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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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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沅繼衡便坐着公府的馬車去了學肆,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沅繼衡就看到了她的那幾位「同窗好友」結伴迎面而來。

為首的身着靛藍色織錦衣袍的小年輕看着沅繼衡朝着她們走來,忍不住對着身後那群跟班大聲嘲笑起來:“呦呵,瞧瞧這是誰呀?這不是沅五娘子嘛,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書肆來了?”

她之所以敢這麼對待榮伯公府的五小姐,正是因為沅家式微,加之沅鐘衡行事狠戾,榮伯公府的風頭名聲在朝野一落千丈。再者說沅繼衡在沅家也不受寵愛,即便她真的把人欺負狠了,料那沅繼衡也不敢跟家裡告狀。

“诶我說,之前是誰信誓旦旦地說再也不來學堂的?啊?是你嗎?還是你?哈哈哈哈哈!”周圍一群跟班都跟着起哄,存了心要沅繼衡難堪。

沅繼衡緊抿着唇,雙拳攥的緊緊的,再如何她如今也隻是個年僅九歲的孩童,被這群人團團圍着嘲笑,她眼中已經蓄滿了淚,但仍堅持着不讓淚水掉下來。

“……哈哈哈哈!要哭咯,哭包要哭喽——”

沅繼衡看着她們一個個那得意忘形的模樣,隻覺得可憎。

“你們先前辱罵我三姐,說她是皇上的走狗,逮誰咬誰。你們私下議論皇上,辱罵朝廷命官,是犯了妄議朝政、不敬君主的大罪,我已經将此事告知母親,一旦她向皇上呈折回禀此事,你們的母親就會落個教子不嚴的大罪!”

沅繼衡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便她三姐真的是皇上的走狗,那也是來追他們這幫惡鬼的債的走狗,她以後也會像三姐一樣,狠狠地盯着這群人還有她們的家人!

“你,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小年輕有被沅繼衡的話吓到,要是被坐不敬皇上的大罪,她們可就要遭大殃了。

“大家别聽她瞎說,她說的這些話我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們不認。”

“對,我們沒說過,我們不認。”

“你們說沒說過這話,做沒做過這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沅繼衡靜靜地看着圍了她一圈的人,“以後你們膽敢還辱罵朝廷命官,我就叫母親參你們一本,皇上怪罪下來,那也是你們母親教子無方,以後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你!”小年輕一噎,嚣張的氣焰有些弱了,撂下一句狠話就帶着跟班們揚長而去,“哼,你有種,咱們走着瞧。”

大門一側的連廊上一雙眼睛目睹了全程,看着沅繼衡遠去的背影思索起來。

*

初夏,沅立衡風塵仆仆從揚州趕在成玉臨盆前回府,成玉十月懷胎誕下一子,父子平安,沅母為其取名喚作沅弘安。

沅立衡此次将布莊的生意打理得很好,沅母大喜,便讓管家輔佐長女立衡協同打理府中庶務,由長房執掌府中中饋。沅母的這一決定無疑是暗示立衡才是未來公府嗣女,縱使是身為繼室的公府主君汪氏也無法違抗家主的命令。

襁褓中的新生兒安靜地窩在成玉一側沉睡着,成玉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孩子,沅立衡從背後攬住成玉,意動地吻了吻他的發絲,“阿玉。”

成玉初為人父,府醫說還需靜養些時日等身體恢複方可同房,可立衡不肯分房就寝,就這麼賴在成玉身側,靜靜地守着他和孩子。

成玉自覺身子已經恢複了大半,加上半個月來一直卧床修養許久不曾沐浴淨身,便想梳洗打扮一番,可教養嬷嬷卻不讓,說是古來規矩如此,半強迫地逼着成玉繼續躺在榻上捂着。

這夏日炎炎天氣悶熱,長期悶在榻上不得憋出病來,可成玉想起嬷嬷的話又不好違逆,心中不免煩悶起來。

成玉情緒低迷,久而久之立衡也察覺到不妥,軟磨硬泡下才得知這荒唐無禮的規矩,她不由地嗔怪起來,“你呀真是個軟柿子,脾氣總是這般軟,任誰都能欺負不是?”

成玉蔫蔫地聽立衡數落,沅立衡沖着外間喊了一聲,旋即一把抱起成玉往内室走去。

成玉驚懼之下攥住了腹部衣袍,整個人埋在立衡懷中,“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行。”

立衡收了收勁,“害羞什麼,我的夫郎我有什麼不能看的。”沅立衡低頭咬了咬成玉的鼻尖,“好阿玉,總不能總叫旁人欺負,不叫我欺負欺負吧?”

