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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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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始,蝼蝈鳴。傅琨、姜琝等一行人滿載貨物自兖州出發,沿着大運河順流而下直奔蘇州取糧。本趟單程次行程耗時短則一月長則兩月,時無定數,還需時刻警惕水匪行劫。

傅家米行以販賣谷糧為生,但為實現利益最大化,車隊在淡季時也會附帶其他商品諸如藥材、茶葉、布帛等物南銷北運。

以往傅家本沒有這投機取巧的先例,但新任的掌事傅琨頭腦靈活獨具慧眼,看到了其中暗藏的商機。

兖州興桑蠶,棉紡絲織業十分發達,幾乎家家響機杼,戶戶倚绮羅。河南道的絹、江淮的布皆為上乘,用其織染的兖繡名滿天下,廣受追捧。

所謂物以稀為貴,己處稀松平常之物在彼處卻鳳毛麟角,傅家隻需做個搬運工不也能從中賺取差價麼。傅家收購或販賣糧米終究都是單程次的買賣,不妨去程或返程時帶些商貨販賣還能賺些薄利。

就這樣,傅家車隊便開始從兖州收購絲織布帛和稀有藥材販至南方,再從南方購入茶葉銷至北地……循環往複,傅琨也因此更受主家青睐,時時被委以重任。

傅家車隊帶着藥材和兖繡前往素有魚米之鄉的江南水鄉收購早禾。江南之地早禾熟于夏五六月,中禾收于七八九月,晚禾收于冬十月。

幾日暴雨接踵而至攔截了車隊疾行的步伐,為了能趕在最早批次的早禾成熟收割之際提前收購在北地賣上好價錢,傅琨自覺不能再耽誤時間,便帶着先頭部隊先車隊一步乘快船奔赴蘇州,姜琝等人則繼續押着貨物慢慢行進。

傅家三艘滿載行貨的大船浮在波濤洶湧的大運河上。大運河始建于春秋,南起餘杭北至涿郡,橫跨河北道、河南道、淮南道以及江南東道等四個行政區,途經潤州、蘇州、杭州等七地州縣。這一帶水運交通發達,各地商船南來北往,養肥了一批地方官吏的同時也孕育出了一群靠水吃水攔路打劫的強盜。

姜琝穿着蓑衣立在船頭密切關注着水中動向。水面驚濤駭浪,船隻逆流而上行進異常艱難,又恰逢雨夜局勢更加危機,往往這個時候正是水匪猖獗之際。

一聲又一聲的歎息夾雜着急雨拍在水面,咕嘟出個泡兒探出腦袋後又隐匿在水裡消失不見。姜琝眼神一凜,忽然意識到什麼,“戒嚴!有水匪——!”

話音未落,水鬼一樣披頭散發的頭顱便一個接着一個浮出水面,齊刷刷擲出三角魚鈎牢牢勾在船身上,身手矯健的水匪便拽住繩索兩三步跳上了船。

領頭的壯漢一腳踢翻了一個試圖偷襲他的夥計,“放下家夥!都抱頭蹲好,小爺我今兒個高興,保準不要你們的命——”

姜琝一把扶起那倒地的夥計,走上前朝那壯漢拱手:“這位好漢,你我無冤無仇緣何擋我去路?”

壯漢抹了一把臉,“爺看上了你這條船,打算借來耍耍。”

壯漢憋了個手勢,“爺在這條道上可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一口唾沫一個釘。船留下,人我放走!”

“那可不行,這船是我的身家性命。就是我死了,船也不能留給你。”姜琝據理力争,“若是好漢想乘船周遊幾日,我大可捎幾位一程。”

船頭上瞬間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不是個傻子吧,誰要搭你的順風車,老子是看中了這批貨!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爺說話算話保準不為難你們!”

姜琝無動于衷,“恕難從命!”

“嘿——!我說你可别不識好歹,要是惹惱了爺,爺可就動粗了啊!”

“嚯!既然你不舍不得走,不如留下來當我的壓寨娘子!”壯漢大手一揮,“把人都綁起來,帶回山寨——”船側咚的一聲響打斷了壯漢的話,他轉頭循聲望去,似是有什麼東西落了水。

哦,原來是他自己!

诶?他怎麼掉到水裡來了?!

