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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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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某還應當誇贊一聲崔大娘子好計策,使得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好把戲!”文鸢從袖中掏出一沓信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桌上的酒杯都跳了一跳,“這些可是中書侍郎之女高菱和太女郎幼妹元珂簽字畫押的證詞,崔大娘子要不要看上一看?”

崔骃眼皮一跳,卻迅速調整好狀态,“這二人是世人皆知的無種纨绔,任誰捉住她們的把柄随便威脅一頓都能拿出一模一樣的證詞來,她們的證詞有何可信之處?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指使她二人做的又如何?這能證明什麼,不外乎是生意場上的小手段而已,你以為僅憑這些就能奈我何嗎?”

文鸢突然笑出聲來,“崔大娘子言之有理,既然是無用之物還是燒了踏實。”随即把那一把信箋扔在銅鍋底下燒得火紅的木炭裡,幽藍色的火光一點點蠶食了信箋上的字墨,銅鍋也因火勢大增噗嘟噗嘟冒氣泡來。

崔骃見狀難得擡眸瞥了一眼文鸢。

杯中酒已微涼,呂連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股濃煙瞬間彌漫在屋内,文鸢起身開了四周的窗通風散氣。

外間狂風大作,吹得窗簾翻飛,兩扇窗戶也被風刮得吱吱作響。文鸢擡頭望去,雲層堆積成山黑壓壓一片浮在天邊,恐怕雷雨将至。文鸢趁勢關了窗。

文鸢坐回原位,“大祁律法明令:故意殺人者,不分首從一律處斬;因鬥毆而緻旁人于死者以戲殺論,謂耳目所不及思慮所不到以緻他人于死者,各依其狀以贖論。”

“田莽殺人一事屬實,确系情有可原失手錯殺,倘若能取得家屬諒解則罪不至死。”文鸢兀自斟了一杯酒,“崔大娘子,倘若非要将此事鬧得魚死網破人盡皆知,于你于我都沒好處,不如大家各退一步,王家滅門一案便到此為止,田莽失手殺人一案你不妨也行個方便?”

“如今皇上禦駕狩獵宜州,朝中諸事皆由太女主理,隻要崔大娘子願意網開一面,田莽一案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文鸢執酒面相崔骃,“若是崔大娘子應允,便請滿飲此杯,你我杯酒釋前嫌,一笑泯恩仇。如何?”

崔骃眉頭緊蹙,文鸢說的不無道理,若是那田莽臨時改口,一口咬定是裕通錢莊雇兇殺人緻使王家六口慘遭屠戮,而自己則是為其打抱不平才找掌櫃理論,卻不幸失手錯殺緻其死亡,若是再牽扯出裕通錢莊和鴻通櫃坊的前塵舊怨,不是更加坐實裕通錢莊買/兇/殺人的嫌疑麼……

思及此,崔骃的态度不由地緩和許多,“文家主,我要再三強調一遍,王家滅門一案與我裕通錢莊毫無關系。今日崔某看在文家主的面子上姑且退讓一步,但這并不意味着承認是我裕通錢莊雇兇殺人,而是為我錢莊聲譽着想。”

文鸢不置可否,“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隻要崔大娘子能網開一面,前塵往事就讓它如煙而散吧。”文鸢舉杯向崔骃示意,随即一飲而盡,“請!”

崔骃執起酒杯,“就算崔某不追究,田莽斬立決的卷宗業已呈至刑部經由三司使聯合會審,太女殿下為人處世一向正直公允,文家主若要崔某在這其中做些手腳怕是不大可能。”

“這個我自是知曉。”文鸢從容一笑,“崔大娘子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崔骃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不知文家主有何妙計?”文鸢毫不顧忌和盤托出,“一招狸貓換太子便可移花接木,扭轉乾坤,崔大娘子以為如何?”

崔骃一愣,“若此事敗露……”

文鸢給她吃了一粒定心丸,“此事乃文某一人所為,與崔大娘子無幹。若他日有人追咎起此事,那也是文某一人之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然不會牽連崔大娘子以及令堂。”

崔骃看了一眼呂連薊,後者朝她點了點頭。崔骃沉吟一瞬,“也罷。”

見事情談妥,文鸢亦放松下來,“今日有幸結識崔娘子實屬文某三生有幸,咱們這算不打不相識啊。”

“崔娘子盡管放心,雖然你我二人同在一行謀生,但某文保證絕無冒犯貴莊之意,您吃肉我喝湯,鴻通櫃坊絕不會有絲毫觊觎之心。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擾。至于從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兒,您就大人大量莫與文某一般見識罷。”

