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雲宿一直在想這件事。
怎麼會這樣?
桃溪鎮不是冥九跟尉遲纣結束調查之後才被封鎖的嗎?
這二貨劇情崩的不能再崩了,那什麼原文一點用處也沒有。
事情逐漸脫離掌控,雲宿總算能理解那些劇情修複系統的苦楚了,這隔誰身上誰不愁?
原著跟他總得瘋一個。
心煩意亂的雲宿不由得深深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尉遲纣溫聲問道,“一直心神不甯的樣子,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雲宿頓了一下,道:“沒,就是感覺有哪裡不對勁,所以有些煩悶。”
尉遲纣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什麼,沉默了兩秒後看着雲宿道:“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雲宿點了兩下頭,笑着同尉遲纣對視:“好。”
一時間有些相對無言。
在客棧得知桃溪鎮被封鎖之後,鐘離煜便按照雲宿的旨意,将計就計,熱情的邀請他們兩位前往城主府小住幾日。
于是,他們二人坐上了城主府的馬車,跟随鐘離煜前往城主府。
據鐘離煜所說,夷洲城城主的女兒,也就是他姐姐鐘離淳,七日前某個夜晚,曾獨自前往桃溪鎮過,并在桃溪鎮消失不見。
痛失愛女的鐘離城主一下子病倒在床,城主夫人也因此郁郁寡歡起來。
鐘離城主加派人手前往桃溪鎮調查,可惜竟無一人生還,無奈之下将桃溪鎮封鎖。
為了不引起百姓們的恐慌,又隻好将消息隐瞞下來。
至此,線索已經比較清晰了,作為當事人,城主女兒鐘離淳身上一定隐藏着什麼秘密。
而且,據守夜的小厮說,鐘離淳平日裡并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唯獨那一晚,像入了魔似的直愣愣的往外走,攔都攔不住。
事發突然,關于她為什麼去,如何去,全都一無所知。
所以,無論如何,這城主府是必須得去查探一番了。
“城主府到了。”
尉遲纣的聲音将雲宿從翻湧的思緒中拉回,他回過神來,探頭看着車窗外回複道:“這麼快就到了。”
尉遲纣無奈一笑:“你發了一路的呆,當然沒有注意到。”
“好了,我們下車吧。”
說罷,尉遲纣掀開簾子,率先邁下馬車。
雲宿在車上觀摩了會,也掀開車簾,握上尉遲纣從外伸來的手,一個借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卻不曾想,落下的腳恰巧踩上一枚石子,導緻他重心不穩地朝前跌去。
雲宿下意識驚呼一聲。
“小心。”
尉遲纣大步一邁縮短距離,伸出雙臂穩穩接住了雲宿,防止他再度摔倒,那力度像是要把雲宿嵌在身體裡似的。
“沒事吧。”尉遲纣低頭看着懷中還有些發懵的雲宿。
“咳…沒,沒事。”
反應過來後,雲宿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尉遲纣懷裡掙脫出來,擡頭便對上鐘離煜格外怪異的眼神。
雲宿走上前去低聲問道:“喂,你這什麼表情。”
鐘離煜同樣壓低嗓音說道:“你們倆幹啥呢,注意點,知道你們感情好,但這大庭廣衆之下,讓人看見多不好。”
對此雲宿隻是默默翻了個白眼,轉頭招呼尉遲纣前來,而後打量面前這坐宅邸。
城主府占地寬廣,從遠處望去,竟宛若一坐小型城池一般。朱紅色的大門威嚴聳立,大門兩側兩座石獅子怒目圓睜,顯得格外氣派。
繞是雲宿看了,也不由得贊歎一聲:“你家,挺大哈。”
鐘離煜聽後輕哼一聲,揚起下巴,驕傲的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爺是誰。夷洲城主可是我爹。”
對此雲宿不置可否,看着面前這座恢宏氣派的宅邸笑而不語。
半晌後,鐘離煜才安排好自己在外買來的各種各樣的器物和收藏品。
他随手指了一個侍女道:“将東廂的那間上房收拾出來給客人住,房間要一塵不染,被褥要用最柔軟的料子。”
鐘離煜想了會補充道:“備好熱水、新鮮的水果和精緻的點心,再吩咐廚房準備一桌豐盛的菜肴。”
侍女低頭附身應道:“是。”
然後轉身對雲宿二人說:“兩位公子,請随奴婢前來。”
雲宿朝着鐘離煜點點頭後,便拉着尉遲纣跟在婢女身後前往東廂房。
鐘離煜在原地望着雲宿牽着尉遲纣的手臂唏噓不已,心想:這倆人,怎麼比外頭那些貴家小姐們還親密。
……
為便于聯系,雲宿婉拒了環境更好的客房,在尉遲纣隔壁而居。
安置好一切後,雲宿起身離開了房間,朝尉遲纣房間走去。
他站在門外敲了兩下門,聽到門内那一聲淡淡的“進”之後,開門入了進去。
尉遲纣:“都收拾好了?”
雲宿:“嗯。”
他頓了一下,微微皺眉道:“你有沒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