成玉躲着立衡的氣息,臉貼在立衡脖頸處,不肯看她。

立衡把成玉輕輕放在屏風後頭的軟塌上,小厮手腳麻利已經備好了水。沅立衡揮了揮手,伺候的人都悄悄退出了門外,她則悠閑地靠在浴桶邊等着成玉自己出來。

成玉裹着絲綢亵衣慢慢吞吞地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散落的發絲随意地垂在身後,平添了一份魅惑。沅立衡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着成玉。

成玉撇過頭背對着立衡入了浴桶,立衡樂呵呵地拾起一旁的袖珍瓜瓢往成玉身上澆,待浸濕了亵衣又伸手去剝他,“來,讓為妻來伺候你。”成玉緊張地捂住肩頭,可立衡的手勁比他大,三兩下就把他剝個精光。

往日裡立衡總是要同他胡鬧幾次才肯罷休,可這回立衡卻正經得不得了,隻專心緻志地替成玉淨身。

成玉忍不住擡頭去看她,立衡捏住他的下颌往上擡了擡,“怎麼這麼看着我,我在你心裡就這麼禽獸?”立衡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随後就放了他,繼續忙活手中的活計。

“站起來。”

成玉背對着立衡順從地站在浴桶中,立衡摸了一小把澡豆粉打濕揉化凃在成玉背後,那手從尾骨揉到雙肩,從上往下,左右兼顧。

成玉就像一隻被順毛的貓在立衡手下乖巧的不得了,直到那手慢慢覆在他腹部的疤痕上,這乖巧的貓炸毛了。

一個月的靜養生産的傷口早已經愈合了,可是卻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疤痕。

成玉不肯轉過身來,立衡隻能憑着感覺用指腹輕輕觸碰,“還疼嗎?”

“不疼。”成玉想推開立衡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可是這掌心如此滾燙,他有些舍不得。

“轉過來,看着我。”成玉愣神之間立衡将人整個轉了個面,成玉後知後覺擡起手捂住了腹部。

沅立衡扯着他的手抵在一邊,“你個欺軟怕硬的,我還看不得自己的夫郎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立衡撈起水中的絲帕,輕輕給成玉擦身,“阿玉,你要是介意它,我馬上就派人去找最好的藥膏把這什勞子印記去了,好不好?”

成玉忽然笑起來,“以後你不要孩子了嗎?再生一次,這印記還是會有的。”

“我當然想要,”立衡手頓了頓,“可要是你不喜歡,咱們就不生了,有弘安一個就夠了。”沅立衡親了親成玉的嘴角,“你就這麼不信我,也不怕我傷心難過,嗯?”

成玉回吻她,“我沒有。”

立衡捏了捏他的耳垂,“喜歡泡澡咱們就去莊子上,讓你泡個夠。”成玉推了推立衡,“别,你剛剛掌家,别授人以柄……”

“這會兒倒管起我來了?”立衡撈出濕漉漉的成玉,“聽我的,咱們去莊子上。”

沅府别莊上有一處天然溫泉,如今長房掌家,沅立衡大權在握自然想如何便如何,她随即吩咐人收拾東西去别莊避暑,大半個月才歸府。

*

内務府,端坐在公案後的季鸾遞給沅鐘衡一封信箋,沅鐘衡快走兩步接過信封,還未拆封查看便聽季鸾道:“前些日子雲州内衛傳來消息說發現廢太女殘部活動的蹤迹,皇上命我等将其一網打盡秘密除掉。”

季鸾一頓,“不過最要緊的是要拿到廢太女聯絡朝中大臣的那份名單。”

名單?沅鐘衡不解地望向季鸾:“那這名單上的人是否……”她比了個動作,季鸾搖了搖頭,隻道:“你隻管聽命行事,至于旁的……不要多事。”

“此去雲州務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操之過急打草驚蛇。你要知道,皇上将此事交由你辦理是對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讓皇上失望。”季鸾囑咐道。

“卑職明白。”

季鸾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鐘衡,琢磨了一陣還是開口道:“鐘衡,陛下對廢太女結黨營私一事十分在意,你可莫要重蹈覆轍。”季鸾言盡于此,其他的就要看她的悟性了。

從前朝至今,朝廷可以說是積弊如山,吏治敗壞尤甚。官官相護,聯成朋黨,一動百動,一驚百驚。皇帝最痛恨的就是結黨營私,什麼“同窗”“同鄉”“同科”的更遭皇帝忌諱。再加上廢太女拉幫結派,結黨謀私亂政,幾近逼宮,朋黨二字幾乎是皇帝逆鱗,實屬心腹大患,沾之即死。

沅鐘衡近前一步,為季鸾換了盞茶,恭敬道:“還望大人指點。”

“皇上對你上次遊園詩會一事已心存芥蒂,你同翰林院的那些個清流們攪合在一起作何?”

