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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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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靜得出奇,谷青蕤駐足在屏風後足足有三十息的功夫才退出了内殿。

外頭的聲響逐漸歸于平靜,雲筝懸着的心也終于落了下來,“大千歲……他們已經走了。”可以不要再摟着他了麼?

祁岚擡起眼皮,“你這稱呼倒是有夠生疏的。”雲筝後退着坐起身,“殿下,我該走了。”

“走?你往哪兒去?”

雲筝閉緊了嘴,不肯開腔。祁岚周身籠罩着一層憂郁落寞,可恨雲筝不解風情,正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祁岚勾住他的衣帶,“你我肌膚相親,這就要棄我而去?”

雲筝漲紅了臉,話音也結巴起來,“殿下慎言。”

祁岚眼中溢出一抹笑意,他翻身下榻取了外衫披在身上,“你走吧。”

“多謝殿下。”

祁岚聽出他語氣中的輕松,方才逗樂的歡愉瞬間煙消雲散。雲筝走了,走得毅然決然,毫無留戀。

祁岚因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感到可笑,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怎麼會真的在意一個區區内衛。更何況他還是忠于沅鐘衡的一條狗!

要不是看在他身手尚可又曾救駕有功的份上,他才不會在他身上施舍一丁點兒眼神。“不知好歹!”

祁岚恨恨地捏着那玉墜子,可腦海中又浮現起他滿臉通紅的模樣來……祁岚勾起嘴角,思索着該如何收拾他。

*

兩日前沅鐘衡險在大理寺遇襲,皇帝怒不可遏,派人嚴加查察,終是一無所獲。

大理卿受此無妄之災被皇帝大叱一通。為免沅鐘衡再次慘遭毒手,皇帝派千牛衛隊駐守大理寺監牢保護沅鐘衡安危。

一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打破了死寂,沅鐘衡迷糊地睜開眼,牢門大開,兩個宦官走進來,身後是微微弓着背的李全盛。

地牢到處彌漫着一股潮濕發黴的臭味,李全盛捂着帕子适應了好一會兒,才悶着聲道:“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宦官将食盒同藥箱一一擺在地上,又鋪了一層幹燥的蒲草墊,兩人一左一右扶着沅鐘衡靠坐在草席上,突然的動作帶來的劇烈的疼痛讓她說不話來,隻得喘幾口粗氣稍稍緩解。

李全盛接過一隻瓷瓶遞給沅鐘衡,“忍着點,上過藥就不疼了。”

看着沅鐘衡這副凄慘樣,李全盛悠悠歎了口氣,“這些都是聖上賞下的飯食,你多少吃點兒吧。”他言外之意就是皇帝還念着她,隻要她能熬過去,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沅鐘衡稍稍屈指,李全盛默默收回視線,“你好生修養,聖上還等着老奴回去複命。”

沅鐘衡目送李全盛離開,她知道皇帝耐心告罄,自己馬上就能重見天日了。

……

文鸢一行晝夜兼程匆匆回京,她安頓好孕中的阙修榆便急急派人前去呂府遞帖。呂連薊如今是皇帝親手提拔的刑部侍郎,盛寵優渥,不可一世。

沅鐘衡被羁押在大理寺已四月有餘,宮中至今沒有流傳出任何有關沅鐘衡她認罪亦或伏誅的消息。

文鸢從文彙樓得不到絲毫有用的訊息,榮伯公府大門緊閉唯恐避之不及,她忽然亂了心神頓時手足無措,一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無奈之下文鸢隻得病急亂投醫,将微弱希望寄托在呂連薊身上。

此時的呂連薊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剛剛娶了第三房小夫,正興緻勃勃縱享天倫,奈何被文鸢這個不速之客打斷。

呂連薊陰郁的臉在看到文鸢的刹那間突變,她熱情洋溢地招待貴客,“文娘子真乃稀客,今日過府不知有何指教?”

文鸢強顔歡笑,“事出突然,我想請呂侍郎替我打聽個人。”她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運籌帷幄一些,可她緊蹙的眉頭還是讓呂連薊察覺出一抹焦慮。“此事事關重大,事成之後文某必有重謝。”

呂連薊眉頭一挑,“文娘子又拿呂某取樂了不是,我雖任職刑部,可卻是個花瓶擺件,一來無權而來無人,哪能幫得上你呐。”

文鸢心涼了半截,她沒功夫同她打太極,單刀直入道:“聽說宮中最近在查一樁大案,不知内裡是何情況?”