“三當家——!”

船上幾個水匪手忙腳亂地拉着那壯漢爬上船頭,“三當家,你沒事兒吧?”

壯漢癱在船上還沒緩過神來,他摸了摸了胸口,嘶——生疼!哪個殺千刀的踹的他?他非把這人千刀萬剮不可!

“哪個小雜種敢踹老子!給我滾出來,看老子不殺了你!”

璩綸擋住姜琝冷冷地站在最前頭,“真是廟小妖風大,一兩個小蟊賊也敢在這兒作威作福。你們聽清楚了,這兒是我罩着的,要想搶船,得先過我這一關!”

壯漢支棱着站起身,這個混蛋王八蛋說話真讓人氣的牙癢癢,新仇舊恨齊聚心頭——“弟兄們上!給這個王八蛋一點教訓,叫她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呀——”

璩綸左手摁住腰間的軟劍,一個踢腿撂倒兩個輪着棒子的水匪,璩綸接住空中的短棒照着肩背就是一下,又倒下兩三個人,餘下的看她這般兇悍也不敢貿然前進,隻眼神兇惡地盯着她。

壯漢見自己人三下被人撂倒有些氣不過,“都讓開,讓我來!”說罷使着蠻力直直沖向璩綸——“你個死殘廢,去見閻王吧!”

璩綸眼神一凜,失神間壯漢已經沖到她面前。眼見就要把人撞飛,誰知璩綸一勾腿左手攀附在壯漢虎背上一個翻身就立在壯漢身後,壯漢反手絞住她,“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

其餘人看壯漢都豁出命去各個都不要命似的沖過來——“弟兄們都上家夥!跟她拼了!”

璩綸反剪住壯漢的雙臂,一個彎腰,壯漢就被璩綸輕輕松松背過身猛摔在船上。

壯漢肩背着地頓時疼得龇牙咧嘴,還從沒人讓他吃過這麼大虧。這個死殘廢,他跟她勢不兩立!

水匪們圍作一圈換了砍刀直直劈向璩綸,璩綸一個跨步扯了壯漢扔在背上,凡是大刀所經之處皆是壯漢結實的肉身抵擋。

水匪們此時投鼠忌器更加不敢妄動,“有本事放下我們當家的,咱們一對一決戰!”

壯漢也明顯意識到這個窘境,“你個黑心鬼,有種放小爺下來,看小爺不削死你!”

壯漢猛吸一氣咬牙勒住璩綸的脖子,腿也虛空使力踹向這王八蛋的裆部,璩綸瞅準時機一個側摔,壯漢後被猛地撞在船側的闌幹上。

壯漢吃痛松開禁锢璩綸的手,自己窩在一邊蜷縮成一團,“……你個王八蛋,老子……老子遲早弄死你……”

其餘人見壯漢被折磨得非人模樣對璩綸更加忌憚,紛紛一改先前嚣張氣焰,“這位勇士,我們打個商量,我們放你們走,你們也放了我們三當家,我們扯平,如何?”

姜琝早被璩綸的一番動作驚了眼,此時聽到這群人願意放她們走自是喜不自禁,下意識偏過頭去問璩綸的意見,“許娘子……”

璩綸看了看冒頭的那個水匪,那人被璩綸淩厲的眼神一掃忍不住閃了閃眼。

璩綸蹲在壯漢一側,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手指掐住他的下颌,“這話該我說: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回去告訴你們大當家,要想你們三當家全須全尾地回去,就安分一點不要惹是生非。”

璩綸看向匪頭,“再敢對她們動手,我就挖他一隻眼,砍他一隻手,再卸他一條胳膊……”壯漢被迫仰着頭,冰冷的觸感像蛇信子一樣纏在他脖子上,渾身濕透的薄衫貼在身上,夜風一吹,涼氣席卷了全身,他被驚得一個戰栗。

璩綸的匕首貼着他的喉結,他驚住了,一動不敢動,他一點兒都不懷疑這個人的話,沒準她真的會殺了他。“……若是他對你們沒什麼用處,我索性就替你們殺了,也免得他活受罪。”

“死瘋子,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壯漢怒向膽邊生,心一橫:“你們趕緊走——不要管我!這個王八蛋心狠手辣,你們就當小爺……嗚嗚嗚……”璩綸一把捂住他的嘴,“住嘴!”