季鸾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孔雀愛羽,虎豹愛爪’,你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可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你記住,你是皇上的内衛,做好你分内之事皇上自然不會虧待你。”

沅鐘衡俯身跪下,磕了一頭:“多謝大閣領提點,鐘衡記住了。”

季鸾點了點頭,“你收拾一番即刻動身吧,走去早回。”沅鐘衡應聲告退。

深宮肅穆,幾隻烏鴉盤旋在宮角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整個宮廷,嘎嘎的聒噪聲回蕩在宮街巷道中久久不散,無端讓人發寒。

沅鐘衡端跪在紫宸殿正門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皇帝卻遲遲未宣其進殿。

酉時三刻,宮階的禁軍都已經換了一撥了,李全盛才姗姗來遲。

“诶呦——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沅大人跪在這兒這麼久怎麼也沒人來通禀一聲……”李全盛給旁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把沅大人扶起來,跪壞了身子耽誤了差使你們擔待得起嗎?!”

兩個小太監殷勤地附和了一聲,趕忙扶沅鐘衡起身。

沅鐘衡跪的時間太久,膝蓋骨都有些發麻發痛了,猛地一起身竟覺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穩。

李全盛言語中略帶責備:“沅閣領呐,有什麼着急事兒不能明兒再說?皇上這會兒正準備去承香殿召見宸郎主呢。”

沅鐘衡寬袍下的拳微微握緊,面上卻絲毫不顯,恭敬道:“既然皇上要事在身,那臣就先行告退。”沅鐘衡朝着李全盛微微稽首後退一步欲轉身離開。

李全盛見狀眼珠一轱辘,“且慢,大人苦候良久想必也是有急事求見陛下,不如再稍候片刻容我進去請示陛下?”

沅鐘衡眼神一頓,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如此,有勞公公。”李全盛面帶微笑:“不妨事不妨事。”說罷便朝着大殿走去。

皇帝歪坐在龍椅上,榻旁是一衆伺候的宮侍,各個衣衫不整,袒胸露乳。李全盛垂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并未說話。

皇帝瞟了他一眼,“還在?”

李全盛偷偷擡眼朝裡望了一眼,紗幔朦胧遮住了皇帝的神情,李全盛又垂下頭去,恭敬回話:“是,還在外頭跪着呢,您看是不是把她叫進來?”

“宣罷。”皇帝坐起身,招了招手,一旁的宮侍如潮水一般散去。“哎!”李全盛得了令,趕忙應了一聲躬身退出去。

“去,去把沅大人請進來,皇上召見。”

小太監巴巴地跑腿去了,不一會兒,沅鐘衡就顫顫巍巍地走到李全盛面前,向李全盛行了一禮,“多謝公公。”李全盛趕忙扶起她。

“使不得使不得,這可怎麼使得?”李全盛話音一頓,轉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您快進去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沅鐘衡轉身進了大殿。李全盛着人關上殿門,借着上頭微弱的宮燈,他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嗬,這分量倒是不小,打開荷包一看,居然是滿滿一包的金锞子。李全盛深深地看了一眼殿門,兀自笑起來。

沅鐘衡忍着痛意頭貼着地闆跪在地上,“臣沅鐘衡叩見皇上。”皇帝盯着沅鐘衡半天沒吭聲。皇帝沒開口,沅鐘衡也不敢起身。

“行了,起來吧。”皇帝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你這大張旗鼓的是有什麼事要說?”

沅鐘衡依舊跪在地上,沉聲道:“臣有罪,請皇上治罪。”

皇帝奇怪地哦了一聲,“何罪之有?”

“臣心浮氣躁,行事魯莽,若非皇上賞識提攜,臣山野村婦隻怕終生碌碌無為,皇上大恩大德,臣莫不敢忘!臣能有今日殊榮皆仰賴天恩,可臣卻不思進取,得意洋洋,幾近将皇上戒言抛諸腦後,差點犯下彌天大錯,請皇上治罪!”

沅鐘衡‘咚’的一聲重重地磕在地闆上,“罪臣請皇上降旨嚴懲!明正典型!”

皇帝眯着眼靜靜地盯着沅鐘衡,思索着她話中真假。

“今日下臣受上司季鸾指點頓覺醍醐灌頂,才知罪臣犯下滔天大罪,而皇上對臣仍委以重任,臣有愧皇上信任……”沅鐘衡聲淚俱下,“……臣罪該萬死,但求皇上恕罪,容臣戴罪之身前往雲州,戴罪立功,求皇上恩典!”說罷,又重重地叩在地上,聽候皇帝發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知錯,以後可不能再犯。”皇帝露了笑,朝她招了招手:“好了,朕不會處罰你,快起來吧。”

“皇上——”沅鐘衡再拜,“罪臣謝皇上天恩,臣遭此一番一定改過自新,戴罪立功,不負皇上天恩!”

“好了,不要動不動就拜來叩去,朕不喜這些繁文缛節,若是再犯,朕可真要罰了。”

“臣遵旨。”

“此次辦差可要盡心盡力,朕可是對你寄予厚望,你莫叫朕失望啊。”皇帝笑呵呵地看着沅鐘衡,“既然沒什麼事你就早點出宮,一早動身吧,莫要再耽擱了。”

皇帝沖着殿門處喚了一身,李全盛這就踏門進來,餘光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沅鐘衡,遂徑直朝皇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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