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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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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贽落下驚堂木,“将人犯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衙役退卻,大堂一空。看着一旁三緘其口的柳華,譚黎心裡一番計較,“俗話說一仆不侍二主,好馬不配二鞍,我看這話正襯柳管事。”

柳華欲言又止,“譚管事,這話從何說起呀?”

“你自己心裡清楚。”譚黎斜瞥她一眼,“自來忠心者名垂千古,背叛者遺臭萬年。柳管事可要好自為之,别到頭來雞飛蛋打,兩頭落空。”

“你…”柳華一噎,轉而惱羞成怒——“譚黎,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兢兢業業為東家當牛做馬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輪不到你一個毛黃丫頭來指責我!”

譚黎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拂袖離開。

……

傅宅,書房。

譚黎辦砸了事,心中忐忑萬分,她擡起眼皮觀察傅雲璞神色,解釋道:“譚黎有負公子厚望,但憑公子發落。”

傅雲璞盯着書案上的紙箋,上面列了幾個熟悉的名字。見他神遊,譚黎又喚了一聲,“公子?”

“起來吧。”傅雲璞回過神來,“事情你辦得很好,隻要卓陽入獄并承認是奉東府大奶奶之命私收田租就足夠了。人證物證俱在,東府侵吞西府資産如家常便飯,樁樁件件均有賬簿作證,容不得她狡辯。”

“午衙堂審時你再添狀詞,狀告東府橫行鄉裡、魚肉百姓、縱奴行兇、仗勢欺人,侵吞庶族家産、謀财害命。”傅雲璞将一物遞給譚黎,“這是三陽村受欺淩的村民、莊客聯名簽下的萬民書,公堂之上呈交縣令,請令裁決。”

“另外,速派人去城中大肆宣揚此事,将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鼓動百姓前去衙門圍觀。記住,不要露出馬腳。”

“是!”

譚黎效率極高,不到半日光景城中茶樓酒肆便流傳出傅氏東府仗勢欺人、縱奴行兇、謀财害命的傳聞,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再添話題。

酉時,族長傅凝一行大駕西府,對着傅玄便破口大罵——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傅玄,老身真是小看你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罷!”

傅玄額角上還裹着紗巾,她近來心氣郁結,實在沒什麼力氣再同她們争辯,“這又出了什麼事?”

“你還好意思問?!”傅筠氣得七竅生煙,“現在整個金鄉都把咱們傅氏當笑話看,兄弟阋牆,姊妹反目,手足相殘,現在又弄出吃絕戶、侵吞族産,謀财害命的流言……傅玄,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麼,現在你看到了,你滿意了嗎?”

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傅玄語氣也不甚中聽,“事情原委尚且一概不知,隻知道内讧指責,我滿不滿意無所謂,幕後主使定是滿意得不得了。”

“你還敢狡辯?!我來問你,譚黎可是你府中人?她狀告東府縱奴行兇、謀财害命,說我傅氏一族吃你傅玄的絕戶!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傅玄心怦怦直跳,她眼珠一轉望向雲璞,傅雲璞也不扭捏,直言不諱:“譚黎報官一事不假,可這都是人犯一言之詞,她擅闖私莊攀咬東府冒名收租,我自不會允許旁人污了傅氏清譽,不得已之下才報官處理,誰知竟扯出這等荒謬之言。雲璞慚愧,屬實是好心辦了壞事。”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蓄意設計,說什麼維護傅氏清譽,傅氏清譽早就被你傅雲璞敗壞完了!”

“好了。”傅凝杵了杵拐杖打斷口不擇言的傅筠,她望向傅雲璞,歲月的滄桑不曾停駐在她臉上,一雙精明的眼睛迸發出銳利的視線掃射在傅雲璞身上,“雲璞,你可知錯?”

“雲璞鬥膽,敢問姑祖母何意?姑母方才親口承認,那人犯傅氏家奴出身,沒有主子首肯,她怎敢擅自頂替西府代為收租?這不是吃絕戶是什麼?先前我一直以為是她膽大包天胡亂攀咬,現在才知分明是有人蓄意指使,否則區區奴婢怎敢以下犯上,越俎代庖!”

傅凝一錘定音,“傅玄,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目無尊長,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傅氏偌大家業交到這樣的人手裡,恐怕不能長久吧。”

“父母二人筚路藍縷辛苦打下的家業與傅氏何幹?再說家母一脈阖該從宗族遷出,既然要另立門戶,家中私事不便由外人插手。”傅雲璞不卑不亢回答。

“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這家是你想分就能分的嗎?”

傅雲璞對上傅凝打量的視線,“雲璞不敢放肆。隻是,若東府縱奴行兇、魚肉鄉裡、謀财害命一事坐實,傅氏一族名譽掃地、身敗名裂不說,恐怕還要遭受牢獄之災。還請姑祖母三思。”

“你這是在威脅我——?!”

傅筠心頭一緊,“傅雲璞!你目無尊卑以下犯上,還敢大言不慚大放厥詞!娘,這等狂徒阖該家法伺候,絞了頭發去廟裡好好反省!”

