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烏白趴在桌子上蔫蔫的問。
失而複得的激動散去,回想起狐狸對它的所作所為,烏白恨恨地瞪了一眼雲宿,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看他。
雲宿有些忍俊不禁的摸了摸烏白的小腦袋,溫聲哄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錯,不該捉弄你的。”
“哎,某隻小妖怪警惕心太強,特别特别厲害,要不是對它很熟悉呐,我還真不一定能認出它來。”
烏白翻了個白眼:“嘁,不要臉,就知道哄我。”
幾秒後,烏白轉過頭來好奇的問:“我連你的屍體都沒看到,你是怎麼活過來的?當初那個大魔頭黑氣男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你這具身體從哪兒來的?”
雲宿扶額打斷道:“停停停!”
“一個個來,問的我頭疼。”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首先呢,我可是世間最後一隻九尾狐妖,肯定有些保命手段啦,這個不能告訴你哈,秘密。”
“其次,那個人我也不清除。”
“最後,我現在是隻小鳥,叫冥九。外出曆練化名為林九,你記好了千萬别露餡,要不然我就完蛋了,知道不。”
一連串說的雲宿口幹舌燥,他舉起茶杯一口飲盡,轉頭對上烏白懷疑的小眼神。
烏白冷飕飕的說道:“你小子别裝傻充愣,說了半天跟沒說似的,唬誰呢?”
“你别告訴本大爺你不認識你身邊那男的嗷!他那張臉,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信不信?!”
雲宿擺手随口說道:“信信信,行了吧。”
“其它的你别管,你隻要知道他跟他不是同一個人就行了,”雲宿雙手抱胸繼續補充道:“而且,我現在是他的伴生獸,是命運相系合作的關系。”
“他現在就一普通人,你别招他。”
“哈?”烏白下意識提高音量,“我?主動去招惹他?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烏白湊近雲宿的臉仔仔細細的瞅着,被雲宿嫌棄的一把推開:“你幹嘛?好好說話。”
它沒有氣餒,像看什麼稀罕物似的上下打量着雲宿:“嘿——他給你下什麼迷魂湯了你這麼向着他。”
雲宿伸手指了下天,神神秘秘道:“天機不可洩露————”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恐吓道:“知道的太多,小心被滅口哦。”
雲宿:“總之,你别在他面前露餡,盡量順着他來,應該問題就不大。”
見烏白嘴翹的能頂起一瓶油壺的憤懑不平的小模樣,雲宿轉移話題:“好了該你了。夢妖大人快說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變成這幅打扮。”
烏白立馬變得雄赳赳氣昂昂起來:“哦本大爺是從……”
……
十幾分鐘後,雲宿才從大量亂七八糟裝.逼廢話中提取出少量的信息。
雲宿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烏白得瑟的直晃腦袋。
“你快看看我這身衣服好看不?哎,有爹就是好辦事。那鐘離老爺子雖然整日裡神神叨叨的,但對他兒子是真挺好。”
?
等等。
雲宿眼神一凝,轉頭看着烏白。
烏白不明所以道:“怎麼了?你這麼看着我幹啥。”
雲宿不語,垂眸沉思。
現如今,烏白變成了鐘離煜,而鐘離煜又是城主鐘離元修的親兒子。
那調查蒼梧山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雲宿本來還在為怎麼進入鐘離府而犯愁呢。這下好了,途徑有了。
他激動的一把抱住烏白:“烏白,你真是最強輔助!”
烏白一頭霧水,聽不懂雲宿在說什麼。
好在雲宿很快放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你把四樓包層了?分我一間。”
烏白大手一揮:“随你,你想睡哪間睡哪間。我這間也可以讓給你。”
雲宿連忙道:“哎不用不用,謝謝你的好意。”
他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模糊:“時候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其它的明天再說。”
開門前雲宿向後揮了揮手,道了聲晚安後,随便開了間屋子進去,懶懶散散的一步一步走過去一下子撲在床上,頓時發出一聲喟歎:“哎———今天可真是太累了。”
享受了半晌床的柔軟與溫暖,他翻過身呈大字型仰躺着,喃喃自語道:“這麼晚了,尉遲纣應該早就睡了吧。”
“明天得找個機會讓他們倆認識。”
“是對他明說還是……”雲宿搖了搖頭立馬否定,“不行不行不行,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狐狸馬甲不保,到時候可就真完了。”
雲宿将胳膊放在額頭上,望着床榻上的軟紗心想:該找什麼借口呢……
想着想着,疲倦逐漸籠上心頭,雲宿就這樣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雲宿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後回到三樓盡頭,他擡起手敲了兩下門。
“王爺,你醒了嗎?”雲宿站在門外低聲問。
門被“吱呀”一聲拉開,尉遲纣意味不明的看着雲宿道:“醒了。”
尉遲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昨夜…你去哪兒了?”他緊盯着雲宿,不放過他眸底絲毫表情。