“三堂會審的案子我這種級别哪能知道。”呂連薊仔細打量着文鸢,“你問這個做什麼?此案牽扯甚廣,又事關皇室宗親……不過,這應當不耽誤你做生意吧。”

文鸢一言不發定定地望着呂連薊,呂連薊心裡一咯噔,“你該不會想說……牽涉其中吧?”

呂連薊看她那副模樣猜得八九不離十,她原先還當她背後之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沒成想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呂連薊态度敷衍起來,不過怎麼說那人也算有恩于她,她也不好做得太過絕情。“刑部近來倒是抓了不少人,你想打聽哪個的消息?”

“這案子怎麼審了這麼久還沒個說法?”

“這我哪知道?”文鸢越是不肯透露,呂連薊反而越加好奇起來,“我說你求人辦事可半點不真誠,你既然叫我幫你探聽消息,怎麼連半句實話都沒有。”

“就算我幫你探口風也總得知道人是誰,這才好幫你打聽嘛。”

文鸢忽然後悔自己魯莽,呂連薊這模樣似乎确實什麼也不知道。“你既在刑部任職,難道就沒聽到半點風聲?”

“害,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刑部大權都被單幀牢牢把控着,别說審案,我連刑部書庫都進不去。這不就隻能回家逗逗孩子暖炕頭了麼。”

呂連薊半抱怨半試探,文鸢也分不清她話中真假。“大理寺三堂會審的是誰?”

“内衛呗。”

呂連薊滿不在乎,“天下誰不知道内衛是皇帝培養的鷹爪,這槐親王世女也是奇怪,偏偏狀告内衛謀害親王,這不指桑罵槐暗指聖上派内衛排除異己麼,就算聖上舍了内衛将此事摁下,她難道還想明哲保身,這下子聖上肯定恨死她了。”

文鸢幾乎尖叫起來——“你說皇上會舍了内衛去頂罪?!”

“聖上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怎麼會知道……”呂連薊話音戛然而止,“你!你要找的人是那個内衛?!”

呂連薊愣住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内衛替皇家盡做陰司,也隻有她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查出那般不為人知的隐秘。

文鸢索性豁出去,這個時候她除了求助呂連薊已經無路可走了。“她現在如何?能不能想個法子将人救出來?”

呂連薊嗤笑,笑她天真,“你以為大理寺是萬年縣衙嗎?我看你也不必忙活了,你自己數數,有幾個人能進了大理寺監牢還完好無損出來的?不是判了死刑就是已經死了,你呀,該幹嘛幹嘛去吧。”

文鸢騰地站起來,“既然你幫不上忙,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文鸢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正廳。

“啧,脾氣真大。”呂連薊癟了癟嘴,望着文鸢的背影冷嘲熱諷,“我也想看看你有何妙計把人救出來!”

文鸢出了呂府直奔平康坊。與此同時喬文清也候在平康坊西南角,馬車停在距離房琮予宅邸不遠的偏門處。

侍仆輕輕地敲了敲宅邸偏門的銅環,不多久,一個年紀五十開外的婦人開了門。婦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是個生面孔,語氣也粗粝不少,“幹什麼的?”

仆侍遞上一封信箋,“勞煩您将此物交予房家主,我家主人有要事商議。”說着仆侍取出一錠十兩銀錠交給老婦人,“有勞了。”

那婦人手快撈了銀子掂了掂,轉而揣進懷裡,“等着!”砰的一聲,門關了。

婦人捏着信喜滋滋地穿過花園往正房去,不想迎面撞上了主君秦氏,“問主君安。”

“慌慌張張跑什麼?府上的規矩都忘了?”

婦人低頭,捏着信箋的手往身後藏了藏。“奴婢知錯了。”

秦氏瞧着她的動作眼神一冷,“手上藏的什麼東西?”

婦人支支吾吾,将信箋交了出來,“是……外頭有人求見少主子,奴婢怕誤了大事,一時情急這才壞了規矩,求主君恕罪。”

秦氏接過信箋,“行了,我剛好去見妻主,這信就交給我吧。”

婦人應聲離開,秦氏捏着信箋轉身回了正房。

書房,房琮予正教十歲的兒子練字,房中一片溫馨,其樂融融。

秦氏取出食盒内的湯盅,“都練了一下午了,喝口湯歇會兒吧。”秦氏端着參湯遞給房琮予,“讓孩子也休息會兒。”

房琮予接過湯碗,“好了,不練了,去喝湯吧。”

秦氏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爹煲了你最愛喝的銀耳羹,快趁熱喝。”

秦氏趁着她們母子喝湯的功夫,坐在書案前取了袖中的信箋查看,信封中裝着一枚玉佩同一紙書箋,落款是喬聞禮。

他忽然瞪大了眼,喬聞禮……喬聞禮不是妻主那個早死的未婚夫嗎?他怎麼還活着?!

