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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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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通櫃坊自挂牌以來便備受同行打壓,與之競争的乃是占據着京畿一席之地的或者說是一家獨大的裕通錢莊。

民間流傳廣泛的貨币并非是金銀而是銅錢,銅錢每貫重六斤四兩,尋常人家攜帶大量銅錢出門交易既重又不方便還不安全,于是錢莊便應運而生。

錢莊的主要業務就是替客商保管兌換銀錢,客商把銀錢存入錢莊後,錢莊會開具一份“券契”,客商取錢時憑借“券契”到錢莊支取銀兩并向其支付一定的保管費用。

這種預先将銀錢存放在錢莊,等買賣交易時再取出的方式相較于以往直接攜帶則更為便宜安全,錢莊業務一經推出便備受達官顯貴青睐。随着錢莊櫃坊發展越發成熟,錢莊業務也形成了一套相對完整成熟的經營模式。

錢莊前期主要做兌換業務,例如整銀換碎銀,碎銀換制錢等,接着又慢慢擴展經營規模,為達官顯貴商賈巨富轉存金銀錢帛、珠寶玉器和古玩字畫等貴重物品,再後來錢莊便開始擴展業務範圍,為商客提供典當、抵押、借貸等業務。

對于錢莊櫃坊而言,抵押借貸才是最暴利部分。抵押物上至房産地契下至糧食布匹都可以用做抵押向錢莊典當借貸,其收取的利息甚至高達四成以上。

天下衆多的錢莊櫃坊中以裕通錢莊為翹楚,數十年間裕通錢莊的各大業務已經遍布天下,甚至與官府都有商業往來,其積攢的雄厚資金甚至能睥睨國庫。除此之外,錢莊的關聯行當一如青樓,賭坊,當鋪,文玩等均是一本萬利的暴利行業。

有裕通錢莊珠玉在前,無數人也都想從中分一杯羹,沅鐘衡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朝廷有明令:士農工商須各行其業,工商之家不得預于士。故此欲從中分一杯羹者鑒于仕途影響也隻得望而卻步,但其中也不乏有膽大包天另辟蹊徑者。沅鐘衡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開辦錢莊一是要有門路能買通官府取得挂牌資質,二是要有雄厚的财力讓錢莊流水正常運行。除卻其他不談,光是這兩點最核心的要求就已經喝退了絕大多數人想要下場的腳步。

有錢的不一定有門路,有門路的又不一定有錢。而沅鐘衡卻憑借天時地利人和,财權兼備,不管是榮伯公府的名頭還是她天子寵臣的内衛名頭,都足以叫官府為她開個後門行個方便,加上喬文清這十幾年來積攢的财富也足夠沅鐘衡做櫃坊項目的啟動資金,是以萬事俱備,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最重要的是,沅鐘衡是想借助鴻通櫃坊的便利培養自己的勢力,并以此為據點擴展她自己的情報網。她不會甘心止步于刀尖舔血的内衛一職,而是要借内衛的名頭便宜自己以權謀私更上一層樓。

可裕通錢莊卻不願意鴻通櫃坊來瓜分它的地盤,更想把它扼殺在萌芽裡。鴻通櫃坊銀樓自建成裝修的一年以來,裕通錢莊明裡暗裡攏共派了十來撥人去銀樓尋釁滋事,惹是生非。

奈何當時沅鐘衡遠在雲州處理要事無暇顧及,文鸢也因為沅鐘衡的吩咐要暫時避避風頭無法出面,銀樓的大掌櫃見主家無人主持大局隻得隐忍不發,秉着和氣生财的念頭笑臉相陪一忍再忍,息事甯人,又安撫夥計們稍安勿躁,接着繼續開門營業。

臨近年關,銀樓的生意稍稍有了起色,往銀樓裡寄存的客戶也漸漸多起來。原因無他,隻是鴻通櫃坊的收息要遠低于裕通錢莊,所以尋常百姓家也更願意花更少的錢從而選擇鴻通櫃坊寄存錢物。

清晨,赤日東升,朝雲散盡,銀樓外頭傳來一陣鈴铛響,幾隻馱着箱籠的壯駱駝便從街角慢悠悠顯出形來。

掌櫃聞聲站在門口張望了一陣,“來人呐——”幾個在店裡打掃的夥計趕忙應了一聲,“我瞧着像是太原轉當處送貨來了,快點接應啊!”

