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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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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茲事體大,柳管事随我走一趟吧。”

“這是?”柳華面露不解。

“自然是去見官。”譚黎随手翻了翻賬簿,“單獨拿個箱子來,把所有賬簿都裝進去,由我單獨看押。”

柳華後知後覺,恍然大悟後忙一個勁兒點頭,“哎哎,是是是,我這就準備,咱們什麼時候上路?”

“不急,仔細收拾,千萬别落下什麼。”譚黎餘光瞥向卓陽,她仍不死心地胡亂掙紮,嘴裡不止地發出嗚嗚聲,“等她們安靜些了再上路。”

“是是是,一切聽譚管事安排。”

……

“大公子,族長來了,主母請您過去。”一丫鬟立在門口傳話。

傅安正伺候傅雲璞喝藥,“她們又來做什麼?”

“聽說是為了表公子而來。”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傅安收起藥盅,低聲嘀咕:“不知道這回她們又打什麼幌子來找您的麻煩……要我說反正您也受了驚,總歸身體不适,不去見也是應當。”

傅雲璞嗔他,“胡說什麼,要是不見客,免不了又一頓禮數數落。對了,柳青那兒怎麼樣?早上可換過藥了?”

“說是昨夜藥浴後又發了高熱,卯時才喝了藥,這會兒正昏睡着呢。”傅安吃味地撇嘴,“您别擔心,有那麼多人候着呢,她能出什麼事兒。”

“你待會兒去我私庫裡取兩隻山參,一隻煲了湯給她喝,另一隻交給府醫做成丸子,以備不時之需。那邊吃的用的都算我賬上,不要吝惜。”

“我看你是迷昏了頭,對她那麼好幹嘛?她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傅安嘟囔。

“好啦,讓你去你就去,啰嗦什麼。”傅雲璞麻利地換了件月華白的袍子,“我去去就回,你安心守着她。”

傅安不情不願地從嬷公那兒取來鑰匙,“知道知道,我做還不行嘛。”

正廳,族長傅凝、長女傅筠一行帶着一撥兒族親前來興師問罪,“傅玄,我孫兒雲逸被你們弄到哪兒去了?”

“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别想着包庇誰,雲逸和琰娘一去七八日,怎麼隻有雲璞回來了,他們倆人呢?”

傅玄一頭霧水,“姑母,這……這從何說起呀?我着實不知啊。”

嘭——“你還敢狡辯?!”傅筠指着她的鼻子一通破罵,“我兒子不遠萬裡去鄉下莊子找雲璞為他作伴,算上今天一連十日杳無音訊,昨天又傳聞雲璞在山裡遭了畜生沖撞,險些丢了性命,現在你兒子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我兒子卻人間蒸發了一樣,要不是他傅雲璞做了什麼手腳,我兒怎會憑空消失?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就别想出這道門!”

茶杯哐當一聲摔在小幾上,“這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大表姐,你不要血口噴人,這跟雲璞有什麼關系?簡直荒唐,荒唐至極!”

姜湛冷冷盯着傅筠:“我來告訴你,十八那日小兒雲璋同雲逸侄兒一道坐着馬車離開莊子,至于雲逸離開莊子後又去了哪兒,這可不是雲璞能管得了的。你要找人,似乎找錯地兒了!”

“你!”傅筠氣極反笑,“哼,好哇,好哇,你們一家都是好樣兒的,全家上下齊心協力地蒙騙我們!可這都是你一人之言,不足為信。”

“我隻知道雲逸是去了你們莊子才不見的,我不找你們找誰?雲逸失蹤你們要負全責!尤其是傅雲璞,他作為長兄不思友悌,還手足相殘,簡直令人發指,聞所未聞!”

“傅筠——休要滿口胡言!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傅玄狠狠地敲桌警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雲逸失蹤是雲璞所為?紅口白牙信口開河,這不是污蔑是什麼?你再這般無禮,就請你出去——!”

“夠了!”傅凝厲聲喝止,“你們吵也吵不出個是非曲直來,雲璞呢?叫雲璞出來跟我們當堂對證!”

丫鬟通禀,“大公子來了。”

“雲璞見過姑祖母、姑母。”傅雲璞垂眸行禮,“孩兒給娘親、爹爹請安。”

傅凝品着茶一言不發,姜湛看不過眼,兩三步走過去扶着雲璞的胳膊起身,“姑母,我兒遭畜生沖撞心神不甯,亟需靜養,您有什麼要緊話要問,當着衆人的面,問吧。”

傅凝狠狠砸了幾下拐杖,“姜氏放肆,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退下!”

姜湛緊挨着傅雲璞,半步不讓。傅玄擋在姜湛面前,“姑母,阿湛說得不錯,您有什麼話就趕緊問吧。”

一聲冷哼,傅凝直接對準傅雲璞厲聲問責,“孽障,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對雲逸和白琰做了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傅雲璞冷冷擡眼,“姑祖母何以斷定是雲璞對他們做了什麼,而不是他們對雲璞做了什麼?”