璩綸一個眼刀,“還不快滾!”匪頭憤憤不已,“走!”一眨眼一群人躍入水中頓時消失不見。

不多久,水面恢複了平靜。

那壯漢看着兄弟們遁走瞬間放下心來,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璩綸他恨得牙癢癢,他一定要想個辦法偷偷溜出去……

剛伸出一隻手,一枚匕首分毫不差刺在他指尖的位置,要不是他手縮得快,他他他……“最毒婦人心,你個王八蛋死殘廢有本事就殺了我……”

璩綸難得見一個男子這般聒噪:“把他嘴堵上,捆起來鎖在在房間裡,先餓他兩天。”

夥計現下對璩綸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而易舉救了整船人性命的英雄!當即便照璩綸所說捆了人鎖在房中。

“嗚嗚嗚——”壯漢被夥計們捆了個嚴實掙紮着逃脫不得,隻能罵罵咧咧地被關在房裡當人質。

姜琝眼見着那趾高氣揚的壯漢變成現在的階下之囚,高興之餘心頭又籠上濃烈的擔憂,“聽那夥人都喊他三當家,你綁了匪頭做人質,怕是又要結下大仇了……”

“你救我一命,我也幫你們一次,咱們扯平了。”夥計重新點燃了船頭的油燈,微弱的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放心,在此事解決前我不會離開。”

姜琝想解釋什麼,可看着璩綸略顯落寞的背影,口中的話又化作了一聲歎息。

* 安興坊,榮伯公府。

五月下旬,沅蘇衡同姜家二公子姜如霁定親,兩家已交換庚帖,隻待姜如霁弱冠便可拜堂成親。

雖然定了親,可沅蘇衡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很明顯那姜小郎君并不中意她,他是不是迫于父母之命才勉強應下的這門親事呢?思索間門外傳來了小厮的請安聲。

小厮打了簾子,門外走進一位儀态端莊雍容華貴的男子,正是沅蘇衡的生父陳氏。

“爹?”蘇衡忙起身去扶陳氏,“您怎麼來了?”

陳氏見到蘇衡自是難掩喜色,“我兒糊塗,今日是你生辰,為父怎能不來?”

嗔怪一句後随之而來的便是濃濃的不甘,府中五個孩子中就數他的蘇衡書讀得最好,在科考中脫穎而出一舉入朝為官,如此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叫他在府中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可縱使如此又如何,她誕辰之日府中竟無一人為之操持,就因為她的出身不如嫡出的尊貴,就連定下的親事……他身為生身之父都插不了手。

陳氏真是越想越氣,真不知道妻主是怎麼想的,堂堂伯公府的二小姐竟然要娶一個小門小戶的公子為夫,那姜二公子不過是個小小四品官的兒子,怎麼配得上他的蘇衡?

“府上奴才一向捧高踩低,這些年咱們都見慣了,爹爹又何須介懷?您别為那些不值當的事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沅蘇衡端了茶盞放在他面前,“隻要有爹爹在身邊,孩兒就心滿意足了。”

陳氏收斂起怒色,“你呀就會說些好話哄我。”

陳氏招了手,身後的小侍立即往前一步奉上蓋着紅布的托盤,“你公務繁忙也不常歸家,為父替你縫了兩身衣裳,趕緊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爹,這些活讓下人做就成了,您莫要再操勞了。”

陳氏取了一身月白袍,“快别說了,趕緊過來試試,要是不合身爹再改改。”蘇衡掩下心中的酸澀,“謝謝爹,孩兒喜歡極了。”

陳氏當年生産時大出血差點一屍兩命,他也因此傷了根本,無法再孕育子嗣。當然這些都是陳氏的貼身小侍偷摸着告訴蘇衡的,她自此奮發圖強就是希望有一日能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爹,孩兒一定給您掙個诰命回來,讓您揚眉吐氣,再也不受他們的委屈。”不出意外,明年四月她就會順利晉升官至翰林院編修,倘若能外放基層曆練一番,以後未嘗不能官至六部,為她的父親和夫郎掙個诰命。

“好孩子。”陳氏偏過頭去抹了抹眼角,“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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