傅玄聽得心驚肉跳,她怎麼也想不到雲璞竟然這般不留情面,“雲璞……不,姑母,雲璞并非有意……”

傅凝強勢打斷傅玄,“好好好!有膽識,有魄力,不愧是老三選出來的繼承人呐。”

“分家也不是不可以…”傅凝眼中含笑,大加贊賞,轉而話鋒一轉,笑意吟吟道:“但有一點,必須從宗族過繼嗣女記在老三名下,這樣一來,傅玄一脈也能留個根兒,我也好向列祖列宗交代。”

傅凝環視一周,“這兩全其美的法子,你們認不認呐?”

“我不同意——!”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自門口傳來。

傅雲璋扶着姜湛怒氣沖沖趕來。姜湛一進門廳誰也不看,隻盯着傅玄,“傅玄,要過繼嗣女也行,你現在就簽下和離書,我帶着倆兒子自請下堂!”

傅玄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阿湛,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行不行?!”

姜湛一把甩開她,“想當年我不顧父母阻攔執意下嫁于你,傾盡嫁妝助你開辦傅氏糧行,現在你發達了,想要抛棄我這糟糠之夫,無需多言,我自請離去,你傅玄名下一切資産與我五五平分,我帶着雲璞雲璋自請歸家,從今往後,一别兩寬,老死不相往來。”

“你!”傅玄頓時傻眼了,她真是百口莫辯心力憔悴,“你聽聽你這是說得什麼話?!誰說要過繼了?誰說要和離了?我傅玄可認過半個字?!”

傅玄壓低了聲音,服軟道:“阿湛,你不要無理取鬧嘛,我是什麼人,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清楚嗎。”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再清楚不過。”姜湛嗤了一氣,“親疏難辨,優柔寡斷。念在夫妻一場,你我都體面些,早些和離,免得再生端倪。”

“夠了!不要再胡言亂語了!真是越說越不像樣!”

傅玄眉頭就沒松開過,她望向傅凝,“姑母,過繼一事萬萬不可,此事休要再提,否則我家宅難甯。”

傅凝眉頭一挑,“這得看雲璞的意見,不是老身非要當這個惡人,實在是他的所作所為太過驚世駭俗,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老來無女,日後如何綿延香火?你自小長在我膝下,我不為你着想,還有誰為你着想呢?”

“何況你爹娘心心念念要入傅氏祠堂,我念在你一片赤誠之心,才讓她們得償所願,若非要分家,她二人的牌位可再進不了祠堂,受不了子孫後代香火,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她們九泉之下也得怨我呀。”

傅玄兩眼通紅,雙親牌位入祠堂是她們生前唯一的願望,如今要她遷出牌位,這可是大不孝之舉……

撲通一聲,傅玄跪在傅凝腳邊,言辭懇切:“姑母,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遷牌位出祠堂,爹娘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請您通融通融吧。”

傅雲璋跟着跪在傅玄身邊,“娘親别哭,咱們給祖母祖父建個更大更好的祠堂,以後受咱們自己的香火,我和大哥一定每日吃齋念佛,好生供奉。”

傅玄摸了摸雲璋的頭,哽咽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傅雲璞亦跪在傅玄身側,“娘,雲璋說得對,咱們建一座新祠供奉祖父母牌位,再将二老的墳茔遷至風水寶地重新修繕,在白馬寺點長生燈供養,請得道高僧為二老祈福,以慰在天之靈。”

姜湛小心翼翼地扶起傅玄,“妻主,日後雲璞雲璋都留在家中招贅,我們的子孫會世世代代供奉公婆,等我倆百年以後也會受子孫香火……你就依了吧。”

傅玄被姜湛和雲璞一左一右扶着坐下,她拍了拍姜湛的手背,“姑母,您也看到了,若再不分家,我就要夫離子散,這個家也得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一聲長歎,傅玄乃道:“傅玄自幼受族長姑母教養長大成人,養恩深厚,無以為報,惟願以千畝良田、八百畝耕地、五百畝林地外帶四間布莊并一座酒坊饋贈,頤養天年。請族長擇日開宗祠……分家。”

“屆時,我會當着阖族之面立下遺囑,傅玄百年以後,名下之田莊地産、房産、糧行等一切資産盡歸鳏夫姜湛父子所有。遺囑一式三份,請宗族、官府以及我本人各執一份,白紙黑字簽字畫押,證據确鑿不容诋毀。”

傅凝思量再三,二人簽下契書為憑,她感慨道:“老三,你有心了。”

話落,她轉頭看向雲璞,“你得償所願,恭喜了。衙門那邊你打算如何處置?”

不等雲璞回話,傅凝又道:“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我一讓再讓,你一個小輩也得見好就收,适可而止。”

“姑祖母放心,待分家事畢,雲璞自會讓人撤案。至于會不會牽連東府,那就要看您如何抉擇了,雲璞不敢插手。”

傅凝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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