秦氏慌亂地攥着玉佩,他的心瞬間跌進了谷底。

這玉佩與妻主那枚一模一樣,他不會認錯的。他不止一次瞧見琮予把玩那枚玉佩,就連當年新婚之夜,她都是跟這枚玉佩過的。那晚他獨守空房,才知她心中早已裝下了另一人。

可二十多年了,他的生活才剛剛有所轉變,那個人怎麼又突然闖進他的生活!以房琮予對他的偏愛,隻怕他入了府,他們父子再無立足之地。

不行!絕對不能讓妻主看到這些東西!他不能讓那個人毀了他和兒子來之不易的生活——

秦氏強裝鎮定收了書箋,可他慌亂的動作和失控的神情還是讓房琮予注意到了。房琮予見他臉色不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什麼事。”秦氏見房琮予過來一時間亂了心神,慌張起身,袖袍摔落了玉佩。

一聲清脆的玉碎,仿佛宣示着他幸福生活的毀滅。他茫然地望向碎在地上的玉佩,一切都完了。

房琮予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的玉佩,“這是哪兒來的?”她聲音冷了下來,宛若刀割,“我在問你話。”

秦氏死死咬着唇,一時間積攢多年的怨和怒都齊聚心腔,他将信箋扔在地上,“他人就在外頭,你趕緊去找他吧,免得去晚了人就沒了。”

房琮予冷冷地盯着他,撿起信箋轉身出了書房。

秦氏頹然地摔坐在圈椅上,多年的禮儀和教養不允許他像個潑婦一樣無理取鬧,但一次又一次信任的破碎終于讓他死心了——在房琮予心裡,不管那人是死是活,他從來都沒有比得過過。

“爹爹……您怎麼哭了?”

秦氏抱住兒子,眼中的淚越聚越多,“爹沒哭。”他隻是太難受了,他為什麼會喜歡一個心裡裝着别人的人?上天待他真的太不公平了,他為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和折磨?!

另一頭房琮予照着信上所說出了西角門,果然在巷子裡看到一輛藍呢馬車。

侍仆打了簾子,在房琮予失落的視線中,喬文清走了下來,“琮予小姐。”

房琮予盯着喬文清,眼神犀利:“你是誰?阿禮的玉佩怎麼會在你身上?你以阿禮的名義找我做什麼?”

喬文清當即跪下來,一時聲淚俱下,“文清,我是阿文呐,是自小伺候公子的阿文啊!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求您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救救鐘衡小姐吧。”

房琮予心神一震,“你說什麼?”

“小姐,小姐她是公子十月懷胎辛苦生養的孩子,求您權且看在與公子多年的情誼上,救救她吧——”

房琮予仿若當頭一棒,聞禮……的孩子?!“他還活着?他在哪兒?聞禮他在哪兒?!”

“沒錯,公子當年逃亡阆中投奔于你,卻不想半路被沅宥擄作偏房,公子遭人欺淩……後來生下姑娘沒多久便去了。”

房琮予如遭雷劈,整個人後跌一步,險些摔在地上,“你胡說!你胡說——!”

“沒有,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喬聞禮哭得不能自已,“琮予小姐……求你,求你救救姑娘吧!她是公子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也是喬家唯一的希望,你大發慈悲救救她吧,就當是救公子,如果當年你能早一點到阆中,或許公子就不會碰到沅宥,就不會受欺負,就更不會死了……你就當救救當年的公子……救救鐘衡吧。”

房琮予一時頭痛欲裂,心如刀絞,窦華殷和喬文清的兩套說辭在腦海裡交織撕扯,她分不清誰真誰假,她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攪擾得苦不堪言,沅鐘衡……沅宥!

“鐘衡……沅鐘衡……她果真是阿禮的孩子?”

喬文清鄭重點頭,“千真萬确。”

房琮予頓覺昏天黑地,“讓我緩緩……讓我緩一緩……”

喬文清看着房琮予大受打擊的模樣心中糾結萬分,公子生前囑咐過不要再去打擾她。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公子在世,相信他也絕不會放任鐘衡不管,就是想盡辦法拼了性命也會救她出來的。

房琮予跌跌撞撞回了府,她現在一片混亂,她需要好好想想。

秦氏看着失魂落魄的房琮予心裡猛然一揪,可他很快清醒過來,她那份痛苦是為她的心上人,而非他。秦氏關了門,将那副身影隔絕在視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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