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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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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濮陽宓仍端坐于書案前仔細研究着沅鐘衡交給她的那份圖冊。忽然案上燭光微閃,一側的屏風後便倏然出現一位神秘黑衣人。

濮陽宓警惕地擡眼望向屏風處,“閣下夤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黑衣人慢慢從屏風後走出來,盯着濮陽宓的一雙鷹眼目光如炬:“怎麼,不認得我了?”

濮陽宓聞言一愣,待看清了那人的臉,頓時瞪大了眼:“是你!你……”

黑衣人立時打了個手勢制止了她。濮陽宓驚訝了一瞬,面上立馬露出笑來,“裡面請。”

與此同時,節度使府東廂房内沅鐘衡正秘密與雲中守捉廖庾接洽。

廖庾坐在沅鐘衡下首處,“閣領喚我前來可是有些不合規矩,我雖是小小一方守捉,卻也歸節度使統領管轄。”

沅鐘衡勾唇,若有所思道:“本衛很是好奇,這寄人籬下的滋味兒如何?守捉難道就不想更進一步?”

廖庾義正嚴詞,“閣領休要挑撥離間,廖庾乃是濮陽大人一手栽培,豈會因你挑唆而背叛于她!”

沅鐘衡眉眼一橫,“好個膽大包天的廖庾。你能有今日全賴皇上天恩浩蕩,可你竟罔顧聖上提攜之恩私與上封結黨!看來你這頂烏紗帽是不想要了吧?”

“你!”廖庾驚恐地瞪着沅鐘衡,“……你颠倒黑白,挑撥是非!……我怎會不敬聖上,分明是你——”

沅鐘衡無聲地笑了起來,“……分明就是假公濟私。對麼?”

廖庾見沅鐘衡如此直言不諱,登時也啞了火。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沅鐘衡的名聲她也多少耳聞,短短幾年時間就能一躍升任内衛閣領,深得皇帝寵信,這等鑽營之輩還是少得罪為好。

沅鐘衡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吹了吹杯中浮沫,随意啜了一口,“這碧螺春倒是有些潮了。邊關苦寒之地,廖守捉可還過得慣?”

廖庾并未接話,沅鐘衡興味索然地放下茶盞,“你做了七年的雲中守捉卻不得寸進,以你的資質就是擢升大将軍也是綽綽有餘。”

廖庾暗自攥緊了拳頭,又聽沅鐘衡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宣甯三年的武狀元吧?可是與你同年的烏蘭格如今已經是正四品的折沖都尉。而你,卻還在這邊關苦寒之地守着你的三千兵馬,安心做你的七品守捉。”

“皇上對你寄予厚望,可你要是拿不出像樣的功績,皇上怎麼提攜你呢?”

廖庾蹙着眉頭擡眼看她,終是開了口:“你要我怎麼做?”

沅鐘衡從袖中取出一份皺巴巴的泛黃圖紙遞給廖庾,“廖庾,我明着告訴你,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事關重大,若是處理得當,加官進爵不在話下,反之,則性命不保!”

聽罷廖庾眉頭緊鎖,“你為什麼要把功勞讓給我?如果是内衛查獲此案,你可就能再進一步,位極人臣。”

沅鐘衡輕笑,“皇上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其餘諸事與我無幹。”

“看起來節度使大人并不打算來分這一杯羹啊。”沅鐘衡看了眼沙漏,“時不我待,馬上四更天了,你可得抓緊時間。”

廖庾深深望她一眼,随即迅速收起圖冊揣在懷裡,一個轉身就消失在房中,一旁的燭火翻飛,幾瞬後又複歸平靜。

東廂房外靜悄悄的,沅鐘衡借着燭光拿起薄紗仔細研究起來,還不待她看出什麼名堂,一枚匕首打掉了燭台,屋内頓時一片漆黑。

沅鐘衡警惕起身望向門口,一隻利箭穿破正門直逼她面門而來,沅鐘衡躲閃不及,那利箭穿透薄紗深深嵌在沅鐘衡身後的木牆上。沅鐘衡摸黑順着箭聲的方向摸去,剛摸到箭身就察覺到房中出現一人,“誰?!”