崔骃爽快飲酒,“最好如此。”文鸢笑着應和了幾聲。

酒過三巡,一群仆侍魚貫而入添酒置菜。其中四個貌美男仆手上托着蓋着紅布的托盤。文鸢一招手,四人便井然有序徑直走向崔骃方向,立在崔骃身後等候發落。

文鸢擡了擡下巴,“都打開讓崔娘子瞧瞧。”

崔骃微微偏頭便被這男仆身姿吸引住了。那男仆緩緩掀開紅布,托盤裡放着的盡是千金難買的稀罕之物:赤色纏絲瑪瑙獸首杯玉雕、雲龍紋浮雕玉璧、金背瑞獸葡萄鏡和玉駱駝。

文鸢放緩了聲音:“崔娘子,這是文某的一點心意,還望娘子莫要推辭。”

文鸢看崔骃那神情就知計成,手指微動,那男仆便微微颔首俯下身去半蹲在崔骃身側,裸出一段光滑潔淨的脖頸。“請貴人驗看。”

崔骃被這軟語軟調俘虜了心神,“這?這可使不得……”文鸢徉怒,“诶,如何使不得?崔娘子不收,莫不是看不起文某?”

不等崔骃發話,文鸢便先聲奪人,“你們幾個收好東西親自送到崔府去,若是娘子不收,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崔骃的目光一直黏在那俊美男仆身上,“害,你何必為難他們,我收下就是了。”

文鸢眯了眯眼,“都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東西搬到貴人車上去?”男仆低低了一聲,四人躬身退下出了房門。

男仆的身姿消失在屏風處,崔骃意猶未盡地收回了視線,“文家主,方才那公子?”

“害,别提了,都是家父強塞給我的。”文鸢一臉愁容,唉聲歎氣地同崔骃吐苦水:“就因為這個,我那美嬌郎還跟我鬧了許久,差點就悔婚不嫁了。我也是苦惱得緊,父母賜不敢辭,夫郎又狎醋得厲害,我是左右逢源卻兩頭不讨好哇。這不無奈之下才把人随時帶在身邊,一來不叫爹失望,二來又不叫夫郎知曉,豈不美哉?”

崔骃思量起來。

文鸢立時轉了話鋒,從袖中取出兩枚請柬來,“瞧我這記性,還未請崔娘子同呂少尹賞光寒舍,文某六月初六小登科,若是二位無事不妨過府喝杯喜酒。”

崔骃收了請柬,“文家主盛情相邀,崔某卻之不恭。”呂連薊也跟着應和。

不多久,崔骃起身告辭,“天色不早,崔某尚有要事處理先行一步,告辭。”

“我送崔娘子。”文鸢随之起身将人送至門口,看着馬車遠去才轉身回了包間。

外間狂風依舊卻遲遲未雨,天色仍是灰蒙蒙的,文鸢命人在包間燃起燭台,燭火幽幽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呂連薊随意啄着小酒,“文家主果然是财大氣粗。”

“若沒有呂少尹提點,文某怎知要投其所好呢?這都是大人妙計,文某可不敢居功。”

呂連薊和文鸢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那死囚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方才崔骃的話你也聽見了,如果田莽不翻供,她決計不可能全須全尾從監牢裡出來。”

呂連薊話音剛落,砰的一聲,狂風破開了閉合的窗戶,紗簾四散被吹得橫七豎八,剛點燃的燭火見勢不妙也忙縮回了腦袋,緊接着一道電閃雷鳴刺啦響徹在半空中,外間的仆役趕忙入内關上窗攏好紗簾,一陣手忙腳亂後房中才又恢複了平靜。

“雨來了。”轟隆一聲巨響,嘩啦啦的暴雨鋪天蓋地傾倒下來。呂連薊砸吧了一聲,“看來崔大東家走的不是時候。”

“田莽那邊還請呂少尹多多費心,既然事已成定局就不再計較旁的了,抓個人替換她去執行死刑就是了。”文鸢忍不住摁了摁眉頭,“盡快将此事辦妥,也算了卻文某一樁心事。”

呂連薊乘勝追擊,好奇道:“什麼人值當文家主費這麼大的功夫?”

文鸢視線一頓,心中暗自愧責,怪她們行事操之過急,終究是手下無人可用,隻能病急亂投醫,不想疏忽間就生了這等意外……可笑世事無常,本以為田莽混迹市井多有助益,不想她人如其名,縱有一腔豪情仗義,卻行事魯莽不計後果,一步錯步步錯,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一聲長歎,文鸢無奈搖頭,“一個教訓罷了。”

呂連薊默默收回視線,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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