兩個夥計跑出來,“好嘞好嘞。”掌櫃地沖着他們揮了揮手,“快去吧。”

夥計們正擡着大箱子往門裡走,這時又來了一波人擡着幾隻大箱子跟着進了門,後頭跟着兩個纨绔打扮的富家子一齊進了鴻通櫃坊銀樓。

銀樓坐北朝南,門庭崔巍,蒼樸古拙。門外盤伏着一對石獅,怒目睥睨,威武非凡。大門正上方懸挂一紅底金字古篆匾額:鴻通櫃坊。穿過門廳便是古樸又奢華的内堂,其間雕欄玉砌,古色古香。紫檀木屏風桌椅纖塵不染,兩邊各卧着一隻紫銅狻猊,正幽幽袅袅吐着青煙。

掌櫃的站在高高的櫃台後伸張脖子仔細看了一眼,沖屋裡灑掃的夥計使了個眼色,那夥計立馬停下手頭的活計,端了茶招呼起來,“兩位客官,來店裡可是要取兌錢?”

那青衣纨绔倒是闊氣的緊,一聲不吭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把玩着手裡的玉核桃,旁邊藍色衣袍的女子更是目中無人,鼻孔裡嗤了一聲,不屑道:“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回話。”

伺候的夥計臉上堆着笑:“客官們這是打哪兒來?”那人端起夥計遞來的茶盞輕啄了一口,“這茶倒是不錯,是蒙頂茶吧?可惜就是有些陳了。”說着就放下茶杯,兩個夥計對視了一眼,“您還真說着了,這确實是去年的蒙頂茶。”

年長點的夥計邊說着便逐個開了兩人帶來的幾隻箱子,看到後頭的箱子立刻轉了顔色,“順子,快去給二位貴客上新茶。”老夥計老道地朝着二人賠罪:“貴客,這就給您換上今年的蒙頂茶,嘿,不就得了麼。”年輕點的夥計收了茶盞往門外走去了。

老夥計拉了櫃台的簾子,“掌櫃的,這貨看不真,您下來瞅瞅。”

大掌櫃笑眯眯地從簾子後頭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随即樂呵呵地同二人寒暄起來,“貴客們瞧着面生,不知是打哪兒來呀?”見二人不回應,掌櫃也沒計較,轉頭看了看幾隻箱子,“二位要寄存東西呀?”

青衣女子聞言發了話:“你就是掌櫃的?你先看看,這幾箱東西值多少錢?報個數,我還等着錢用呢。”夥計逐一把箱子打開,掌櫃靠近看了一眼,箱子裡裝着盡是行貨,成色極好的玉瓷珍玩,罕見的純色貂絨……

“貴客,這些東西都是貴府上的?”藍袍女子聞言瞬間沉下倆臉來,“诶,你這是啥話?不是我府上的難不成還是你府上的?”

青衣女子砰的一聲放下茶盞,“倒是奇了個怪了,當個東西還問東問西的。你這到底能不能當,不能當我就往别出去!看着你這鋪子也不小,該不是付不起當銀吧?”

