“我就不信你爹願意舍了親生兒子去保娘家外甥!”

傅雲逸贊同地點頭,“您說得對。咱們得做得隐秘點兒,别叫人發現端倪。”

傅筠嗯了一聲,“行了,回頭我去跟娘求個情,你也收斂起性子向奶奶說幾句軟話,知道沒?”

“孩兒知道。”

……

金鄉縣衙大牢發生一場暴亂,書畫與白琰反目,二人因口角矛盾升級至肢體沖突,書畫奮起反抗被白琰掐住脖頸窒息而死。

事實俱在,白琰百口莫辯。

按大祁律令,諸鬥毆而誤殺傷旁人者,以鬥殺傷論,緻死者減一等,流三千裡①。兩罪相權,取其重者處罰,仍判其流放。

結果對白琰來說并無不同,唯一的區别是前者是以清白之身頂罪,而後者則是名副其實的戴罪之身。白琰大呼冤枉,此刻她才深刻地認識到傅氏的絕情寡義,她已是替罪羔羊,何苦對她趕盡殺絕!

不多久,監獄傳來書琴書棋四人發配邊疆服勞役的消息,白琰自此大受打擊,一蹶不振……

九月初五,官差押送白琰啟程。

白琰身穿木枷手戴鐵鎖,城門兩道站滿了圍觀百姓,她頻頻望向人群,希望能看到家人相送的身影,可惜……

希望一點一點消逝,白琰心中湧起萬分悲涼,她眼睛一酸,忍不住嚎啕大哭,想曾經她是何等風光,仗着舅父舅母的勢在家中作威作福,衆星捧月,前呼後擁。可一朝聲名狼藉,生死之際竟無一人相送,何其可悲。

出了城,景色越發荒蕪,涼亭歇腳處停着一駕馬車,看到熟悉的傅氏徽章,白琰眼睛一亮,直到那抹人影露出真容,她眼中的光又倏然黯淡。

傅雲璋識趣地取出兩個荷包遞給官差,“請差人吃杯酒水,行個方便。”

官差熟練地掂了掂,努嘴:“别耽擱太久。”

傅雲璋開門見山:“真是你謀劃一切置我哥于死地?還是說這其中另有文章?”

白琰輕嗤一聲,“有分别嗎?”

“當然有!如果幕後主使真是你,那我就要替我哥好好地教訓教訓你。”傅雲璋接過清漪遞來的馬鞭,“打你一頓實在太不解氣,等官差過來,我定要好好囑咐一番,務必請她們一路多多照顧。”

“如你所見,我的确是幕後主使,畢竟是主犯親口指認,族長之女親口認定,縣令大人親自畫批的罪魁禍首,焉能有假?”

傅雲璋不語。白琰勾起一抹笑,可那笑意不達眼底,“你知道公堂之上,人證是如何指認我的嗎?她說——那夜與她密謀之人的眼睛裡有一顆痣。”

看着他震驚的雙眼,白琰覺得萬分惡心,“瞧瞧,口口聲聲說要替你哥報仇,卻連真正的元兇禍首都分辨不清。”

她諷刺一笑,“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主謀是誰,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證他,全都裝聾作啞,息事甯人,哼,果真是道貌岸然,一丘之貉。”

傅雲璋冷眼盯着她,“少自命清高,就算你不是元兇首惡,也少不得你助纣為虐,狼狽為奸。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嗎?要真如你所說,此事與你半分無尤,你又何至于被推出來做個替罪羔羊?清者自清,你若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懼他人污蔑?”

白琰啞口無言,傅雲璋也不欲與她争辯,“崖州,天涯海角之地,此一去,恐後會無期,無緣再見,你自求多福吧。”

“放心,傷害我哥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車馬辚辚,逐漸消失在道路盡頭,白琰看着地上沾着灰塵的包袱淚流滿面。

……

縣衙早衙開審,裴贽望着堂下硬骨頭一樣的卓陽無奈歎息,“大膽人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小人奉傅府大奶奶之命名正言順收租,何錯之有?縣令不問是非不分黑白,一上來就對小人嚴刑逼供,小人不服!”

嘭——“大膽!你強闖私宅冒名收租,如今又藐視公堂,罪加一等!”

卓陽傲倨,“大人,小人确實是奉主人之命前來收租,曆年來皆是如此,您若不信,大可請我家主人過堂,是與不是,一問便知。”

譚黎冷聲質問:“聽你言之鑿鑿,那你倒是說說,你聽令的大奶奶是何許人也?”

卓陽一頓,譚黎冷哼,“你東府的奴才竟來管我西府的事兒,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今日青天面前你還敢狡辯,真是狂妄至極!”

“是又如何?西府奶奶可從沒說過不準我們東府去鄉下莊子收租。”卓陽半點不怵,“一個奴才還操心起主子的事兒了,真是笑話!有本事你就讓二位奶奶當堂對峙,我倒要看看這租子我是收得還是收不得!”

譚黎攥緊了拳,咬牙切齒,“那你可等好了。”

眼見案件又陷入僵局,裴贽心中的無名怒火越積越盛,強龍難壓地頭蛇,算了,她強壓下心中怒意,隻得休堂。

卓陽一口咬定收租乃奉命行事,底下人也紛紛附和,一問三不知,隻道自己聽令辦事,從無假冒之舉。

而狀告卓陽的譚黎一行除了人證柳華和物證賬簿也别無其他,依據管事柳華所言,三年以來田莊收租之人确認卓陽無誤。

卓陽奉命收租事實屬實,譚黎狀告卓陽假冒西府之命收租亦是屬實,真乃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裴贽心中不屑,區區一樁家私,偏要拿官府作筏子,拿她當消遣,真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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