那人并不言語,眼疾手快直奔名單而去,兩個人立時厮打在一處。

幾個來回後,沅鐘衡不敵那人,很快敗下陣來,那人也意識到沅鐘衡心有退意,下手越發淩厲。正當二人膠着之時,東廂房外忽然亮堂起來,凃奂率内衛破門而入,“——閣領!”

十來個内衛團團包圍住二人。有了凃奂等人加入,沅鐘衡才得以脫身,“活捉她!”

沅鐘衡定了定身,轉身去取身後的名單。

可說時遲那時快,沅鐘衡剛碰到箭尾,就被突然沖出來的另一黑衣蒙面人截胡,那人動作麻利一把打開她的手,趁鐘衡不備一掌擊中她心口,那一掌威力之大,沅鐘衡被逼的倒退幾步,險些噴出一口血來,幸得抵住桌角才堪堪站住。

那黑衣人趁機果斷截斷箭矢取走名單,跳上房梁,随即沖出房頂逃之夭夭。凃奂見狀,一腳踢在黑衣人肩上借力躍上橫梁,直奔逃走的那黑衣人而去。

被一衆内衛制服的黑衣人眼見事成,亦不再抵抗,甘願受縛。沅鐘衡捂住心口平息了會兒,徑直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扯過這人的面巾,果不其然是璩綸。

一聲了然的嗤笑,沅鐘衡盯着璩綸若有所思,“璩綸啊璩綸,我一早就說過,隻要你不妨礙我,我不會對你如何。可惜呀……”璩綸低下頭,靜等沅鐘衡發落。

不多久,跟着黑衣人出去的凃奂回來了,凃奂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璩綸,恭聲道:“閣領,屬下無能,讓那人逃脫了。”

沅鐘衡擺擺手,轉眼望向璩綸,“卸她一隻胳膊,明正典型!”

内衛手起刀落,璩綸悶哼一聲,一時鮮血四濺,一條手臂滾在地上。“諸位,你我都是為皇上辦差,這回差事辦砸了,咱們的性命恐怕也兇多吉少了。”

“璩綸忤逆聖上,她死活如何但憑皇上發落,而我等則要将功折罪。”沅鐘衡厲聲下令,“所有人立刻往雲中守捉處聽命!能不能過這一關,就看這一回了。”

“是!”凃奂帶着一衆内衛消失在夜色中,房内隻餘下暈厥過去奄奄一息的璩綸。

東廂房的動靜驚動了濮陽宓,沅鐘衡看濮陽宓一臉懼色,言語中帶着些許笑意,“節度使這麼晚了還沒歇息?”

濮陽宓擠出一點笑,“沅閣領說笑,您先前不是說過今夜要共同舉事,同去剿匪麼?我怎麼能安然入睡呢。”

沅鐘衡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即刻動身吧。”

濮陽宓诶了一聲,瞥了瞥地上的璩綸,“看來閣領還有私事處理,剿匪這等小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您隻需在府中靜候佳音即可。”

“也好,那沅某就在此靜候節度使佳音。”沅鐘衡掃過一旁的璩綸,“麻煩節度使喚個府醫來為她診治一二。”濮陽宓颔首,“自然,我這就派人來。”

濮陽宓轉過身,嘴角的笑瞬間消失不見,璩綸的慘狀徘徊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濮陽宓眼神一凜,看起來那人已然成事,否則沅鐘衡也不至于惱羞成怒。

沅鐘衡欣賞着濮陽宓的背影,直到那身影一點點消失不見方收回視線。

不多久,匆匆趕來的小厮才将璩綸擡出去,血滴滴答答地濺落了一地,濃重的血腥味籠罩着房間久久不散,婢女忙打水清理血漬,又點了松香艾葉去味。所以人都忙成一團,獨鐘衡百無聊賴,縮在窗邊舉頭望月。