傅筠一個箭步沖到傅雲璞面前,“瞧瞧,瞧瞧,這不是承認了嘛,說,你究竟對雲逸做了什麼?!”

“雲璞也想知道,幾日前雲逸表弟分明同雲璋一道乘車離開禾莊,怎麼冷不丁地去而複返,山獵之時雲逸從天而降憑空冒出,雲璞也着實大吃一驚呢。”

“令雲璞更想不到的是,我前腳剛同表弟分道揚镳,後腳就遭野豬群起而攻,若非雲璞有貴人相助,恐怕早就葬身在那畜生鐵蹄之下,死無全屍了。”

“不過還有更巧的,雲璞劫後餘生下山之時一路命人搜尋表弟蹤迹,竟是一無所獲。試問什麼情況下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呢?雲璞不才,還請姑祖母指教。”

傅雲璞侃侃道來,傅凝與傅筠臉色鐵青,拐杖敲得震天響,“你!你好歹毒的心思,夾槍帶棒話裡話外無不指責雲逸,我看分明是你借畜生之故殘害手足,反倒倒打一耙冤枉雲逸,你居心何在?目的何在?”

傅玄護在雲璞身前,“您這是什麼意思?雲璞至情至性之人,最是善良不過,怎麼到您嘴裡反倒成了十惡不赦、手足相殘之徒?”

“哼,姑母扯得這一張虎皮借機發作,究竟是來尋人還是來尋仇?您一口一個居心不良,依我看這居心不良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筆直的拐杖直挺挺地指着傅玄的臉,“好你個傅玄,總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真是翅膀硬了,如今也敢跟我叫闆了!别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還沒資格越過我來做我的主!”

“傅玄不敢,傅玄隻是讓姑母知道,我傅玄夫小容不得旁人欺辱!”

姜湛緊緊拉着傅玄的手立在她身後,“姑母紅口白牙憑空捏造,公然敗壞我兒名聲,竟不覺得羞愧嗎?若雲璞所言屬實,您是否會像對待雲璞一樣嚴懲真兇呢?”

傅筠眼神淩厲:“姜氏住口,你好大的膽子,竟罔顧人倫對母親不敬!你這樣行徑放肆的宗夫,阖該跪在祠堂反省個三天三夜!好叫你知道什麼叫倫常!”

“表姐情緒如此激動,莫不是妹婿說中了什麼?還是謀害雲璞一事你們根本就是參與其中!你們才是真正幕後真兇!而傅雲逸失蹤隻不過是你們自導自演,拿來構陷我兒的筏子!”

“爹!快躲開!”傅雲璞一把推開姜湛,哐當一聲,茶盞四分五裂,發出尖銳刺耳撕裂聲,滴答滴答,血一滴一滴打在傅玄腳邊。

“傅玄——!”姜湛登時驚慌失措,“來人呐,快傳府醫——!”

傅凝不滿地瞪了一眼傅筠,暗道她沉不住氣。

姜湛和傅雲璞一左一右地扶着傅玄落座,傅玄抹了一把臉上的茶葉水漬,額角的血水順着下颌低落在衣襟上,她拉着姜湛的胳膊,“你别慌,我沒事。”

丫鬟端着溫水,姜湛柔柔地替她淨面,待府醫上了藥包紮好傷口,傅玄這才有氣無力地開口:“既然雲逸失蹤在三陽村,那就報官處理吧,誰是誰非,官府自有論斷。”

話音方落,門房便傳話過來,“暮雲護送表公子回府了!”

傅凝面上驚喜交加,“什麼?!快,快将人接進來——”

傅雲逸和白琰一瘸一拐地相繼進了正堂,暮雲遠遠跟在後頭。傅雲璞轉頭望去,二人視線交彙,暮雲向他緩緩點頭。

“娘——!”

傅筠趕忙起身扶住傅雲逸,“我兒,你怎麼成了這樣?昨夜你……”傅筠止了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傅凝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看看你們的模樣,成何體統!”

白琰率先哭起慘來,“祖母,舅母,昨日琰兒聽聞雲璞哥出事就趕忙前去相救,不想一時不慎,先是被蜜蜂蟄得滿頭包,後面馬兒又跑錯了道兒,那畜生左拐右拐反倒把我扳倒在地,自個兒逃命去了……琰兒獨自一人迷失在密林深處,硬生生挨了一夜,您不知道,那林中蛇鼠蟲蟻衆多,我吓都要被它們吓死了,幸虧今早有人來尋我,否則我就要變成一具屍骸了……嗚嗚嗚。”

傅雲逸靠在母親身側,對白琰的話不屑一顧,這個慫貨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還能指望她什麼……

“奶奶,娘親,孩兒不孝,孩兒差點就見不到您倆,再也不能在您跟前盡孝了……”傅雲逸順勢跪在傅筠面前,抽抽搭搭地哭。

淚水決堤一般洗面,傅雲逸一字一句娓娓道來:“……孩兒昨日與表哥分開不久便聽到表哥的呼救聲,我不做他想,當即便要回頭救他,不想行至半路,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個巨大的蜂窩,密密麻麻的蜜蜂鋪天蓋地沖着我們而來,兩個奴才為救我誓死擋在我面前,我這才有機會逃脫,繼續向前去救表哥……”

