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骃煩悶得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盧秀無奈搖頭,勸慰道:“這事兒急不得,咱們得從長計議。”
“屁!我看你就是慫怕了。你怕我可不怕,我崔骃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那個什麼狗屁櫃坊我管它背後是誰呢,反正擋了我的财路我叫遲早叫它知道我的厲害!”說着就奪門而去。
盧秀無語凝噎,自己也出了書房往正房走去。
正房,褚宣剛把固甯哄着睡下盧秀就回來了。
“郡馬。”屋外伺候的仆役向盧秀行禮,褚宣聽到聲音望向門口,盧秀解了大氅挂在屏風就往榻邊來,“阿甯一直念叨你呢,怎麼現在才回來?”
“有些事要處理稍微晚了點。”盧秀嘴角噙着笑看向熟睡的兒子,固甯睡得正香,盧秀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固甯的臉,“他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肯任我捏,平時我捏一下他可是要生氣許久。”
褚宣攔住盧秀還要作怪的手,“别把他弄醒了,我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你趕緊洗漱去罷。”
盧秀收回手,頗有些意猶未盡,孩子平常都不願同她親近,現在好不容他睡着了,她看看自己孩子又怎麼了。
盧秀收回視線神情怨念地去了内室洗漱,囫囵收拾了片刻就早早出來。褚宣一早就吩咐人把固甯抱回耳房去睡了,盧秀出來的時候榻上就隻有褚宣一人。“怎麼又不讓他在這兒睡了?”
褚宣嗔怪道,“他都五歲了,怎麼還能和我們睡一起……你也真是的,平常也不注意着點兒。”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好。”盧秀一把攬過褚宣,“都這麼晚了,咱們也趕緊睡覺吧。”
盧秀一邊說着一邊去扯褚宣的亵褲,“好阿宣,固甯不是喜歡妹妹麼,咱們這就給他生個妹妹,以後讓妹妹陪着他玩兒……”
“唔……”褚宣被盧秀堵的說不出話來,心裡忍不住腹诽起她來,什麼為了固甯為了妹妹的,分明把孩子當成自己放縱的借口罷了。“你……輕點……”
盧秀咬了他一口,“壞東西,到底是要輕點還是要快點,淨挑三揀四的,再哼哼唧唧我就把你綁起來受用。”
“你!……不知羞。”褚宣憋紅了臉,半天憋出一句不知羞來。盧秀身下動作不停,“什麼羞不羞的,夫妻敦倫天經地義還怕這個?”
聽着她直白粗俗的下流話,褚宣忍不住伸手去捂盧秀的嘴,盧秀卻得寸進尺嘬了一口他柔軟的掌心,吓得褚宣趕忙收回了手,盧秀不依不饒的追逐着他的手,最後落到褚宣水潤的唇上,“好阿宣,咱們再生個孩子吧。”
褚宣被盧秀的眼神盯得臉紅,小聲嗯了一聲。盧秀含着他的唇,“我的阿宣真甜,讓我再親親……”褚宣受不了她這些膩歪的情話,偏着頭不肯再讓她如意,不過他修長的脖頸這下卻展露無遺被人吮了個遍。
軟了身子的褚宣無力地推搡着盧秀,他實在想不明白,盧秀長着一幅正經嚴肅的模樣怎麼房中如此淫.靡……而這在盧秀眼裡卻是欲拒還迎,“阿宣可是嫌我慢了?我這就快些,也好叫你早些休息……”
褚宣眯着眼睛,他累的幾欲昏過去。他同盧秀成婚八年有餘,固甯都已經五歲了,她怎麼還不知收斂……盧秀放緩了動作,在褚宣面上落下一個吻,“睡吧。”
盧秀攬着褚宣斜靠在迎枕上,指腹摩挲着他的脊背,溫香軟玉在懷她卻毫無睡意。
太女近來屢次遭皇帝訓斥,中宮似乎也不甚得寵,與此同時皇帝頒布了一道明诏,封立大皇子祁岚為一品貞瑾郡王,三皇女祁玢為一品鎮安公主,四皇子祁钰為二品仁宣郡公,四皇女祁禮為一品靖安郡主。
旨意一下,朝臣都紛紛猜測皇帝此舉是否隐隐有廢立太女的迹象,畢竟通常情況下都是皇帝殡天後新帝才會大肆分封先帝的諸位皇女皇子,如當今這般還從未有過先例。
倘若太女不得帝心被廢,那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女的當屬三皇女祁玢才是,如果真是這樣,她也得早做準備了……
褚宣被盧秀摸得有些癢,稍稍動了動身子,“……你怎麼還不睡?”盧秀正想的出神,被褚宣夢呓似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她偏頭在褚宣額頭上落下一吻,“這就睡。”
與盧秀軟玉在懷相比,崔骃可就沒有她這般有閑情逸緻與夫郎颠鸾倒鳳,她本欲尋呂連薊問問這鴻通櫃坊的幕後之人,和她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對付她們,不想自己竟在府衙這吃了個閉門羹,“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呂連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