“貴客多慮了,隻要您願意,鴻通櫃坊什麼都能兌,保管您周到。”大掌櫃臉上仍挂着笑:“那您這幾口箱子準備當多少銀子?”大掌櫃挨着藍袍女子一側的椅子坐了下來,沖着門口招了招手,方才的夥計端着兩盞茶進了門,“貴客們請用茶。”

“您嘗嘗這茶,不僅茶葉新,就連水也都是剛從青龍山的玉泉裡搬來的,味道絕對兩樣。”青衣女子吹了吹抿了一口,“嗯,這味兒才正宗嘛。”青衣女子朝箱子處指了指,“這在我們河南最少也得十萬兩銀子。”

大掌櫃笑着搖搖頭,“貴客原來是從河南來的呀?不過,您确定您沒聽錯?就您這些東西也值十萬兩?”青衣女子聽着不樂意了,“嘿,你怎麼說話呢?我這些東西咋就不值了?光這一串紫檀珊瑚珠子我娘就花了三萬兩銀子。”

“诶,貴客,話不是這樣說的哇,這一來呢,早年的行市早就跟眼下不同了,二來呢,您這是寄當又不是賣祖産不是?過一陣子您手頭活泛了還得來贖,是吧?”

青衣女子嗯了一聲,“這你到說對了,我最緊手頭有點緊,過一陣子肯定要贖回來。”青衣女子想了想,“這樣吧,八萬兩銀子,不能再少了。”

大掌櫃比了個數,“貴客,您頭一回來我們銀樓典當,我也不欺瞞您,怎麼說這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我實話跟您說了吧,這些東西最多就值這個數。”

青衣女子看着掌櫃伸了四根手指頭,“不成,六萬!”大掌櫃一錘定音:“五萬,不能再多了,再多這生意就做不成了。”

青衣女子面露難色朝着藍袍女子望了一眼,藍袍女子喝了一口茶,“行!五萬就五萬,我要現銀。”

大掌櫃笑意吟吟,“現銀,這就給您付現銀。”大掌櫃對着後頭的老夥計喊了一聲‘收貨’,幾個年輕人就趕忙擡着箱子往後頭去了。

青衣女子和藍袍女子對視了一眼,兩人面上紛紛露出得意的笑來。

鴻通櫃坊的銀樓坐落于崇仁坊西,左鄰皇城右靠東市,西面接着平康坊,拾級而上,從銀樓瓦檐可縱觀四方交通,地勢不可謂之不優。

銀樓二樓,文鸢正盯着一盤殘棋發呆,阙三和虎铮則立在兩側緊盯着樓下的動靜。

堂下,大掌櫃遞給青衣女子一張當票,又指了指備在一旁的紙筆:“請貴客在此簽字畫押。五萬現銀已經備好,您現在就可以随我去偏堂清點,如若無誤,咱們可就銀貨兩訖了。”

青衣女子滿意地點頭,“好!”随即迅速摁下手印就跟着大掌櫃去偏堂清點現銀,接着将銀箱裝車離開。

阙三望着文鸢,“她們走了。”文鸢聞言放下棋子,起身推開靠近大街一側的窗戶,幾輛滿裝銀箱的馬車正慢慢悠悠沿着大街朝朱雀三街走去。“跟上去!”阙三和虎铮跳窗而下尾随車隊而去。

大堂内幾個夥計團團圍住大掌櫃,“掌櫃的,咱們開門以來可終于成了一單大買賣了。”“您是沒看到,剛才對面的夥計那麼多人看着咱們把五萬白銀裝車,氣的臉都黑了。”“就是就是,他們這麼欺負咱們,咱們就把生意都搶過來,叫他們沒得生意做!”

大掌櫃慈眉善目,面上樂呵呵的,言語中卻徉作怒态:“行了行了,都圍在這兒幹什麼,都去幹活去。”一衆夥計聞言四散開來各忙各的去了。

文鸢從二樓下來,大掌櫃看到文鸢的身影立刻圍上去:“诶唷,我說東家您怎麼現在才來啊,您都不知道我們這半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哇……”說着大掌櫃便開始向文鸢倒起了苦水,文鸢适時地打斷她,“打住,這麼些個小事兒還能難得住你這隻老狐狸?欸,我瞧着這也沒出什麼大事嘛。”

“走,去看看你剛剛收的那批貨。”大掌櫃跟着文鸢往後堂庫房走,“東家,這批貨夥計們都清點過了,這會兒正在登記造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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