“我駕着馬不顧一切地往前沖,可不等與表哥彙合,林子裡突然竄出一隻野豬,馬受了驚,已經不聽我使喚,我被瘋馬甩到地上,缰繩死死纏着我的手,那畜生拖着我足足狂奔了三四十米,直到岩石磨斷了繩子,我才得以解脫……我的後背上有一條深深的長長的傷口,那是因為撞到岩石脫了一層皮,我疼得暈厥過去,意識全無。”

“等我迷迷糊糊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窩在一道深溝裡,上面厚厚的枯葉險些将我悶死,我耗盡了全部力氣才爬出深坑,一步一步地往山下爬,連爬帶滾,狼狽至極……就在我精疲力盡想要放棄時,暮雲突然從天而降救我下山,要不是她出手相救,孩兒恐怕早就命懸一線,魂葬荒野了。”

“孩子——”傅筠抱着傅雲逸痛哭,“我的兒,你受委屈了。你要是回不來,我怎麼跟你爹交代……你說你逞什麼強,什麼東西那麼金貴要你拿命去救,你傻呀你……”

傅凝臉色鐵青,特别是看到傅玄一家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老三,雲逸和白琰都是為你兒子奔走才落得這般田地,你就一聲不吭一點兒也不表示?你還有沒有良心?”

“且慢!”傅雲璞直視傅凝,“族長,雲璞有話要說。”

“你要說什麼?你紅口白牙口齒伶俐,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我這老婆子可說不過你。哼,現在事實都擺在面前,你還有何話說?”

“雲逸表弟方才說他兩個仆從為救他甘願赴死,雲璞想這等忠仆阖該褒獎,萬不能讓其曝屍荒野,否則,豈不是寒了他們一片忠誠之心。”傅雲璞看向暮雲,“将二人帶上來,全了他們一番主仆之情。”

暮雲霸氣拱手,“是!”

傅雲逸瞳孔一縮,他暗自蜷曲指節,“娘,他們二人若能幸存,咱們一定要好好地報答他們。”

“報答什麼?有什麼好報答的,你就是濫好心,好心當成驢肝肺,區區一個奴才生來就該給主子差使,他們有心護你逃脫那是他們的造化,若敢不服,他娘老子還在我手上,敢不聽話,就叫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不多久,暮雪押着兩個腫成豬頭一樣的人進了廳堂,一旁的暮雲在二人背後推了一把,兩人一眼就鎖定傅雲逸,當即跪着爬過去,“……公子。”

傅雲逸捂着心口,看着二人毀容的臉他眼中劃過一絲不忍,“你們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對不起,當時我不是故意不管你們,實在是救人心切,時不我待,你們要怪就怪我吧,終究是我對不住你們……”

二人當即哭作一團,傅筠聽得不耐煩,“哭什麼哭,你們兩個廢物連主子都護不住,還有臉哭!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幾個都别想落着好!”

暮雪取出懷中供詞交給傅雲璞,“他們已經招供,此事系他二人所為。與旁人無關。”

傅雲璞翻開供狀草草一覽,他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視線落在那低聲哽咽的二人身上辨不清喜怒。

“你們在哪兒嘀嘀咕咕什麼呢?”傅凝一向看不慣傅雲璞矯揉造作,“又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傅雲璞将供詞攤開,命丫鬟呈給傅凝,“族長,茲事體大,您若做不了主,還是請縣官裁決吧。”

“這兩個仆婢招供,是他二人對我心懷不滿,這才與村民勾結在山獵之時陷我于險境,置我于死地。”傅雲璞冷冷盯着傅凝,“族長一向自诩公正,試問此番說辭,您信嗎?”

傅凝眉頭緊鎖,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看過供狀,“你怎麼證明這不是你憑空捏造之物?你看看他們那個樣子,是能說出完整的話還是能寫出字?你擅動私刑,嚴刑逼供,拿出這樣的說辭,真是用心歹毒。傅雲璞,你非要嫁禍給雲逸才肯罷休嗎?”

姜湛一把拉過雲璞護在身後,“勾結村民意欲謀殺傅氏糧行少主,這樣的罪名可不是區區兩個奴才就能頂得了的!誰要殺我兒子,我就跟誰拼命!”

“——傅文,即刻押着這兩人報官!”

“你敢!”傅筠一腳踹開兩奴才,“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是豬嗎?我看這兩個狗奴才早就被你們策反了吧,你們想利用他攀咬我兒,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分明就是裡應外合,自導自演,還想嫁禍給我兒子,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們雲逸可不背這個鍋!”

“不要說了!”傅玄一錘定音,“雲璞不僅僅是我的兒子,還是我選定的未來的當家人!我活着,都有人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我夫小,我死了那還得了?不管誰出于什麼目的謀害他,隻要牽連其中,誰都别想置身事外!”

“——傅文,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報官!請金鄉縣令裁決。”

“是!”

傅玄冷眼看着滿屋的人,“來人,請客人們去三院西廂下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離開傅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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