*

深秋露重,枯草叢中依稀冒出幾聲零星的蛐蛐聲。

此刻接近五更天,天蒙蒙亮,尋常百姓尚在夢鄉。廖庾手下三千兵馬盡數出動,兵分兩路,已暗中将沅鐘衡在圖冊上标注的兩處團團圍住。

副使情緒高漲:“大人,一切準備就緒,隻待您一聲令下,咱們即刻沖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再等等,讓她們再睡熟些。”

這千鈞一發之際,山下忽然傳來三聲炮響,緊接着,蹄聲如雷,殺聲震天。

廖庾心道不妙,轉頭朝山谷來處望去,隻見一隊騎兵氣勢如虹,如旋風般沖殺進來,為首的正是節度使副将。晨霧中,副将身後飄揚的節度使軍旗耀眼非常。

廖庾心道不妙,也顧不得思慮許多,當即身披戰甲高坐馬頭,高聲下令,“殺——!”話音未落,一聲信炮沖出天際,埋伏在山腰兩邊的步兵聞訊齊齊現身,迎頭沖向山上的賊寇老巢。

半山腰上士兵們大肆收割着賊寇打扮的人的性命,山谷下也湧出一隊訓練有素的人馬,而廖庾和副使所帶兵馬就在此處等着他們。

天色漸漸發亮,大屠殺也臨近尾聲。

另一頭,凃奂所率的另一隻人馬則順利得多。她們輕而易舉地攻破由幾個殘兵弱将組成的山寨,從寨門進去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山穴,且通往山穴的甬道居然是一條能同時容納兩輛馬車并行的寬闊石路,路兩旁分布着密集的冶鐵爐和打造作房。

凃奂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驚呼:“好大的一座山穴!”

“大人,有發現!”

凃奂順着聲音望去,山穴靠裡一側擺着密密麻麻的箱棺。凃奂打了個手勢,一側的兩個内衛一人手執火把,一人拿着匕首撬開箱蓋,露出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幾百錠官銀。

凃奂轉過身,環視着這座巨大的洞室,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上百個銀箱,高高堆起像一座小山一樣。

銀箱旁邊放着幾隻碩大箱子,她對着一個内衛使了個眼色,那内衛走到箱子前面伸手打開,裡面珠光寶氣,堆滿了各式珍玩。

“嚯!咱們發大啦!這可真是一筆不小的寶藏!”

“衆軍聽着,仔細搜索,絕不能有任何遺漏!”士兵轟然答應,幾名隊長各率本部分散搜查。

凃奂命内衛留守山洞看守錢銀,自己則帶着一部分士兵沿着寬闊的石路繼續往前走。

前方一扇石門擋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凃奂一揮手:“去,打開洞門!”十幾名士兵跑過去,用力齊推,洞門“吱呀呀”地打開了。

士兵們沖了進去,眼前的情景令衆人目瞪口呆——洞内用木欄割成一座座監房,監房内擠滿了人,都是農民打扮,衣衫褴褛,戴着手铐、腳鐐。

洞内沒有一絲聲響,所有的人都膽怯地望着她們。

凃奂走過去,環顧了一圈:“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何被關在這裡?”

寂靜中傳來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我們,我們都是附近的村民呐……”

說着那人頓時号啕大哭起來:“這些年,我們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呀!快救救我們,放我們出去……”登時,洞内響起了一片哭聲。

凃奂看向一旁的副手,那副手得了示意,立即高聲大喊:“——把監房打開!放人!”

凃奂讓副手留在這裡安置村民,自己則帶着剩下的幾人沿着石路繼續往前走,越往前石路越窄越陡峭,隔着石壁,凃奂依稀能聽到對面傳來的厮殺聲,。

“看來這山穴是互相連通的!快,穿過這條路就能跟她們彙合了!”

彼時,廖庾和副使已經幾乎将亂軍截殺殆盡,不出意外,她們也在山穴中查獲了大批财寶,以及數量巨大的甲胄兵器。

副使大喜:“大人,咱們這趟可是收獲頗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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