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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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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大明宮鳳陽閣,祁岚屏退一衆宮侍靜坐寝殿。殿内燈火明滅,泛黃的燭光将祁岚的背影扯得老大投照在紗緞上,偌大的寝殿襯得他孤零零的身影格外落寞。

皇帝心心念念的逆黨名單此刻正在被祁岚捏在手裡。“這次你做得很好。雖然咱們損失了一部分兵馬,但是隻要能打消皇帝的顧慮保全幕後之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祁岚勾了勾唇,“兵馬沒了可以再培養,可若是背後的支援沒了咱們可就功虧一篑了。”

見沒有回應,祁岚不解地擡頭望向匿于紗帳之後的人,“怎麼,你有什麼顧慮?”

“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紫宸殿的眼線回禀說今日早朝後皇上單獨召見了沅鐘衡,照說以皇上的性子,這回内衛辦砸了差事居然還能安然無恙,這其中定有蹊跷。”

“哦?這麼說來,那個内衛倒有幾分本事。”祁岚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莫非皇帝轉性了?”話音未落,祁岚似乎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禀性難移,皇帝怎麼可能會突然轉了性子呢?

“不管怎麼說,日後咱們行事還是要小心為上。至于這份名單嘛,上頭盡是些小魚小蝦,就是被處置了也無妨……”祁岚捏着薄紗扔到燒得火紅的炭盆裡,幽蘭的火焰轉瞬間将其吞噬殆盡,“哼,區區一個障眼法而已,不會真有人把它當成寶貝了吧。”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焦糊味,祁岚站起身來,推開一側的窗散味兒。冷風順着窗灌進屋内,吹得紗幔搖曳舞動。“安全起見,這次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都要統統處理掉,一個也不能留。”祁岚攬住一絲紗幔,“沒了線索,她們就是想查也無從查起!”

“你是不是多慮了?”

“多慮?你不會是心軟了吧?”祁岚一個眼刀剜向人影處,“要是你不忍心動手,我可以親自來。”那人輕歎,“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祁岚莞爾,“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屋内一時間靜悄悄的,祁岚微微轉過頭去,紗帳後早已沒了人影。

*

廖庾在京中休整了幾日,便啟程回雲州赴任。

廖庾快馬加鞭趕在天黑前入住館驿,輔一進門就察覺房中有人。“什麼人?”

“廖大人總是這般草木皆兵,不是沅某還能是誰呢?”

廖庾心道一聲瘟神,“原來是閣領大人。”廖庾取了火折子點燃了屋中油燈,沅鐘衡一身便衣就坐在方桌一側。夜幕之下,屋中即使燃着燈,泛黃的燈光也沒能将房中照亮,沅鐘衡依舊隐于暗處。

“廖大人怎麼走得這般匆忙,沅某都來不及恭喜廖大人榮升都督一職,故而特備薄禮聊表寸心,還請都督務必收下。”

廖庾眼皮一抖,視線落在沅鐘衡手邊的小匣子裡,“閣領太客氣了,廖某何德何能竟敢收受大人之物,這不是折煞我麼。”廖庾推把匣子推到一邊,“還請您收回去吧。”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強求。”沅鐘衡站起身來,斜乜了廖庾一眼,“廖大人就好自為之吧。”

廖庾拱了拱手:“閣領慢走,恕在下不遠送。”沅鐘衡冷哼一聲拿起匣子轉身消失在房内。廖庾環顧了一圈空檔的房間,忽然就福至心靈,轉身出了房門下令所有人立即動身連夜趕路。

幾日後工部接到館驿的報備文書,說雪勢過大,館驿梁木經久失修,暴雪半夜壓塌了梁柱,一位驿吏和兩名驿卒喪生。

*

又一年冬。今年的雪來得格外早,剛入冬就迎來一場瑞雪。大雪肆虐,一夜之間皇城銀裝素裹。

璩綸重傷不治身體每況愈下,太醫診斷其時日無多,季鸾将此事報呈皇帝,皇帝念其一片忠誠法外開恩,降旨準其出宮頤養天年。

璩綸出宮那日凃奂相送,“你打算到哪兒去?”

璩綸默默搖了搖頭,她命不久矣,到哪兒去都是一樣的。“我從未想到有一日我能出宮,過慣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活下去了。”璩綸望向凃奂,“你說,這是不是很荒唐?”

凃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梅花内衛不過是皇帝的一條狗,一把刀,一個工具罷了,她們的存在隻是為了好好完成任務博主子一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誰會在意她們的未來如何呢?再說旁人的生活也不一定就比她們更好,就是想又有何用呢?

璩綸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們不怨我嗎?”

凃奂豁達一笑,“各為其主罷了,如果我是你,恐怕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皇上也并未追究,你又何須自怨自艾呢?”

璩綸一愣,“是我糊塗了。”

“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啟程了。”凃奂望着越發陰暗的天,官道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一路保重。”

璩綸嗯了一聲,“你也是。”

凃奂看着璩綸的馬車消失在官道上,這才啟程回宮複命。

*

青梧書院坐落于青龍山山腹,書院後山的一方破落小廟裡,文鸢和文黛正百無聊賴地磕着書。她們已經在這兒呆了接近半年了,每日不是劈柴挑水就是聽老夫子講經念書,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這後山極為僻靜,除了一側的山溪汩汩的流水聲也沒别的響動了。夏秋之際還有鳥雀蛐蛐一類的天籁,這一到冬天都消失不見了。通往小廟正門的一條崎岖山道兩側長滿了野梅,如今雪簌簌落着,梅花也一簇接一簇地綻放着。沅鐘衡就立在這一片雪地裡靜靜望着院内。

文鸢率先注意到沅鐘衡。老夫子雖然背對着沅鐘衡,但他尚能聽出來客的腳步聲。夫子朝着面前這兩個心已經飛出天際的人擺了擺手,二人拜過夫子後便随着沅鐘衡下了山。

“主子,您可終于來了,我們在這兒都快憋悶死了。”馬車裡,文黛叽叽喳喳說個不停,沅鐘衡從來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話痨。

沅鐘衡瞥了一眼文黛,“看來你們這半年着實沒什麼長進。”文黛立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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